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菲茹眨了眨眼,“是那个谢宗萍主编说的!他是我们食全食美的老顾客了,我们上次去浪漫烧烤园吃饭,他也在的,只是没来打扰。”
“哦,这家伙,啥都不告诉我,去年被他催稿子,催得我快死了!”许欣想起上次的事情,还心有余悸。
吃完晚饭,胡瑜借口长途旅行太累,早早洗漱上床,许欣会意,也早早弄好,胡瑜便在卧房内将米家乡的小孩失踪和洼地的旧坟地之事细述一遍。
“你是想去解了那阴极煞?”许欣脸上的笑容,开始凝固起来,“我怎么感觉,这个应该是阴差的事儿啊?”
胡瑜眉头一挑,“阴差?”
“对啊!”许欣以手作枕,躺了下来,“阴差到当地,只要你除了阴极煞的修为,阴差立即就能捉了它们入地府。”
“难道你就不行?”胡瑜有点不满许欣的回答。
许欣笑道:“你不能让阴差偷懒呀!”
胡瑜道:“我还以为你不想跟我去呢!”
“怎么可能?哦,对了,我从东洋给你买了几个随身的小包,你经常跑来跑去的,腰上的皮带,如果是顺便有几个兜的,你放银针啊,酒精啊,符纸啥的就方便了!”许欣说着,就从柜子里取出了三个盒子。
胡瑜接过来打开,试了试,非常满意:“谢啦!”
许欣笑了笑道:“俗!我们俩之间用得着谢啊!”
胡瑜躺下来说道:“早睡吧,明儿我们是早班飞机呢!”
“好!”
第二天到米家乡时,已经傍晚,太外婆蒋氏一直就在大门口张望着,终于看到了背着行囊的两个小伙子,“啊哟,胡大师,你可来啦!”
“太外婆!”胡瑜笑着,将给太外婆的礼物悉数送上,“这是我同学许欣,我们一起的,晚上我就跟他用一间房,太外婆不必额外多准备了!”
太外婆不满地说道:“胡大师,怎么还带东西来,太见外了,以后千万不要这样了,你来家住,老太婆是很高兴的!”
许欣笑了笑,顺着胡瑜叫道:“太外婆,这些东西啊,是我出差到东洋的时候买的,反正是些吃的小东西,给大家尝尝,不值什么的。”
太外婆笑着,从灶间端出了红焖牛肉,白斩鸡等,“还没吃晚饭吧,乡下人吃得早,我们老早就用过饭了!”太外婆的笑脸被灯泡照着,泛着红晕,似乎有朝霞的感觉。
回到胡瑜住的小房间,“呀嘿,这房间还蛮大的!”许欣赞叹道,其实他是觉得乡下人的卧室比起德昌的卧房,至少大了一倍。
“快睡,到十二点我们要出去!”胡瑜简单的说了一句,将包往床边的柜子上一放,就去倒开水来喝。
他们这个屋子窗檐下有个自来水龙头,还有个石头水槽,二人将就着洗把脸便睡下了。
入夜,睡得正香的许欣被胡瑜推醒:“十一点半了!”
许欣立即醒来,此时是肉身与元神俱醒,许欣已经许久没有这样让肉身一起醒来,所以总觉得有些不习惯,“要不你还是元神出窍吧,不然你肉身上山也累,我还得照顾你!”
许欣摇摇头道:“不用这样,我跟着去就好!”
说完,许欣披上了外衣,穿上鞋。
二人轻手轻脚从后门走了出去,掩上门,胡瑜低声说道:“要走好一会儿,不管等会看到什么事,你都暂时不要吱声。”
“好!”许欣很干脆地点头。
胡瑜将一个玉葫芦法器放在他的手中,万一有什么事情,玉葫芦便能抵挡一下。
还没到洼地,许欣便说道:“好强的怨气啊!”
胡瑜一怔,随即笑道:“阿欣,第一次感觉到你的能力呢!”
许欣也愣了一下,笑出声来,“怎么样,我能力不差了吧!”
“嗯,不错不错,但比起我,还差了点!”胡瑜很毒舌地说了这一句,便笑嘻嘻走远了。
许欣很不爽地盯着他远去的背影,小半年没见,这家伙还是一点都不懂得谦虚为何物。
终于到达坟地,胡瑜看向许欣,此时的许欣满脸严肃,一点看不出平时的懒散和呆萌样。
只见他口中喃喃念着,不一会儿,一道阴雾便在坟头集聚,渐渐幻化成了人形,但仅有上半身,穿着拓金边的大红嫁衣,配芙蓉扣,衣服两侧绣着吉祥花案,鬓戴着双珠凤,凤头颤悠悠的坠衔着一粒水滴红玉,赤金的八宝簪,头上是大红绢花,目含秋山,眉横春山,唇若涂朱,原本是一位样貌绝佳的女子,现在却阴容惨淡,一双眼眸满含着忧怨,似乎向上天抱怨不公正的待遇。
胡瑜闭嘴不言,这种事,必须是阿欣来处理才对呀,他从来不在阿欣的工作时间内捣乱,这才叫死党啊!
许欣与柳氏交谈着,先是同情柳氏的遭遇,耗尽青春等了心上人九年,在成亲当日因暴风雪而翻入洼地,不但是她,连送亲的二十人都未能幸免,所以十里红妆又如何?不也随着她长眠地下了么?
不甘心的她,天天守在这里盼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