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惜羽毛，也就意味着有下限。
临时召开的董事会上，李家明详细分析两种选择的利弊，最后落寞道：“先生们、女士们，我们hh走到今天是因为我们的信心与勇气，但我看到这两样最宝贵的品质正在远去。
公司能有今天的伟大，离不开大家的努力，google与公司暂时的核心业务无关，因此我放弃这一次的投票，将选择权交给你们。最后一点，搜索、云计算都不是我们hh的核心业务，但未来是物联网的未来，这一点我希望大家谨记。”
说完，李家明转身离开，留下面面相觑的一干董事，以及大惊失色的埃克里和拉里。
漂亮！
始作俑者杨至远不禁暗暗喝彩，起身鼓掌道：“先生们、女士们，ming的大公无私令我非常敬佩，但我不苟同他的观点。我们hh公司的信心与勇气并没有远去，但我们变得更加理智与冷静。
我想提醒大家，Yahoo昨天的市值是1278.58亿美元，以ming和hh公司即将获得的股票，足以在董事会里获得席位。而且，因为hh公司的加入，Yahoo不但会获得更大的发展，也能帮助hh快速占领无线办公市场。
最后，出于对ming的尊敬，我也放弃投票权，将决定的权力交给各位。”
发完言的杨至远也走了，他相信以Kyle他们的理智，不可能还想扶持google。而且他也相信，如果自己不这么办，很可能李家明又会出妖蛾子。那家伙太狠了，要是自己不给他一个台阶，搞不好会让汉华退出，而他本人不出售股权。
两位最大的大佬走了，剩下的董事们七嘴八舌，有支持李家明的，也有支持杨至远的，但这已经不重要。支持李家明的人也心里清楚，以Boos的个性，这样地离开就意味着他并无多大把握，不想用他的威信影响大家的判断。如果换成他有信心、或涉及到公司核心业务的事，看他会不会如此离开？
Boss还是那个Boss，将公利、私利分得很开，无损公利时会重视利私，就象当初扶持google打压Yahoo一样；但涉及到公利时，他能果断将私利放一边。
这种公私分明的作派，即使感觉被抛弃的拉里、埃克里也说不出什么不是。毕竟此中的风险太大，ming又清楚地表明了他的态度与立场，还逼得Jerry也放弃投票权，让人无从攻诘。
不提大局已定的投票，胸有成竹的杨至远稍落后一步，也来到了李家明的办公室。这一局他赢了，但赢得还不够彻底，李家明这人好琢磨又太难琢磨，不敲死这档子事，他也无法放得下心。
进了办公室，杨至远自己倒了杯咖啡，示意跟进来的助理滚蛋，看着办公室门关上了，才沉声道：“家明，别跟我添乱，事情远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赢得起，自然也就输得起，饶是如此，李家明也气乐了。
“至远，别给老子得了便宜不卖乖！”
“少来，你可够黑啊，轻轻几句话，就把老子逼出了会议室。”
“放屁！”
两口将不加糖只加奶的咖啡喝掉，杨至远随手将温润如玉的骨瓷咖啡杯扔在桌上，不屑道：“你心里有数！要是我不出来，杨国庆不会用话逼住王志栋他们？别以我不知道，你小子黑着呢，即使决定了退出，也不会让老子赢得利落。”
“小人之心！”
李家明的鄙夷，倒是让杨至远暗松了口气，起码这家伙持有的google股权不会有问题了。这也就是这小子不想节外生枝，不想失去无线办公解决方案的市场领先地位，若真逼得他放手一搏，自己和Yahoo未必能占得了上风。要知道，目前的智能手机联盟是汉华控制的，实际上也是这家伙控制的，需要靠手机芯片赢利的Intel他们只会稍作试探，并不会真正得罪于他。
“行，就算是小人之心，你也别跟我添乱了，我没那个精力了！”
一再这么说，本想再添添乱的李家明好奇起来，古怪道：“至于吗？”
“至于，我们前几天刚跟Inte秘密敲定4g标准合作草案，准备彻底将德州仪器他们驱逐出手机芯片市场。你以前的判断是对的，Intel那种研发、生产、销售一条龙的模式已经落伍，这给了我们一个赶超的机会。你在google的事上给我添乱，我哪来那么多精力？”
3g都还没有完全替代2g，他们就准备搞4g了？
但李家明相信这是真的，以Intel的经济、研发实力，以及手机芯片的巨大销量前景，提前研发新一代技术很正常。关键是杨至远的野心是他需要的，如果FL科技能成为手机芯片的龙头老大，加上由汉华研发的手机操作系统，不但他那笔投资会回报巨大，还能将智能手机这一移动终端的未来，牢牢控制在汉华集团的手里。
可是，这也是一个扳回一城的机会。如果FL能挑战Intel成功，这家伙获得的利益远大于自己，想让自己与他合作就得付出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