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蓝静儿也是因为这次割脉被诊断出血液异常,最后因为缺乏治疗所需的费用最终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如果当初两人在一起,以郝伟家的经济能力,她当然不会死,当郝伟从她母亲的嘴里得知这一切,他知道属于自己的生活也彻底结束了,从此以后他唯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替这个可怜的女孩讨回一个公道。
听完这个故事,何长生忍不住眼眶也红了,他是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并且同样在大学里收获了一份爱情,所以他完全能够理解郝伟的心情,但还是道:“郝先生,我确实很同情你的遭遇,但这与你的犯罪行为有关联吗?”
“你问我犯罪的动机?这就是我的动机,因为自从晴儿去了以后我和自己的妻子、母亲彻底翻脸,虽然表面我们相安无事,可本来就已摇摇欲坠的所谓亲情、爱情早已荡然无存,所以我整天就在如何报复我的母亲,当然我对于我的妻子虽然我不爱她,却也不恨她,她也是一个受害者。”
“也不知道是否和我母亲有关,从那以后我对于生意场上的所谓阔太太、贵妇人的一举一动都无比反感,她们每一次出格的言行举动,都让我有一种呕吐的感觉,所以我冒出了一个念头:就是用QJ这种方式剥下她们的伪面具,而一旦案发我被抓,也可以报复那个女人。”
“属于我的人生已经随着晴儿的离去已经提前结束了,如果不是用这种方式让我还有一点点的存在感,我都不明白自己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义?当然我一直再考虑自己做这件事究竟何时才算了结,直到看见了王海他对于自己所爱女人的那种索取方式。”
“虽然我不可能会认同他的行为,但是我想如果晴儿还活着,或许她宁可去殉情,也不愿意就这样一个人孤独的离开,我将王海二人的衣服脱尽只是为了让两人可以彻底的在一起,而不是让他贴着别人给小丽购买的豪华服饰上,王海并没有伤害小丽,最后那一刻他收了手,如果不是因为小丽过激的态度,或许他不会杀死她,但是谁知道呢,这一切都随着两人的死亡被定格了。”
说到这里郝伟又点燃了一支烟笑道:“在两人死亡的那一刻,我忽然感觉到了晴儿对我的呼唤,或许这两人的出现就是晴儿对我预示着结局到来吧,所以我必须收手,我自首并不是因为想争取宽大处理,是因为晴儿希望我收手。”
说到这里郝伟似乎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继续道:“而我希望你能把这些有钱人的丑陋嘴脸揭露给更多的人知道,因为社会日报是我唯一可以肯定能刊登这篇报道的媒体。”说到这他做了个“ok”的手势道:“小伙子,我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何长生叹了口气道:“你放心,我一定做好这次报道。”
说完这番话郝伟虽然满脸的无所谓,但他内心的痛苦何长生感同身受,这是一个非常特殊的罪犯,他的悲剧命运不是因为自己做错了事,而是因为自己母亲的“爱”,因为你是我的儿子,所以我理应替你做好一切人生的规划。这种思想最终让一切变的无法控制,这一定是她没有预料到的结果。
很多父母意识不到自己的爱才是毁灭孩子真正的元凶,郝伟不是这方面第一个以悲剧收场的人,当然也不是最后一个。
当然这个案件后续的影响此刻才逐渐展开,因为郝伟给企业带来的巨大负面影响,神力企业股价一度缩水达百分之四十,差点就濒临破产边缘,当然在那位强有力的“董事长”危机公关下企业再度起死回生,可是每当看到关于这个企业的报道何长生总在想:“那位母亲真的快乐吗?她会不会后悔自己对于孩子人生霸道的决定?”
而郝伟在入狱后没多久便死于一场监狱冲突中,他得罪了监狱里的黑恶势力,在洗澡时被活活勒死,或许他觉得自己对于母亲的报复还不够彻底,必须达到这种程度才算可以,当然对于他心里的那个女孩,何长生知道郝伟最终给出了一个交代。
这个案件牵扯了临江市许多有头有脸的人物,何长生很高兴的看见自己所痛恨的海景天被公安机关隔离审查,他的未来是可以遇见的。
而“社长”在郝伟所留的那一手“胁迫下”也不得不做出妥协,刊登了一整篇对于“QJ俱乐部”详尽的报道,不过在这之后没多久社长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提前办理了病退回家了,而报社又调来了一位四十多岁的“年轻”社长,他有一个非常刚毅的名字叫赵刚铁。
在上任之初就对何长生的这一报道给予了非常高的评价,并承诺以后要多做类似于此的社会事件报道,而这件事所引起的巨大反响可想而知。
就在何长生觉得自己可能做了一篇是自己职业生涯中最奇特、最具话题性的一篇新闻内容时,新任社长把他叫去了办公室,给了何长生一篇资料道:“这是我来上任之前,在当时的单位所获得的新闻材料,我觉得这件案例和你所报道的QJ俱乐部有一定的关联性,你可以尝试着再做一篇类似的新闻纪实,我想把这块做成专栏,你懂我的意思吗?”
何长生当然明白,如果能够成为一名专题记者,那就证明了自己在报社中将获得稳定的报道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