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自从进入派出所工作后,除了正常的工作执勤外,还时常去教民警们几套擒拿拳法,在同事们的眼里他是位佼佼者,而他自己虽然工作紧张了点,但也是乐此不疲。
吃过早饭,他开车又往派出所赶去。在穿过汇河大道的路口时,忽然从右侧公路上拐下的一辆黑色小车冲着他的车头便过来了,杨凡的神经陡然绷紧,一个急刹车,两车在相距不到五公分的距离上停住了。
什么人开车,拐弯左行时竟这么不长眼?杨凡还在怨怒之时就看到那辆车门打开了,从里面下来两个染着红毛穿着大花背心胳膊上刺有刺青的小青年,那两个小青年气凶凶地走到杨凡的车门前,其中一个弯腰敲了几下门玻璃,只无声地冲杨凡招了招手,浑身透着凌人的气势。
杨凡嘴角勾起一个轻屑的微笑,随即把门打开。
身子还未站稳,那个敲门的红毛青年“嘭”地一下就抓住了杨凡前胸的衣襟,歪头瞪眼地用手点着他:“你小子,怎么开车呢!”
杨凡轻蔑地瞅了他一眼,目光旁移,看他丑陋的面容实在是葬情绪。
“放手。”杨凡的语气十分平和且沉稳。
“呵,你小子……”那红毛青年瞪了瞪眼,凶相毕露。
“你没听见么,请放开你的手!”杨凡转回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冷气,脸面也阴沉起来。
那红毛青年哪肯屈气,手上一用力,想把杨凡拽到怀里,哪知杨凡的双脚象扎了根一样,在他再用力的时候杨凡沉不住气了,右手锁住他的手腕往怀里一拉,一个侧身出左手便扠住了他的脖颈把他摁在了车门上。
由于手腕的疼痛这个红毛青年直咧嘴。
旁边的另一个红毛先是一惊,随即上前一步抡起拳头冲着杨明的头便打过来。
杨凡早有准备,猛地将那红毛青年拉起,身子一偏,只听“哎呀”一声,那拳头不偏不斜,正打在杨凡摁住的那青年头上。杨凡无心和他纠缠,用力把他往前一推,那青年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
那青年脑羞成怒,先是瞪眼圆睁地踢了打他的红毛青年一脚,即而转身抡起拳头冲杨凡的面门打来。
杨凡双手揣进裤兜,一侧身闪过了带风而来的拳头,随即抬起右腿踢了那青年人的小腿一脚,那青年由于疼痛立即跪倒在地,双手抱着腿腕直咧嘴。
杨国睨着他,嘴角勾起一个微笑。
旁边的那个红毛不敢再出手,惊惧地看着杨凡,上前把那青年拉起,那青年一捌一瘸地走到自己的车门跟前,手抖嗦着掏出手机,一冲杨凡叨叨着:小子,你给等着,一边摁开了手机。
杨凡本想就此离去,见他要找人来抱负自己,便有了要见识一下来的是哪路神圣的想法,于是便抱起双臂倚在了车门上,斜眼看着他们两个人。
那青年拨通了电话:大哥,你快点来,我被一个臭小子给打了,多带上几个兄弟。”
电话那头传回一个声音:你小子怎么了?被别人开瓢了?
那青年:不是啊大哥,这这小子猖狂的狠,我报上你的名号他都不服啊。
有这事?好,我马上过去。在哪儿?
那青年:在大柳庄北面的汇河桥头。
挂了电话,那青年看着杨凡阴笑了一下。
不多时,一辆红色的宝马车嘎然而至,从车上跳下两个小青年,打头的一位身体粗胖,留着平头,腆着大肚子,杨凡一看,轻屑地一笑,原来是他呀。
杨凡还以为是哪路大神呢,原来来人是曾三进宫被他教训过的张进。
张进晃着身子来到那挨打的青年身边,问道:“谁竟敢这么猖狂,竟敢打你?”
那青年一指杨凡。
张进抬眼一看,胖嘟嘟的脸上立即笑容绽开,他点头哈腰地走到杨凡的跟前,连忙掏烟递烟。
“我不抽。”杨凡冷冷地说。
张进笑道:“原来是大哥您呀,我说谁能有胆量打他,打的好,打的好。”
杨凡说:“他开车拐弯也不减速,差点就和我撞在了一起,不但不认错,反而想恶诈我。”
张进连连道歉:“对不住,实在对不住了。”说完他便转回那青年的跟前,那青年还在纳闷呢,张进扬手便打了他一个耳光,这一下他更懵了。
“饭桶!”张进怒视着他,“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我大哥,你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快过去陪个礼去!”
那青年捂着脸怨怨地走到杨凡的身边,哈了下腰,道歉道:“大哥您不要生气啊,都是我错了,我错了。”
杨凡淡淡地说:“记住以后开车拐弯时要减速!”
那青年点头哈腰:“记住了,记住了。”
杨凡无心再打理他们,进到车里,发动车子往后倒了倒调头往前开去。
张进冲着杨凡连摆手带哈腰。
目送着杨凡的车远去,目光随即冷了下来。
“他……他是谁?”那青年望着远去的杨凡的车影,满脸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