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渡的脸色阴沉的厉害。难道自己又是吐血又是昏倒,费了死劲演了这么一出,却是被人当成猴耍了?这倒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鬼母又跑了。之前那一次鬼母耍了他一次,死了上百人,而这一次呢?又会发生什么?岳渡心中总是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小道士,不用阴沉着那么一张脸。实话和你说了吧,这里确实便是鬼母大人的仙居之地,只不过,你来的不巧,今天鬼母大人没有在,所以,只能让你失望了。”女鬼虽然嘴上这么说,不过不管岳渡怎么看,都感觉她是在嘲笑自己的无能。
“督查使大人,现在该怎么办?”听到对方如是说,无戒坐不住了。忙活了半天累死累活的不说,最后到手的却是一堆可有可无的东西。抓不住鬼母,相信只要鬼母愿意,用不了多长的时间,便会再次发展起来新的一批仆从。而自己这边逼的越紧,鬼母也就户籍变得越疯狂。
岳渡摆摆手,示意无戒不要说话。他总感觉自己疏漏了一些什么东西。不过到底是什么,岳渡却始终把持不住。闭上眼睛,岳渡回想了自己从昨天碰到鬼母所控制的鬼魂出手,到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冥冥之中,好像有一条线可以将所有的东西都串联起来。只要想通了其中的关键点,岳渡就相信,自己能够找出鬼母。不过不管怎么想,都感觉自己总是和那关键点擦肩而过。直到他无意中睁开眼睛瞄了一眼女鬼脸上不屑的表情,突然灵光一闪。他终于明白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
“鬼母能够离开,难道你们就不能够离开吗?你们知道我在外边结阵,又出来试图阻拦我,却从来都没有离开过这个阵法太远,或者说离开这个工厂太远,这其中,必然有着不可告人的原因吧。你说,我说的对吗?”岳渡带着戏谑的目光看着女鬼。女鬼愣了一下,脸上不屑的表情消失不见,冷哼了一声,并没有说话。
“明知道我布置的是什么阵法,而却又不敢离开这里,为什么?你们真的傻吗?还是你们真的惧怕这午时的阳光?恐怕都不是吧。你能够绕了这么大个弯子和我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要激怒我,然后将你们给收了,将心中所有的怒火发泄在你们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身上。只要这个目的达成了,这里便成了最安全的地方。所谓的灯下黑就是这个道理。这里已经被我们布置下了封灵阵,不管任谁想,鬼母都不会再回到这个地方来了。而真的到了那个时候,鬼母也就真的安全了。这才是你们的目的,不是吗?”岳渡一边说着,一边一瞬不瞬的盯着女鬼的脸色,想要从女鬼的脸上看出一些什么东西来。不过让她失望的是,女鬼似乎根本就不吃他这一套。
“哼,你说完了吗?真以为自己有多聪明不成?反正现在我们已经成了瓮中之鳖,你大可以将我们给制服了,然后去将鬼母找出来。”女鬼脸上再次出现了不屑的表情,不管怎么看,这个表情和之前的那个表情都是如出一辙。不过岳渡的内心却是告诉他,其中还是有着些许不一样的。到了他这个境界,内心的感觉有时候要比自己看到的东西更加能够让人信服。而且,不管现在岳渡信或者不信,都要走下去。
“不,我看不需要了。我已经调查过了,昨天鬼母之所以会牺牲上百鬼魂而去做下那么一件人神共愤的事情,无非就是为了一个人,一个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人。只有这样的人,才有可能被她炼化成为鬼子。而只要这个鬼子炼化成型,我想,这个阵型,恐怕就困不住他们了吧。到时候,即便你没被我抓了,那对于鬼母来说,也没有什么损失。因为,她有了更强的仆从。而你们,和昨天牺牲的那上百个鬼魂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是鬼母的炮灰罢了。”岳渡的声音很平淡,平淡的好像再叙述一件和他根本就不相干的事情。如果放在以前,岳渡自认为是做不到的。不过自从早上和老爷子的一番交谈,他发现,自己的心境确实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既然你这么笃定,那你现在大可以施手作为,还和我在这里费什么话?怎么,难道你是怕了,怕放出了鬼子,你对付不了了?”女鬼脸上的不屑神情更加强烈,而愈是这样,岳渡就越认为,自己的所有猜测都是正确的。他之所以和女鬼在这里说这么半天,是因为,他自己根本就没有把握确定鬼母是不是真的就在这里。之前他的表现并不完全是装出来的。又是吐血,又是耗费精血布阵,对他的伤害着实不小。如果一击不中,那么岳渡便再也没有力气去干别的了。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那还算是好的。大胆的假设一下。如果现在鬼母就窥视在一旁的话,自己等人之后的结果会是怎样?恐怕比昨天那些出车祸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如你所愿。”岳渡说完,伸手便将阴阳伞招了回来。阴阳伞不仅有改变阴阳的作用,对阵法本身也会有保护作用。现在岳渡要动手的话,自然是要将其收回。
将阴阳伞扔给了杜明,手中印结连结,嘴里念念有词。
“阴阳分离,八卦居中,五行连接,天地正形。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岳渡一边结印,一边还在观察着女鬼的表情。果然,在岳渡决定出手的时候,女鬼终于不淡定了。表情上虽然么有什么变化,眼睛却是不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