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不可轻去啊!”“那独眼胡狗,都骂到门上了,贾允你让本王不动,莫不是任他屈辱不成。”“张将军,抢功在前,王上现在只需修书一封,告知李克用必定严惩张乐,退还河中数地才是。”“大王,末将不曾抢功啊!这蒲州城是末将日夜苦战,从王彦章手里夺来的啊!”“张将军,起来说话。别说是咱打下来的,就是咱明抢的怎么了。就他李独眼能称王称霸,这大唐天下有兵者皆可占之,岂是他独眼一家说的算的。”“王上,如今张奉先派吴柯领大军,星夜前往兴州驻防,王上可知这眼看灭梁之际,张奉先如何分兵兴州?”“哈哈哈!江湖游医,无义小人遭了天报,听说已然病的下不了床了。现在派重兵回防,还不是怕他一死,咱们翻脸取他城池而已。”“王上糊涂啊!他哪里是有病,明摆着朱温大势已去,伐梁联军即将自乱,他是借病惑敌,等着咱们三家打起来,他坐收渔翁之利,派吴柯前往兴州是准备断我蜀兵归路啊!王上,若要现在损兵折将,他必定撕破脸皮,先趁乱攻我,我等就算能走,也有吴柯在兴州以逸待劳,只等我军到来。”“贾生,这如何是好?”“为今之计,只有收拢兵马齐聚一处,将张乐治罪,把蒲州还于李克用,和其共盟趁势灭梁后,将梁土送与李克用,使其与我同伐张奉先,等张奉先一败,长安五郡,陇右数地,云南府,黔中道,并属国骠国尽归王上。然后徐图缓进,才是上策。”张乐闻言,泣道:“王上,贾生明摆着,畏惧李克用,我军劳师伐梁,结果费时费力,损兵折将却要将打下的土地都白白送给李克用,还要和他联盟讨伐盟军,要是胜了难免李克用不瓜分张奉先之地,再把梁地给他,他岂不是愈发壮大,万一这无义胡人再倒戈一击,和张奉先一同伐我,王上奈何?”“这这这,将军说的是,本王险些糊涂,将军快快起来。”一旁贾允叹道:“哎!王上,就算不给李克用分毫土地,也不要与他为敌,退军回蜀吧!”“贾生,本王非是分不清利弊,只是这独眼胡狗,比起张奉先更加可恶。我等现在尚是盟军,为了区区蒲州之地,他便亲自领兵来我军营前叫骂,我要不还以颜色天下群雄,还以为本王是无胆鼠辈,任人欺凌。”“王上,他那十三子李存孝你也见了,勇猛无比,万夫莫当啊!他那鸦军也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现在我大军在外,此处就在他三晋之地。我军失利如此,如何能战?还请王上班师还蜀。”“够了,贾生,不要多言,出去整备三军,本王要亲自会会那个李存孝,莫要让胡人把我汉军小瞧了。”“王上,三思啊!”王瑞闻言怒道:“贾允,你别恃宠而骄,要不是本王,你现在还流落天下,无处容身,你看看人家张奉先与你同科,人家呢!匆匆数年,带甲二十余万,敕封郡王,仪比三司,当初真该将其强留蜀地。张将军,你去典军备战。”“末将领命。”“王上,微臣是不如他,他事事全由自己处置,臣屡屡献策,王上不听啊!王上,要是听我之言,那张奉先早该死了。那还有今日什么雍州郡王的旗号,与我等逐鹿天下。”“贾生的意思,是本王昏聩,害的你不得发迹么?”贾允一听连忙跪倒:“仲机不敢,只是王上,此战胜也罢,负也罢,出了气咱们就回蜀地好么?”王瑞,一把扶起贾允,道:“贾生,本王知你大才,只是有些事不值得,本王也会去做,不做我还是猛虎破亟,天下无匹的王瑞么?听你的,教训完李独眼,本王就回蜀地,让他三争去吧!”“王上,圣明,仲机亲去给王上掠阵。”“有劳,先生,请。”
且说李克用这边,李克用金盔金甲安坐马上,淡淡道:“存孝我儿,别骂了那个缩头乌龟了,他不敢出来,你先回来此仇咱们,等灭了朱温狗贼再说。”只见一将身披重铠,橐弓坐槊,身背一挝,两鬓冲云,阔目连眉,熊背熊腰,胯下一匹火焰驹,赤如炭火并无杂色。回身抱拳道:“父王,无义小人王瑞,趁儿大胜王彦章之际,偷入蒲州,占据城池。儿臣本有意攻打,嗣源大哥拦着,说等您前来决断。父王,就让儿臣冲进城中取王瑞首级便是。”李克用见状,回身谓诸将道:“看看我家飞虎将,我晋地何愁不兴?不过存孝,那王瑞也绝非泛泛之辈,十余岁便与吐蕃恶战至今,杀敌无数。你也看了,五王会战亲到阵前的也就他一人,小心应付不可轻敌。为父前岁以来身体欠佳,已经不能上阵破敌了,今后前线全靠你们兄弟了。””父王,过谦。您当年随祖父征战黄巢时,天下无敌,现在父王依旧宝刀不老。“”哈哈哈!自己身体自己知道,前日酒宴你看张奉先小小年纪说话便有气无力,天下英雄几多,还身体都不行。“”哈哈!父王说的是,张奉先与儿臣同乡,儿臣当年打虎扬名之时,此人还是个郎中,混到现在这步也不易啊!如此人物,必遭天妒。“”要放到二十年前,为父举刀阵前,黄巢狗贼就要退后三里,现在连盟军都敢强抢城池。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哈哈哈!“
二人交谈甚欢之时,只见王瑞军营,击鼓进军,李存孝拨马又来阵前,高声骂道:”虬髯小儿,黑面恶贼,速来阵前受死。“只见王瑞头戴凤翅紫金冠,身着吞云吐兽铠,腰系狮蛮宝带,身披玄色白虎战袍,脚蹬步藕金丝靴,胯下一匹通红战马,手持大刀足有四尺,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