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钺可不想给老和尚留下这样的印象,马上道:“大师,您误会了,弟子并非什么神佛转世,可能只是因为前世多做了一些善事,今生的佛缘才会比一般人多一些,但无论怎么说,弟子确实只是个红尘之中的凡夫俗子!”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听秦钺这么说,老和尚这才颤颤巍巍地坐下,嘴里还自言自语着,不过看老和尚慌乱的眼神,似乎根本就没相信。
坐下后,老和尚又道:“秦施主,虚怀今日听君一席谈,胜过苦修数十年啊!”
秦钺依然十分谦虚道:“弟子才疏学浅,本不该在虚怀大师面前妄言佛学,但俗语云话不说不透,砂锅不打不漏,弟子只是想告诉大师,弟子之所以要留在红尘中的真正原因,就是要将佛祖的极乐思想发扬到极致,让普天下的百姓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快乐!”
虚怀道:“虽然秦施主一再强调你只是个凡人,但秦施主对佛学的造诣如此深厚,贫僧还是希望秦施主能长留敝寺,也好代贫僧教化寺中弟子。如若秦施主能答应贫僧的这个不情之请,贫僧愿将这法洪寺住持之位让与秦施主,只要贫僧每天都能听到秦施主的教诲,贫僧这辈子也就没什么遗憾了!不知秦施主意下如何?”
得!听老和尚这意思,大概是想拜秦钺为师了!
秦钺装出一副十分为难的神情道:“大师如此厚意,弟子深表谢意,无奈如今弟子尘缘未了,心猿依然不定,意马尚在四驰,即使身入佛门也终是无心修佛,那样反倒坏了佛门清规。孟子有云,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不如且等弟子在那尘世间与百姓们一起再快活上几年,待尘缘了尽,若干年后,不须大师相请,弟子也会自愿皈依佛门,还望大师能够见谅!”
老和尚道:“虚怀知道,像秦施主慧根这般好且佛缘这般广大之人,即便是老来出家,成佛之日也是指日可待,绝不是虚怀这种肉眼凡胎之人可比!今日贫僧能与秦施主相识,也算贫僧三生修来的造化了!”
秦越道:“大师谬赞,弟子实在是愧不敢当。”
“秦施主莫要谦虚,虚怀这么多年妄自拜了那么多名师,今日见了秦施主后,才有幸聆听到了真正的佛音,既然秦施主现在还不想皈依佛门,贫僧也不好强求,但不知秦施主可愿做虚怀的良师益友,以后多多指点一下贫僧?”
“大师何出此言?弟子才疏学浅,对佛学亦是一知半解,加上年纪尚幼,如何敢与大师称师道友?”
“秦施主客气了,先知始终是先知,何论乎长幼?”
秦钺单手施佛礼道:“弟子深愿与大师共议佛事,既然弟子已决定来大师的法洪寺中小住,今后弟子也就有了向大师讨教佛学的机会,但今日弟子已有些困倦,大师您看……”
秦钺带着红妹来法洪寺是借房子住的,可不是来和面前这个老和尚聊什么佛论什么禅的。现在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想见好就收了,毕竟他对佛学也是一知半解,真要继续说下去,弄不好就要露怯了,还不如见好就收。
虚怀倒也是个大气之人,并没有因为秦钺的话不悦,而是连忙站起身道:“虚怀只顾着和秦施主论禅了,竟然把正事都忘了!”
虚怀说完,把一直站在门外的小沙弥叫进方丈,道:“智能,你带着秦施主和红姑娘去见首座,让首座为两位施主安排一个住处。秦施主不是佛门弟子,又带着女眷,你就和首座说,最好给他们安排一个独门独院的院落,还要为两位施主准备下被褥和生火做饭的火炉,千万不要慢待了两位施主。”
“师父,这……”
智能小沙弥明显有些错愕,他并不知道师父今天到底搭错了哪根筋,竟然如此敬重两个破衣烂衫的小叫花子,让他们来庙里住就已经不错了,竟然还要给他们安排一个独门独院的院落,而且还要准备被褥和锅灶。
虚怀看看智能道:“智能,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没……没有,师父,只是咱们寺里没有独门独院的房屋啊!”
“就算不是独门独院,也得是独栋的房屋,圈个篱笆院也好。”
“好的师父,弟子明白了!”小沙弥尽管一肚子疑问,但也没敢再说什么,回身对秦钺和红妹道,“两位施主,请随智能来吧!”
“虚怀大师,那弟子就告退了。”秦钺说着又向虚怀微施一礼,便带着红妹跟随小沙弥智能出了方丈,只留下老和尚一个人兀自在那里思量。
小沙弥先带着秦钺和红妹到了一排僧寮前,恰巧看见首座和尚正站在僧寮前和另外一个和尚说话。
小沙弥对首座和尚道:“虚谷师叔,这两位施主是师父让住进咱们庙里的,师父说让你给他们安排一个单独的院落,还要为他们准备被褥和锅灶。”
虚谷双手合十道:“两位小施主好。”
虚谷是个三十几岁的和尚,毕竟比小沙弥年长,看到秦钺和红妹这两个叫小花子,并没有像小沙弥智能一样表现出任何的厌恶之情,而是热情地和秦钺他们打了招呼。
秦钺也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