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晓婷一口咬在杨东肩膀上,银牙紧紧钳住杨东肩部的肌肉,俏眉的脸蛋涨得通红。
肩膀传来的痛感,让杨东眼中的红芒不断闪烁。
“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会突然有这么强的修为?”左圣灵又怕又惊地看向杨东,简直不敢相信:“就算是被魔气侵蚀,也不会这么恐怖吧?”
那天晓梦入魔,修为的确暴涨,但是晓梦面对的是一个受重伤的左圣灵,要是左圣灵全盛状态,根本不会怕晓梦。
但是现在,全盛状态的左圣灵,在杨东面前就像蚂蚁一般。
“杨东体内涌动的全是魔气,魔气来自搜魂瘴气。”大训祭司道。
“那有如何?”
“搜魂瘴气传说中,是上古大巫刑天所化,不管是不是真的,搜魂瘴气一定带着最古老的巫族力量。”
“你到底想说什么?”左圣灵怒了。
大训祭司看着被千晓婷抱住的杨东:“左圣灵大人难道没看出来,这个人是阴阳双生的祖巫脉吗?”
“什么?”左圣灵大吃一惊,张着嘴,好半响才道:“怎么可能?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两个继承祖巫脉的人。”
“可事实就是如此。”
大训祭司也不想承认,他哪里不知道世间只可能存在一个祖巫脉的人,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用杀自己的儿子,来移植祖巫脉了。
“更可怕的是,这个杨东的阴阳双生体质,是激活的。”大训祭司继续道。
“……”这次左圣灵更吃惊了,阴阳双生体质,就是阴阳杂脉,是天地间最差的体质,不可能修炼任何法术。
激活的阴阳双生体质什么意思?那是混沌开天之后产生的阴阳之气分流,让阴阳杂脉这种最浑浊的血脉,变成包容一切的血脉。
可是从古到今,几十万年,也没听说过谁激活过阴阳双生。
“杨东的阴阳双生激活,而搜魂瘴气炼化的魔气,唤醒了他体内的祖巫脉,现在他恐怕是继十二祖巫之后,唯一修成祖巫术的人,哪怕只是最原始的祖巫能量,又哪里是我们这些凡人可以抗衡?”
左圣灵喃喃道:“阴阳双生,神树花开,祖巫术出,蜀山毁灭,难道,一切都是注定的。”
“一切注定?我从不相信。”大训祭司道。
“你不是一直说祖巫术出,蜀山毁灭,所以拿着祖巫术不肯撒手吗?”左圣灵嘲讽道。
大训祭司面不改色:“一个智慧之人和一个凡人的区别就是,就算所有人都知道那是谎言,也同样能面不改色地把它当成真理说出来,不是吗”
“论无耻,你的确是天下第一。”左圣灵哼道。
“如果左圣灵大人不想活了,可以继续和属下在这废话。”大训祭司沉静地道。
“可是这个杨东已经修成祖巫术,还有那把魔剑,威力实在恐怖,我们如何是他对手?”
“我们大训的家主死得差不多了,但是他们还有家眷,应该能凑齐其他西序六门吧?”大训祭司道。
“你的意思是?”
“现在只有再组西序天官大阵拿下杨东了,我们大训为了能确保西序天官大阵能够发动,采取了夫妻二人同修一门功法的策略,如果丈夫死了,妻子可以顶替位置,做到万无一失。
运气很好,这里剩下的几个人,加上我,还能组成一个西序天官阵,我相信以左圣灵大人为核心的天官大阵,会比我们之前六大家主组成的西序阵威力更强,对吗?”大训祭司道。
“事到如今,也只有如此了。”
“布阵。”大训一门演练西序天官阵多年,大训祭司对西序天官大阵各个细节烂熟于心,剩下的四名妇人,两名家主,与大训祭司一起,迅速进入西序天官站位。
由左圣灵亲自坐镇,西序大阵威力暴涨,在布阵的过程中,已经杀气四溢。
杨东手里紧紧握着蚩尤剑,他偶尔能够感受到背后千晓婷的温度,和肩膀上那隐隐的疼痛,只是每当这个时刻,脑袋就一阵阵生疼,脑海翻江倒海,让他遏制不住地想要杀人。
面前雏形渐成的西序天官大阵,散发出强大的威力,好像一粒火种投向油堆一般,杨东体内的杀意再次开始蔓延。
所有人都没注意到,此时的阴灵池,已经变成一个墨池,隐隐的黑气好像煮沸的水冒出的蒸汽,雪花还没落到水中,就已经融化。
“杨东,我蜀山降妖除魔,却留有余地,别怪本座不给你机会。”
大训祭司对杨东道:“你身具祖巫脉,又口口声声说曾被逼入蜀山禁地,我想你一定出自蜀山,只要你肯服下天香蛊毒,归入我蜀山,今日本座便饶你一命,如何?”
“无耻。”云瑶愤怒地骂大训祭司,大训祭司的用心路人皆知,他不过是想给杨东一个全尸,然后取出杨东的祖巫脉,移植到庄主夫人现在肚子里孩子的身上而已。
大训祭司连杀自己儿子取血脉的事都能干出来,还有什么他干不出来的?
大训祭司看向杨东和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