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陈述的乃是张顾。
张顾是死去的张远的堂亲,且屋宅就在张远的隔壁。张顾和张远关系十分亲密,兄弟之情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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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陵有一个大家族,刘家。
刘家乃汉室宗亲,身上流淌着刘汉血脉,在零陵一家独大,零陵太守刘度正是刘家中人。
刘度有一子名为刘贤,刘贤时年二十岁,正直美好青年,才领出众,统军有道,乃是一前途不可限量的有为青年。
偏偏这位有为青年有个怪癖,喜欢漂亮成熟的人妻,特别是生过孩子的。
张远的妻子李氏漂亮贤淑,在临贺县算得上是小有名气的美女。一日刘贤视察临贺县,恰好在街上遇到张远的妻子,一路尾随到张远宅中。
在张宅墙外,看着张远和李氏夫妻跟两个四五岁孩童玩得开心,刘贤色心大起,心里升腾起一个变态想法,在两个孩子的面前玩弄李氏。
刘贤想到便做,翻过了张宅围墙,冲上前去,一击将张远击倒在地,抱起李氏按在地上,要对李氏当场施暴。
李氏被按倒在地,拼命挣扎哭喊着,被刘贤扇了一巴掌安静下来,竟是晕了过去。
两个孩童扑到刘贤身上,张嘴便咬,刘贤一手一个,提起两个孩童,用力扔了出去抛在地上,两个孩子再无声息。
张远的父母二老从屋里跑了出来,见一身高体壮的华衣男子要对自己的儿媳妇不轨,抄起农具便向着刘贤拍去。
刘贤功底在身,即便是三五个手持兵器的壮年都不是其对手,更何况是两个暮年的老头老太。
刘贤不躲不闪,任由农具拍在自己的背上,打出两掌,将老头和老太打飞出去。老头老太吐出一口鲜血,晕死在地上不省人事。
见再也没有人阻碍自己了,看着躺在地上的李氏,刘贤一边解开自己的裤带,一边摸索向李氏的衣服。
张宅闹出的动静很大,四周邻居都跑过来,围在张宅门外,张顾上前敲门,喊着张老头张老太的名字。
张顾敲门许久,没人应答,隔着门又能听到宅子内有动静,便发动起几个壮年男子,一同撞门。
门被撞开来,正在施暴的刘贤再也没了心情,匆忙提起裤腰带,看了一眼人群,翻墙逃跑了。
围观的人群里有人认出,跑掉的乃是太守之子刘贤。
待到张远醒来,张家老头老太已经断气身亡,两个孩童也失去了生机。而李氏不堪受辱,撞缸自尽了。
张宅惨变,张远一时家破人亡,提着刀去到县令府找刘贤,要为自己父母妻儿报仇雪恨。
张远在县令府砍伤了两名官兵,被官府抓了起来,安上了杀害自己父母妻儿的罪名,判处秋后处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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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张远描述,白然已经知道事情的经过。白然挥了挥手,让张远先行离开。
“大大人,您千万不要听这些刁民满口胡言啊!”县令官急着说道。
白然没有说话,坐在主位上一语不发,食指和拇指捏着下巴,似在思考着什么。
“刘贤目前人在何处?”白然问道。
“回大人,刘公子在临贺的公事办完了,早已回了零陵。”县令官回答道。
白然没再说话,见白然没有话语,底下官员不敢再发声,各自低着头,气氛有些沉着。
“罢了,你们都退下吧。”白然挥了挥手。官员们如释重负,慌忙告退。
“唉,这就是乱世啊”白然摇了摇头,心里叹了口气。世道阶级分隔太深,民众生命轻微,特权分子藐视法律。
“公子,我们要不要去把刘贤抓起来?”典韦问道。典韦是个嫉恶如仇的人,这么多年来杀过的强盗劫匪不在少数,最看不惯作奸犯科的人。
白然叹了口气,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倘若我们抓了刘贤,势必会惹怒刘度,到时候南海和零陵指不定还会开战。目前我们的军事重心都放在了江东上,无暇顾及零陵的事情。”
“那我们,难道就要这样放过刘贤?”
“当然不可能,先让他再蹦达一阵子吧,等我从长安回来再作打算。子龙,召集所有人,我们该启程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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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年二月十日,白然一行人抵达淮南。
在淮南稍作安排,调遣了一些人手随队前行,并将徐玉清留在淮南。在淮南休息调整了一夜,次日继续前行出发长安。
194年二月二十一日,白然一行人抵达长安城。
一支数百人的队伍进到长安城的势力范围之内就已经被知道了,在城门口赫然会有迎接的官兵。
迎接的队伍带队的乃是张辽和候顺。
“张辽见过白将军,白将军千里迢迢远赴长安,还请恕在下未能远迎。”张辽抱拳说道。
“好说好说,多日不见,不知王司徒和吕将军身体是否安康?”
“大人有心了。司徒大人近来身体欠佳,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