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落的身影的从落云观走出,延绵的山路看不到尽头,他那孱弱的身子仿佛林中的落叶一般。
“宏宇苍穹,得天霸地,追天榜上,秦蒙第一。你们不收我是你们没有那个福气!”
“就你这软绵绵的样子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真是不知死活!”
秦蒙抬头看去,此时正从山下走上来一个少年,身穿落云观的服侍,从少年稚嫩的脸上可以看出,对方要比自己还要年少几岁,可是体格却是要比秦蒙高上不少,而且四肢粗壮有力。
秦蒙看着对方那鄙夷的眼神没有多说什么,以他多年的经验知道,自己要是太过较真,难免又会遭受对方一些拳脚。
秦蒙径直从对方身旁走过,两人相会之时,秦蒙偷偷地大量了一下,他竟然还没有对方的肩膀高!
秦蒙默默地叹了口气向山下走去,少年回头望去,不削地吐了一口,“就这样还想拜入我落云观?真是不知趣。”
秦蒙自打记事就被父母带着四处寻找仙门拜师学艺,可是他自幼孱弱,更是全无慧根,这么多年竟然没有一个门派肯收他为徒,就连当个打杂的,人家都嫌秦蒙身子单薄,不能吃力。
半个多时辰,秦蒙才从这悠长的山路上走了下来,此时他喘着粗气,显然是累得不轻,他的母亲陈氏正在山下焦急地等待着,看到秦蒙下山,连忙上去询问。
“蒙儿,落云观的道长怎么说?”
秦蒙看着因自己而操劳过度的母亲,不忍地说道。
“还能怎么说,根骨不足,慧根全无,体内毫无魂气,如行尸走肉一般,命不久矣,拜不如不拜。”
类似这样的话他听得太多了,每到一处仙家拜师学艺的时候都会听一遍。
秦蒙拉住母亲的手,看着母亲脸上的皱纹,陈氏今天不过才三十多岁,可是看上去却像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乡村妇人一样。
“母亲,我们不去求仙问道了,我们回老家去,我会好好孝敬您的。”
“啪”
陈氏听到秦蒙这番话非但没有欣慰,反而一个耳光扇了过去,呼吸也急促了起来,想是被秦蒙的话气到了,情绪激动地说道。
“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难道你忘了你的父亲是怎么死的吗?他是为了你!为了你能拜师学艺,替你去大西山下的森林里去接受考验,结果再也没有出来!
你今天说出这样的话,你对得起你的父亲吗!”
秦蒙不敢回话,两串眼泪不自觉地从眼中流了出来。
秦蒙自幼孱弱,有一位游云的神医曾在他很小的时候为他看过,结果留下一句“唯有修仙方可活命”的话就离去了,从此以后秦蒙的父母便带着一直秦蒙四处拜师学艺,直到今时今日。
那个神医曾断言,若不得仙法绝活不过二十,可是秦蒙如今已经十六了,秦蒙也不想相信那个毫无印象的神医的话,但是孱弱的身体,还有那时常疲惫的精神头却告诉他,那个神医说的没有错。
想到此处秦蒙感觉有些想要昏昏欲睡,眼皮有些抬不起来,陈氏见秦蒙的样子,连忙从袖中拿出一个扁扁的玉质小酒壶,小酒壶只有巴掌般大小,其上碧色通透,看似十分精巧。
可是酒壶里装的并非是酒,不过是山中的泉水罢了,秦蒙将酒壶从陈氏手中接过,连饮两口泉水,这才感觉自己清醒了不少。
这已经是这母子二人身上最珍贵的东西了,每当他们路上食不果腹的时候,秦蒙就想用这个小酒壶换点吃的。
可是陈氏坚决不让,说是这个小酒壶是续命法宝,唯有这个小酒壶里盛过的液体,才可以令秦蒙的意识清醒,事实也却是如此,可是当秦蒙问及这个小酒壶的来历时,陈氏却是左右而言他。
当晚,陈氏带着秦蒙在附近的一个小村落里落脚,因为身上已无钱财,只好在一处破马棚里过夜。
好在这些山门之地都在一些偏远的地方,附近多树林,倒是不缺野物,娘俩这些年早就练成了一套布置陷阱的技术,可以抓些野物来充饥,可就是这样天天吃野物,也没能让秦蒙的个头长高一些。
秦蒙天天毫无精神头,可是今夜却是清醒的很,也不知是不是白天用小酒壶喝了太多的水的缘故。
秦蒙看到一旁熟睡的母亲,心中有些发堵,有气难抒,便走出了破马棚,向四处走走散散心,顺便看看能不能抓一个兔子什么的,好解决明早早饭的问题。
小村子外面不远处就是一片小树林,秦蒙来到树林旁,用木棍挖了一个一尺多深的小坑,然后从腰间取出一个绳索,打成一个锁扣放入了坑中,然后又用树枝和草叶覆盖在小坑上,自己躲到远远的一旁,手里握着绳索的另一边,开始等待猎物的到来。
月光轻柔的洒落在这片小树林上,可是却不能驱逐林中的黑暗,秦蒙抬头看向空中的月亮,他也渴望仙人那飞天遁地的本领,可是他却连山门都进不去。
这时一声吼声从树林中传出,秦蒙身体一颤,他今天所布置的陷阱可抓不了大型动物,如果真要是从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