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雀打量着陈木,又看着他身边的女孩,略着意味地舔了舔唇,有点诡异地笑道:“你就是陈木?之前好像见过。”
女孩看到这明显来意不善的白雀,躲到了陈木身后。
陈木知道这里是镇中罩着的地盘,也不便多惹事非,道:“原来是雀哥,幸会幸会。我刚才不小心撞倒了这位小兄弟,看他也没大碍,这是我的错,我在这里赔个不是了。”
“没事?你说没事就没事了?……你是不是摔着伤胳膊了呢,不要隐瞒哦,有我在可以为你作主的。“白雀转向那个红裤少年。
红裤少年一听白雀的话就会过意来,一脸痛苦的表情,吭唧道:“哎哟,这胳膊还真有点疼,不知是不是脱臼了。”
白雀道:“你看,在我场子刚伤我的手下,看在你也是宏兴仔的份上,赔点钱就是了,做个小手术,大概也要两三千吧,留下三千大洋,也算是为自己犯下的过错买单了。”
这变脸还真是变得快啊,刚还说着是不小心撞伤的,一下子自己就变成是故意伤人了,陈木心里肯定不认帐的了,苦笑道:“雀哥,要不要做得这样,你看这小兄弟明显没事……来我看你看看胳膊伤得怎样了。”
白雀一向自负,认为在这个镇子人已没人能在他面前单打成功,但自从上次在庆林二中碰了一鼻子灰后,心里一直不爽,连带着对二中校队的人都满腹怨恨。这次抓住个绝佳的机会来抓弄二中校队的主力木,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你是伤了人不想赔钱了,这个场子是我罩的,可由不得你,要不赔,要不留下人来。”白雀没把陈木放心上,早把他当作是个泄气的工具。
“这小妞挺不错的,不如让她来陪我,然后这笔账就算扯和了。”
说话间白雀对陈木身旁的女孩伸出了手要去摸她的脸,陈木看到立马挡在中间:“你想做什么?”
“没钱就留下人来,你没听懂吗?”
“妈的!”陈木怒叫着就挥拳过去,这时他不能再忍了,这挑衅已触透了他的底线,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愤怒。
但手腕硬生生地停住了半空,因为白雀的两根手指已经像个钳子那样死死地夹住陈木探过来的手。
无论陈木怎么挣扎,都摆脱不了这看起来轻巧实际却极为有效的锁手。
看到这里有情况,周围溜冰的人都停了下来,看着陈木和白雀的争斗,两人身边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谁不惹偏惹上的白雀,看来是不知死字怎么写了。”
白雀素来是个手狠手辣的角色,平时干架要是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大家都会留有些余地,但白雀却不同,无论是谁只要栽在他手上准是伤筋断骨的重伤。
戴瑞昌和戴浩春也走了过来,当看到是陈木时,都吃了一惊,却不知一向对人和善的他不知为何惹上了白雀这个怪人。
自从上次跟镇中队一战,戴浩春觉得这是个天生就很好胜的斗士,那次自己打败了他,就有预感,他们要再次碰面,因为白雀肯定不会就此服输的的。
有几个小跟班走上前问道:“雀哥,要不要把这小子撵出去?”
“滚!我叫你了吗。”
陈木用另一只手握拳打去,但没想到白雀一个快速的动作,就把陈木双臂绕在身后,这是常用格斗方法,可以趁人不备就把人制服,陈木没想到这么多,只想打白雀一顿来出气,没想到会遭到这样的结果。
白雀看到手中被自己控制住的陈木,当初心里一直憋屈的闷气终于稍稍有点缓解了,那天在二中吃到了败战之后,戴浩春和他的二中队就成了一道挥之不去的阴影,他每天在训练的时候,总会想到那天戴浩春在自己面前突破过人的灵巧身形,就会督促自己加紧了训练的量度,他就是希望着能有一天在正式比赛中再次挑战戴浩春,然后一解心中受到的打击。
看到二中的成员在自己手中像条狗那样疼得哇哇直叫,白雀心里不知有多快意了。他的手下也知道这位大哥的脾气,看到有人受罪,心里也有些幸灾乐祸。
戴瑞昌看到白雀公然地跟自己的人为难,马上打了个电话去召唤在各处的二中众兄弟,才走出来道:“哈哈,很久没来大家乐玩,一来就看到我的二中好队友陈木了……诶,你们在做什么呢,格斗吗,真有趣。”
“原来是这狗主子到了,今天可真热闹了,也正好,大家说清楚了好赔偿。”
“你,你才狗呢。”陈木吼道。
“陈木,多说无谓,你快说清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就和镇中的人交上手来了。”戴瑞昌知道两人肯定是发生了些矛盾,才会动起手来的。
“他们在逼我吃死猫,我根本就没弄伤那小子。“陈木手臂被压在背后,十分疼痛,急得说话都有些呜咽。
“你别急,有事还有我和浩春在看着你呢,把事情说清楚了他们不会对你咋样的。”戴瑞昌安慰道。
“戴浩春?”白雀听到这个名字时口中呢喃着这个名字,然后又冷笑起来,像是受了些刺激变得激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