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黄口小儿,自不量力!”
凌晨的喊声刚落,一道嗤笑声清晰传进他的耳朵,他霍然抬头,终于看到了院外的情景。
对面五名男子站立,为首是一名华服青年,青年面容英俊,只是眉宇间流露出丝丝阴柔,破坏了形象。
五人面孔陌生,一齐散发出气势,压向小院,明显来者不善,凌晨心中惊疑,口中喝问道:“你们是谁,为何挡在我家门口?”
华服青年负手而立,看都没看凌晨一眼,倒是他旁边的一名中年男子嘲笑出声:“黄毛小子,这里没你说话的份,给我一边玩去。”
说完,中年男子随手施放出一道风刃,风刃切割空气,眨眼飞向凌晨。
凌晨刚想出手抵挡,这时—
“哼。”凌子石冷哼一声,身形未动,伸手一拍,噗一声轻响,瞬间拍碎了风刃。
继而凌子石负手而立,望向中年男子,讥讽出口:“罗子安,你也就这点出息,何必跟个孩子怄气。”
说完凌子石不动声色摆摆手指,早已与他心意相通的邓蓉即刻反应过来,知道凌子石在示意她把凌晨拉回屋里。
里屋布置有一个阵法,可挡炼气初期巅峰一击,本来是老两口防备从后山里走出来的妖兽,没想到今日有可能成为救命稻草。
邓蓉看到丈夫手势,急忙强行拉住凌晨手掌,拽着他走向屋里,安慰道:“晨儿,乖,快跟娘回屋去,没事的,你爹可以应付。”
看着脸色越发焦急的母亲,凌晨心中越发不安,低沉出声:“不!”接着一语不发,神色执拗,任由母亲扯拉,双脚却死死吸住地面,死活不肯挪动。
啪!
邓蓉力气小,好半响拽不走凌晨,心中焦虑,忍不住出手扇了凌晨一巴掌,低泣道:“你这孩子怎这般不懂事!”
凌晨脸颊一痛,眉头都不眨一下,心底并不怨恨母亲打他,反而笑着说道:“娘,既然没事,那我留下来看看也无妨,如果有事,我还可以帮上忙。”
邓蓉神色一僵,旋即猛地把凌晨拉入怀里,拍着他后背,哭泣道:“晨儿,娘的好孩子,真是懂事了,长大了,娘心里很开心。娘不是故意打你,别怪娘。娘是害怕,害怕失去你,失去你爹!”
凌晨感到脖间一片凉意,湿润,接着母亲泪水浸湿后背衣衫,渗透进了后背肌肤。
凌晨鼻子一酸,流下几滴泪水,哽咽道:“娘别怕,晨儿会全力保护您和爹。”
“好孩子,娘没白疼你。”
啪啪啪!
“好一幕母子情深,真是感人泪下!”拍掌声伴随一道轻笑传来。
凌晨闻言心中愤怒,霍然转头望去,泪水模糊视线,朦胧中看见华服青年轻拍双手,嘴角微翘,似是饶有兴致地观看着。
“嘿嘿,只怕是临死话别!”稍后几步的中年男子,即罗子安看向凌子石,阴冷笑道:“凌子石,昨天跟你说好的事情,考虑得怎样了?”
“昨天?”凌晨心中一沉,看来不是因为妖蟒,而是另有其事,想必昨日父亲出去就是为了罗子安所说之事,只是不知何事。
转念一想,父亲竟然没有丝毫表露出来,把事情深埋心底,而父母明显比他还早来到院门,从他闻听声音至来到院门,不过十息功夫,但是他竟然看到了父母与对面五人对峙的情景。
此时细细一想,定是父亲昨天就预料到今日会有人找上门来,然而事发突然,甚至连准备连夜跑走的时间都没有!
“看来真是形势严峻!”凌晨心思电转,心中越加惶恐不安,但是看着脸色苍白的母亲,他强行压下恐惧,轻拍邓蓉手背,轻声道:“娘,别担心,咱们一起渡过难关。”
这时,凌子石开口道:“罗子安,你还真是死心不改,我在这里躲了十年,没想到你的狗鼻子真灵,还懂得找帮手了。”
罗子安脸上闪过丝恼怒,冷哼道:“哼,识时务者为俊杰,识相的赶紧交出筑基丹,不然灭你满门!”
“可笑,恐怕就算我交出筑基丹,你们也不会放过我们!”凌子石嘲讽笑道,他自然明白放虎归山的隐患,斩草除根才是他们最佳选择。
啪啪!
华服青年拍拍双手,赞叹道:“聪明,交出筑基丹,可保你们全尸。”
凌子石强硬回道:“如果我不交呢?”
“不交,呵呵!”青年神色冷然,视线越过凌子石,看向邓蓉,眼中闪过一丝银邪,轻笑道:“瞧瞧,你家夫人模样楚楚可怜,真是我见犹怜,虽然上了年纪,但风韵犹存,你死后,我不介意帮你好好照顾尊夫人。”
“畜生!”
“你该死!”
凌子石和凌晨先后怒骂出声,华服青年实在欺人太甚。
霎时,凌子石浑身散发出一股戾气,直冲天际。
凌晨目中喷火,拳头紧握,猛然站起身,走向院门外,狠狠盯着华服青年,怒吼出声:“出来,决一生死!”
凌晨绝不允许任何人辱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