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关之前,翰文低声谓奉先道:“兄长,先前伐蜀,今日又去连蜀。虽是此一时彼一时,但是还是要小心提防,恐贾允使诈。”奉先登车道:“无碍,有云龙,博昊在,我死也要带上贾允。何况此时,天下群雄并立,朱贼却等不急早早称帝,自寻死路。”“兄长不若将王瑞请来凤州,感义军旧部虽然中立但一心护国,应倾向我等,凤州就在散关之前,王瑞要有动作,我等也好应对。”“凤州是我关中门户,不宜行险。那感义将军又只听朝廷调度,他恨不得一举诛杀我等,算了吧!再说,王瑞也必不会来,他还没狂妄到打到咱们门上。”“兄长,保重。”“倒是贤弟的寿春之盟,路途遥远贤弟还需珍重啊!”“无碍,三弟和子义已然先去安排了,只是这辅国守雍州,怕他耍起孩子脾气误事啊!”“我已让世叔与他一同监理州事,有那老成持重的人在,咱们不怕,只是世叔的身子近来差了很多,估计怕是、、哎!”言讫奉先捋须闭目道:“天欲亡国先亡忠,这天,能逆得了么?”“逆不了,咱们也先替他耗着,能拖一时是一时。”此时奉先已然站在车上,云龙,博昊也已上马,奉先回身道:“汉水会盟,为兄九死一生,我若死了,就交给贤弟了。”言讫一车两骑,绝尘而去。只留翰文淡淡道:“是么?你要死了,下个又是谁呢?哎!你还是平安回来吧!”一路奉先闭目,手把龟甲掷出九枚铜钱,一摸之后笑道:“看来死不了。”言讫从怀中掏出一个竹筹,扔在路旁,只见竹筹上书,襄州二字。
三日之后,“先生,方才过了界碑,已到汉中地界。”奉先这里慢慢站起,看这这沃野千里,江汉之地一时无言,只是静静的瞧着,半晌后淡淡道:“此地离汉中城近了,停车让先生走走。”言讫,车夫急住马车,放下草垫。云龙,博昊下马近前道:“明日就是汉水会盟之时,先生现在应多加小心才是啊!”奉先摆摆手笑道:“不妨事,不妨事。云龙,博昊看看这汉沔之地,三江流过,沃野千里,四遭环山,易守难攻,这才是成就英雄之所在啊!”云龙闻言笑道:“哈哈!先生,还是咱关中风土好,这湿热湿热的。”“尽是胡说,湿热这里可比得上云南府,骠国。”“你俩别争了,走走吧!湿热怕什么?在先生眼里,这是我数十万大军的口粮啊!”正此时只见,一将驾马来在,奉先诸人身旁,下马施礼道:“末将见过雍州王。”奉先连忙拉起道:“张将军,久未得见,叫本王好生思念啊!”那人闻言笑道:“王爷,上次剑阁一别,足有两年未见了。”云龙一见是张乐,怒道:“你这泼贼,不在剑阁守门,跑这来干嘛!”奉先立止道:“哎!云龙,张将军是我军恩人,不得胡言。”“没事,没事,郭将军快人快语,末将岂能当真,王爷,我家王爷,在南郑红寺湖旁摆宴,末将特来迎接。”“哦!还有多少路程?”“数十里而已,半日就到,贾大人和护卫就在前方迎候。”“哦!劳烦将军,回告贾允,让他来迎。”“嗯!末将,告退。”
“什么?区区一个,江湖游医,让我亲自去接他,我不去我就在这等。有本事让他滚回关中去,这盟咱们还不结了。”“贾大人三思啊!你是我蜀中别驾,他可是雍州王啊!接他不丢人,不去那就是咱们失礼了。王上,那里知道了,也不好啊!”“哎!王上,就是太多看重这个张奉先了,我与他同科岂不知其,厚颜无耻,毫无信义。哎!也罢,公事不能延误我去就是,吩咐护卫现在就去。”只等贾允等人骑马而来,却见奉先此时珠冠,王袍。端坐车上,云龙,博昊侍立左右,张乐一见,近前拜道:“蜀中文武,见过雍州王。”贾允此时下马,来在张乐身旁,无奈道:“见过雍州王。”奉先道:“蜀中文臣,就如此无礼么?见了本王,还不跪下。”贾允当下怒道:“死郎中,你别欺人太甚,上次要不是本官求情,你早就困死在蜀地了。”“哦!还有此事,贾允你近前说话,张将军,率军先行吧!”“末将领命。”言讫,张乐就走,贾允见状高声道:“将军,等我。”奉先淡淡道:“云龙,留下贾生。”云龙闻言,跳下车去,三步抓住贾允,提上车来,贾允怒道:“张老道,死郎中,你想干嘛!”奉先支会车夫驾车,笑道:“看把你吓得,我能把你咋?想和你说说话罢了。赶紧起来吧!”云龙闻言和博昊下车各自上马,贾允匆匆站起疑道:“就是说说话?”“就是说说话,贾生啊!我有今日你算到了么?”贾允,不理奉先反倒坐在侧首道:“想到了,你比我能忍,你比我志向大,我就想辅佐一个英雄成就大事,你就想自己成就大业。”“哎!不对,我就想辅佐明君,成就大业才是。”“呵呵,算了吧!我看不出二十年,你就该搬进大明宫了。”“不会。”“好吧!王公,争霸之心日坚,以后你我免不了战场相见。”“不是见过了。”“上次伐蜀,你就是装装样子,我也没想真拼的你死我活,那不算。”“两军损伤过五万,还不算。”“我们死的是蛮军,你们死的是禁军,自然不算。”“哈哈!就爱和聪明人说话,一针见血。”“切,我就不爱和你说话,绕来绕去,哎!这次汉水会盟同讨朱贼,你不会也藏着祸心吧?“”祸心没有,把王瑞赶出蜀地的心倒是有。“”哈哈哈!奉先兄,凭你现在的实力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