“不服,父皇,我不服。”轩辕俊朝轩辕智宸不停的嚷道。
轩辕智宸早已颜面无存,瞪了他一眼,也懒得搭理。
倒是皇后张氏宽慰道:“俊儿,输了就是输了,以后勤学苦练,下次再赢回来便是。”
轩辕俊依旧不甘罢休,对北燕的诸位随从嚷道:“明明是真武门狡诈,他们派一个女弟子在下面说话,让我分心,姓楚的趁机暗算我。你们说是不是?”那些随从一个个面露难色,不知如何应对。
轩辕智宸为避免更大的难堪,呵斥轩辕俊道:“若不是真武门的楚曜见你是北燕太子,只怕一个回合便将你打下来了。真是不知好歹!”
“啊?”轩辕俊怔怔的望着父皇,不敢置信的喃喃低语:“父皇,你变了!”
“朕怎么就变了?”轩辕智宸一时不得要令,脱口问了出来。
不料轩辕俊接下来的答复,差点没让整个北燕的使臣随从们气晕过去。
轩辕俊是这么说的:“父皇,你变得帮理不帮亲了!”
当然,这一出闹剧,只在观战席上极小的范围内蔓延。由于轩辕智宸的身份特殊,凌道轩特许他四周加派了侍卫,再加上演武场上下本身嘈杂的缘故,轩辕俊的话并没有传到更宽的领域去。
本届青梅煮酒会的前四强已经诞生,东煌帝国光明学院的宇文阜,西秦帝国九星学院白蕴锋、诸承运,真武门弟子楚曜。按照往年的规矩,四个人以抽签决定下一轮的两两对战,败者进入第三名的争夺赛,接下来才是胜者进行总决赛。
毫无疑问,白蕴锋已从楚曜的眼里读到了杀意。起初他以为楚曜不会是自己的对手,所以有打算亲自在比试场上将其“意外”杀死,以绝后患。但历场观战下来,他已无必胜的把握。
故而,要杀这个“乱臣贼子”的后裔,西秦帝国多的是人才,白蕴锋已不打算亲自出手对付。
白蕴锋暗中使人传书给严震,称明日务必让楚曜与宇文阜比试在前,自己与诸承运的比试在后。如果楚曜赢了,他便选择输;如果楚曜输了,他有足够的权势让诸承运去输。
只有这样,才可以避免与楚曜交锋。
当夜,严震在抽签的过程中做了手脚,将对战表做成了宇文阜对楚曜,白蕴锋对诸承运,并且将宇文阜与楚曜的对战表放到了上层。然后使人暗中传书与白蕴锋,姓白的这才睡了个安稳觉。
翌日清晨,本届青梅煮酒会迎来了最为瞩目的两场比试,也迎来了楚曜和白蕴锋二人人生的转折点。
严震在密封的对战表上做了记号,他亲眼目睹那两封信笺与昨日无异,就连顺序也是按照自己的方式重叠,这才松了口气。
白蕴锋见着严震放松了心情,也跟着如释重负。
但是,只在一瞬间,严震的目光又变得凝重了起来。他看见凌道轩用右手接过两封信笺的时候,顺手一翻,放在了左手上。这一翻,便将两场比试的顺序颠倒了。
起初,严震以为凌道轩只是无意识的倒了个手,正想出言提醒,却见凌道轩用极为嘲讽的眼神望着自己一声冷笑。此刻,严震知道,再说什么都已经没用了。
“青梅煮酒会,四进二,半决赛比试,第一场,诸承运对白蕴锋!”
听到凌道轩亲自宣读的对战表,白蕴锋狠狠的瞪了严震一眼。
他是西秦相国白良玉之子,西秦皇妃之侄,他可以在西秦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但在这里,他不行。
这里有北燕帝皇轩辕智宸,有东煌国诸使,还有天下修行门派的见证。
如果白蕴锋不顾身份公然质疑青梅煮酒会,便是在公然质疑全天下。更何况,对全天下的人来说,这并没有不公平之处。譬如他并没有在第一轮就遇上实力最强的选手,可以说有人针对于他;又譬如他也没有像楚曜一样在场下遭到高手的暗算。
让他对战自己的同门诸承运,可以说是特意给了他一个进决赛的机会。何来的不公平?
甚至,他到现在都还可以选择,选择是进还是退。
经过一翻盘算,白蕴锋认为楚曜有足够的理由要为真武门争第一,无论是真武门内部,还是外届因素,楚曜若不尽力去争取青梅煮酒会的魁首,便难以再在真武门立足。
所以,为了避开楚曜,白蕴锋选择了直接认输,退出比试。
只要楚曜与宇文阜真刀真枪的干上一场,赢了,自然不会与白蕴锋相遇;输了,以宇文阜聚灵上境的实力,楚曜难免受伤,到时再与白蕴锋对战,也难以致胜,反倒成了白蕴锋除掉楚曜的大好时机。
由于这一场比试诸承运不战而胜,省下了不少时间,紧接着便让楚曜与宇文阜登上了演武台。
白蕴锋的退出,让卿月松了口气,她握住楚曜的手,叮嘱道:“你答应我的,一定要为真武门夺魁!”
此时的楚曜,内心再也无法平静,虽然他要面对的选择很困难,但大事筹谋已久,并没有给他任何选择的余地。
他本以为会在决赛中与白蕴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