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钺恨恨道:“原谅你这一回?小爷我刚才一再低三下四地恳求你放过我们,你给过小爷机会吗?”
霸大先生又想吓唬秦钺:“兄弟,我劝你还是先冷静一下为好,不知你想过没有,就算你真能杀了霸某,你能全身而退吗?”
秦钺手里用了点劲,扯得霸大先生脑袋直向后仰:“姓霸的,你这算什么,还想继续恐吓我吗”
“我……我只是想劝兄弟你三思而行。”
“小爷我刚才一再低三下四给你们赔不是,你是不是以为是小爷我怕了你们?俗话说穿新鞋不踩臭****,小爷我只是不想把事情闹大,想不到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蹬着鼻子上脸,愈发地猖獗起来!”
“那你究竟想怎样?”
秦钺咬着牙道:“今天小爷我就明告诉你,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你最好放明白点,别把小爷我逼急了,否则小爷宁可不要这条烂命了,死也要拉上你这个垫背的,也好在黄泉路上有个当驴骑的伴儿,也让你们这些杂碎看看,到底是你们狠还是小爷我狠!”
此时的秦钺早已横下一条心,就是豁出命去也要教训教训霸大先生这个横行街市的无赖之徒。反正自己都死过一回了,大不了再死一回。
至于李红和秦七郎的安全,秦钺并不担心,因为这伙人的头目是霸大先生,有后台和靠山的肯定也是霸大先生,只要他把霸大先生杀了,剩下的这些泼皮不过是些与人帮闲的乌合之众,一旦看到出了人命,马上就会作鸟兽散。为他们撑腰的人都死了,谁还会傻傻地等在这里等着被官府抓去吃官司?就算最后会有人出面为霸大先生撑腰,也不会有人为这些地痞流氓撑腰,因为这世上是没有几个有权势的人家希望自己的亲朋或者子弟总和一伙地痞流氓搅在一起的。
见秦钺发了狠,霸大先生连忙道:“这位兄弟,今天这件事都是霸某有眼不识泰山。我看兄弟你也是个英雄,霸某就喜欢和你这样的少年英雄相交,如果今日兄弟你能大人不记小人过肯原谅霸某这一回,霸某一定在这长安城里最大的酒楼中摆上一席,给兄弟你陪个不是,从此以后霸某一定把你当自家兄弟看待,不知兄弟你觉得如何?”
秦钺怎会相信霸大先生这些哄骗三岁小孩的鬼话,当着这么多长安百姓的面上,不但被人扯着头发,还被人用刀子顶着后心,这小子的面子都丢到他姥姥家去了,哪里还能轻易放过自己?秦钺知道自己一旦放开了霸大先生,他面前这伙泼皮无赖就会瞬间冲上前来将他砍倒在地,他可没那么傻。
秦钺冷笑一声道:“姓霸的,我听你这意思,是不是真把自己也当成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了?你见过哪个英雄好汉像你们这些败类一样专干这些拿不上台面的下三滥之事?你不要把秦某当三岁的孩子,不瞒你说,秦某也是官宦人家子弟出身,如果不是因为家里遭了难,哪会轮到你们这些腌臜泼才在小爷的头上拉屎拉尿作威作福!”
见来软的不行,霸大先生语气又强硬了几分:“兄弟,既然你知道霸某和山东人赌赛斗鸡那件事,想必也见到我们是怎么杀死那个和霸某作对的小混混儿了吧?你这么做,就算你不怕死,难道你就不担心你的兄弟和妹妹,就不担心他们也像那个小混混儿一样落得个横尸街头的下场吗?”
秦钺冷冷一笑道:“姓霸的,你少拿那件事吓唬小爷,不瞒你说,如果你不说这件事,小爷我还没那么生气,一提到那个惨死在你们刀下的少年,我就恨得牙根儿直痒痒,恨不得剥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现在就宰了你!何况这都是你们把小爷逼上绝路的,大不了小爷就和你同归于尽,只要你死了,你认为你的这些好兄弟还会有人肯为了一具尸体难为我的弟弟妹妹吗?”
见唬吓不成反倒激起了秦钺的恨意,霸大先生连忙道:“别别别,兄弟,有话好说,千万别动手!”
秦钺咬着后槽牙道:“谁是你的兄弟,我们秦家再怎么说也是官宦人家书香门第,我怎么可能会有有你种连畜生都不如的兄弟?”
霸大先生道:“那依你的意思今儿个是不肯放过霸某了?”
“既然你们做下了此等明抢横夺作奸犯科之事,放不放过你,就不是小爷我说了算了!”
“那谁说了算?”
“等一会市署的官员和巡街的武侯军士来了,我要把你们交给衙门的人处置,我就不相信在这堂堂的长安城中天子脚下,朝廷和衙门会一任你们这些泼皮无赖横行街市胡作非为而坐视不理,那我大唐还要那些律法何用?”
听了秦钺的话,霸大先生不禁壮了几分胆色,嘿嘿笑道:“好好好,那我们就等着官府衙门的人来好了,霸某倒要看看到时候被官府处置的人究竟是谁!”
“当当当……”
霸大先生话音刚落,远处便传来了一阵急促的生铁鸣钲之声。
秦钺看时,见从市署方向跑来一伙人,为首的是一名市署官员和一名武侯铺的下级军官,身后跟着的是一群提刀曳棒如狼似虎的巡街市吏和武侯军士,黄虎在前面引路。
霸大先生不禁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