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奉先,谨行一阵闲谈,从道德三皇五帝,到了这黄巢之乱,奉先慨叹道:“黄巢乱时数次派人上山来请世叔,后竟差皮子亲来,乱贼亦得贤士之心,奈何我军人才凋零,可堪重任者寥寥无几。”翰文接其言道:“然也,虽现在内有兄长决策调度,外有不才用心筹谋,但连个整体的编制都凑不齐,文不过三人,武不过六人,如今虽然得了张飞宇来助,子义却又重伤。再等到征完南诏,辅国还朝,元德,子义二人归蜀,云龙傲天又是兄长随身之将,我军文士不过你我,带兵将领也只剩三弟与张飞宇,莫说今后兵马再增,就是如今的四万余人,也调度不开。”“哎!怎奈元德,子义我却也留不得。”“这是为何?元德,子义本就是旧交,情深义厚,等我等有了基业,诚心挽留,想必他二人也不会归蜀,毕竟都是咱们关内的人,父母家人都在关中,跟着我军回转关中,总好过回蜀去当张乐部将,”“一来,有了此番征南诏之功,他二人归蜀,王瑞必定恩赏丰厚,朝廷现在除了虚名有什么赏我等的。二来,为将者忠勇严明,他二人现在要弃蜀投我,我反倒觉得难堪重用。三来,也是最关键的,贤弟附耳过来。”言讫,二人轻语一阵,翰文笑道:“哦!原来兄长先前谓胥景灏,如我计成,李钊必死,是这个缘故。”“是啊!除了那王子义,我不信还有人敢如此。”“妙极,妙极,不过只恐害了子义。”“是啊!若有丝毫疏漏,子义必死,不过要有疏漏的话,我的局也就破了,我说不定死的比子义还快,到时还管那么许多作甚。”“到时不过”言道此时,奉先止住翰文道:“贤弟慎言,这一步不逼到绝路,我绝不考虑。”二人之后,取出南诏地图,一阵指点,不觉已然到了下午。
奉先,翰文才收起地图,门外便有人报:“大帅,司马,老爷请二位偏厅用膳。”翰文站起一搭奉先,道:“以前在家时,止早午两顿,便觉足够,如今在外一日三餐,还要吃些宵夜。”奉先站起道:“谁说不是呢!像如今一天睡不过一二时辰,夜寐帐中四下透风,不多吃些如何挨得过。”言讫谓家院道:“有劳带路。”家院引着奉先,翰文走过正堂一进,来在后舍,才过廊道,只听一人喝道:“法不容情,刑不避亲,父亲要是,纵容包庇四弟,依唐律,徇私枉法降级罚俸,包庇犯人杖二十,徒一载。父亲是太守,一方之长,需先告到黔州道按察使衙门,再由按察使衙门报于大理寺,大理寺查实后,报于刑部,刑部核准后报于御史台,御史台派御史中丞复核准后,报于尚书省,尚书省准,再由御史台上奏天听,圣上亲决后,中书省草诏,回报刑部,刑部宣判执行,后再由中书省拟成邸报,传送各处州府以儆效尤。”奉先,翰文二人一阵错愕,谓家院道:“府中有事,我二人稍后再来,却不知说这番话的是何人?”那人苦笑道:“让二位大人笑话了,说这话的是二公子秦鞅,二位大人不是什么大事,你我还是进去吧!有贵客在,二公子或许还能收敛些,二位大人请。”奉先,翰文也是苦笑,只得跟在后面,才到屋前家院快走两步报:“启禀老爷,二位大人到。”奉先,翰文入内答礼道:“承蒙秦大人款待。”秦渠梁一见忙回礼道:“二位大人哪里话,两位不弃寒舍粗茶淡饭,卑职才是受宠若惊。”忽见,一人身高七尺,白面淡须,身着粗布长衫,头系束带,剑眉朗目跪地道:“贵阳太守四子秦虔,趁贼兵新退,强圈城南牛首村李一三家六亩四分地,李一三不允,府中恶奴秦高将其右腿打断,并将李一三家耕犁损坏,今早告到府衙,贵阳太守避而不审,有意私了。现有状纸在此,损坏耕犁在府中后院,原告李一三现在在城内仁成堂医治,恶奴秦高躲在秦虔房中,望将军严惩一并诸人安百姓之心。”奉先还未答话,秦渠梁大骂道:“忤逆,速速滚回房中,莫要在大帅面前胡言。”奉先才要开言,翰文挚住奉先衣袖,轻轻摇首。奉先会意道:“贤弟无妨,我自有分寸。”奉先道:“秦大人,如何还不入座开饭,我兄弟二人可不是来听你的家长里短的。”秦渠梁赔笑道:“让大帅见笑了,犬子自小说话不知轻重,二位见谅来来来,快请入席。”言讫道:“秦开速带,公子回去,闭门思过,一月不许出来。”秦鞅正要开言,奉先过去一把扶起秦鞅谓秦渠梁道:“本帅,有一不情之请,还望太守成全。”“大帅但言无妨。”“哦!贵公子,仁义勇直,治家理事或有不便,但是要在本帅军中,必对我军大有裨益,还望太守许其从军,本帅这里向大人作保,我要无事贵公子亦必无事。”“这这这哎!也好,在家也是个忤逆子,还不如随大帅征战历练。”秦鞅惊道:“将军这是为何?”“哈哈哈!莫要叫我将军,应叫我大帅,太认死理,本帅是征南将军没错,但也不能叫我将军啊!我又不攻城拔寨。”“这这这”翰文开言道:“待用过饭,公子就随我二人回营吧!”四人用饭,席间都是些闲话家常,侵地一事一字未提。过了半个时辰,待反是已毕,奉先,翰文道了告辞,就引着秦鞅一同去了。只是秦鞅一直不解,奉先之意,但也不便违逆,只是跟着。
三人坐着马车,来到军营,一路上奉先,翰文谈的都是如何操练新军之事,也未曾理会秦鞅,眼看快到城门秦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