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奉先回转宝鸡县,与翰文吴柯,尽诉进来之苦,三人恼而无用,却奈何这当今太子不得,两月之后奉先与玉卿在这宁虚山上,成婚,不多日玉卿竟有了身孕,奉先大喜借尚贤府邸,让玉卿静养,新皇登基之后遣散,原先禁军,因而岳雄伟也能回来,在那几月之中,奉先平日里与方启,讨论天下格局,闲来与翰文吴柯,议论时政,喝酒闲游,大多时候是和子胜无事闲走,因而怠慢了在尚贤府中养胎的玉卿,玉卿平日虽多不满,但知奉先,子胜义比金坚也不好多言。
直到十月之后,子胜拿来玄衣皂袍,卷轴在宁虚山上,谓奉先道:“奉先,这玄衣皂袍可是我去长安楼观台宗圣宫,求来的足足十两呢!你且试试大小如何。”奉先道:“舍去那么多银两,买了件道袍,你是咋想的。”子胜笑而言道:“说了送你道袍,还有宁虚先生图,我岂能诳你,你且穿上待我画完你我再论。”奉先口中虽是如此,心里如何不欢喜,连忙换来,来在书房,只见子胜蓝衣白袍,手持狼毫笑道:“那道士问我,买这么大的怎么穿戴,我说我那兄弟,文人心,武夫体,身宽体胖,这么大的能穿上就好。没想到果真还是我了解你,黑色显的你还瘦些。”奉先道:“你在笑我胖我可就走了,你爱画谁画谁去。唐初之时以胖为美的好么?只是如今胡服普及小袖狭身,让你还笑上我了。”子胜不理奉先,只是画着。奉先道:“那有与人画像,不看人的。”子胜口中言道,手上并未停下。:“你的样子,我要记不到脑子里,当你兄弟干嘛!别说话,我马上要成亲了,今后见面的日子就少了,这画全当留个念想。”“子胜其实你要画,就画瘦点呗!我也没那么胖。”“不行,说过了。我要送你这玄衣皂袍的时候,就让我画一幅《宁虚先生图》至于我怎么画就是我的事了。”“好了,好了随你。”“你也别闲着,答应我的诗呢?”“现在写不就是了,你我这般倒让我想起了当年的王摩诘,不过你我二人合起来才是诗画双绝,不像先贤一人就够了。”思虑一阵,奉先道:“如今就写,全无意境,要到我八十岁的时候,在我寿宴上写,到时再挂上这《宁虚先生图》岂不快哉!”“你就爱这表面功夫,说不成,随你好了。”奉先心里不知怎的一阵失落,只是出得门去望天而叹。“这时间只听得,子胜道:”就是这样子,看着天别动哦!“约莫过去半个时辰,子胜收笔道:“成了,奉先自己来看像你不。哦!前几天你说改造宁虚山的事,我想了一下你的宁虚八景个个都好,只有那飞瀑有些问题,悬河倒挂,这水乃是天地所生,不会由人摆布,要是水势一大难免落在桥上,淋人一身在所难免,不如把桥修成风雨桥你看如何。”
奉先并不说话,子胜见奉先这样,留下画轴,径直出去。子胜走后,奉先来在院中只是在槐下静坐,既无言语,也无表情。过了片刻子胜回转,递上请帖道:“两月之后,一定要来,你要不来咱俩就真的有问题了,我听说玉卿怀孕了。你也是要当爸爸的人了,正常点兄弟只是兄弟,我今后尽量找时间来看你,成亲之后,我也要养家糊口,自然不能像从前一般时常过来,你要体谅我的心情。毕竟熟识你我的人,都说咱俩不正常。”奉先道了恭贺,就把帖子还给子胜了。道:“兄弟说得对,只是我一时未曾反应过来罢了,算着日子两个月后,玉卿激将临盆,我估计是没时间去了,若日后有了闲暇必定登门,讨一杯喜酒,这次就免了吧!”子胜,长叹一声,径直下山。
奉先一人,目送其下山之后,回转书房,桌上《宁虚先生图》墨迹才干。奉先看了半晌,来在厨下取出柳林一壶,又是孤独饮酒。不觉多是,早已酒醉,辞别方启,下山去探望玉卿。玉卿见得奉先如此,也不多问,只是淡淡道:“夫君要觉得山中寂寞,我自回去陪你,二叔,三叔公务忙些,不好时常相伴。“奉先痴应一声,道:“夫人要是不避辛苦,你我夫妻回山便是。”
两个月内,变化万千,鱼和熊掌。不必详表,写了只会徒添吾人伤感,和一个女人的纷争,让贫道观尽世间百态,涨见识了。
两月之后,方启在门外闭目对天,突然一拍奉先,道:“奉先,张缙这名字咋样,老夫祝他一步上缙,位列三公。”奉先笑道:“世叔,你见我求官不得,咋给我的孩子还取名都那么俗了,问题是现在还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啊!女孩如何一步上缙,位列三公?”“女的就不行么?武周时,上官婉儿代天后拟诏,不也是女子丞相。”“世叔,侄儿依你,男孩就叫张缙,女孩就让玉卿想。”“也好,玉卿才情才气俱佳,嗯!男孩的字我都想好了,就字君嗣,这是世叔对你的期望是!他日封王拜相,好让缙儿承你之嗣。”“好好好,都依您。”就在这时,房门打开,出来一人,身高六尺,身着罗裙,头裹红巾,卷着袖子,正当妙龄的美貌少女。一见奉先道:“张浩伟,玉卿叫你进去。”“婷,这于理不合,稳婆不让啊!”“那老太太啊!已经乖乖的烧水去了,你快进去。”方启怒道:“你不是又打人家了吧!大家闺秀,咋能尽干这事。”“老头,就你事多,玉卿疼成什么样子了,见自己夫君有错么?那老太太不让,我这次真是好好劝的,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