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奉先一夜未眠,到了天明,方行来到,奉先具表玉卿之事,岂料方行却比奉先还淡三分,只是静静道:“哦!即是如此,圣上那里我去说明,这事奉先就不要再对他人说起,省的是非。”方行招呼三人来在院中,对三人道:“圣上近来,龙体违和,朝中大变,群臣欺太子年幼,拟皇弟吉王李保为嗣。太监杨复恭请立寿王李杰为嗣,圣上如今口不能言,一众太监说圣上已然点头应允。哎!三位如今此般,该如何是好?”
奉先道:“那寿王李杰可是李钊之父?”仲明道:“李钊年仅十六,他要不是寿王之子如何能居要职。这李杰乃是圣上,同父同母的亲弟弟,那李钊就是圣上的亲侄子。”奉先道:“仲明先生,小可才疏学浅,家中又逢多事,今既不能得见圣上,我自回转就是。”不等仲明说话,辅国就开言道:“奉先哥,回去娶媳妇有那么急么?圣上如今身体欠安,咱们且先留在馆驿等圣上好了就是。你现在回去,那你下山走这一遭又是图什么许的。”贾允倒在一旁道:“有些人啊!托关系来到这,眼看关系要没,不走等什么?奉先兄,你看小弟说的可有道理。”奉先听言跪地面着大明宫道:“吾皇乃是上天之子,真龙化身,如今怎么听贾兄的意思,在说圣上已崩。如此大不敬的话,是要夷灭九族啊!”说完还不忘,面着大明宫一拜而起。这方行见此情形斥二人道:“奉先你枉我兄长教导,如今稍有困厄就要打道回府,这样的性子将来如何能成事。贾允跪下,你这什么东西,言辞讥讽,话里有话,你这也是孔门弟子,对着大明宫你就跪着,还关系要没,你最好保佑圣上身康体健,圣上要有差池,你殉人是做定了。”吓得贾允,跪地大呼有罪,该死。奉先心里如今不知想的什么?只是拉着辅国道:“你奉先哥,是着急结婚啊!不回去佳人思念如何要得。”辅国小声道:“奉先哥,你和那李钊有何过节,一听他爹要继位你就要回去。”奉先道:“哎!瞒不过你这,大智大愚的高人。以后在这父子手下做官,不如回家替人诊治的好,望贤弟三思,早日回转燕地,等愚兄完婚以后,带着玉卿去燕地看你。”
辅国道:“方行视你为济世良药,岂能让你回去。”奉先思虑一阵道:“要是想回去办法还是有的。”这时贾允已被方行拉起,道:“你三人皆是大才,不能轻言放弃,贾允你以后说话要谨慎,不可再胡言乱语,如今正值用人之际,就先不论罪了,权且暂记以后要还是如此,定要你去做会殉人。”贾允连连称是,不敢多言。奉先道:“仲明先生稍待,我有一事相求。”言罢急走回屋,出来时手上多了个浑铁匣子,不是那朱色金织嵌玉五梁冠并瑞兽吞云金簪又是何物。对方行道:“世叔常常嘱咐于我,说仲明先生乃社稷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小可才疏学浅,不是为官做宦的材料,此物我替世叔交于先生,先生看后在决定小可的去留。”言讫打开,方行见到此二物,不说是垂涎三尺也是目露精光,道:“嗯!奉先虽是人才,但尚还年轻,这东西留你那是不合适,见君为官也还缺了些须阅历,如今这样好了,奉先且先回去,等到你觉得你可以入世济民之后,再来寻我我必会向圣上力荐奉先,奉先你看这样可好。”奉先这时不知肩头如何包裹都已经背好,连连称是,急出馆驿。到了门前才与众人作别。
奉先急走之后,方行就连忙支退二人,独自一人拿出铁匣查看,忽见铁匣内还有书信一封,打开一看信内写的是:小侄该死,诓骗叔父,这两物是世叔,拿来让我还给圣上的,我本无权私留,今留于仲明先生,还望仲明先生替世叔转交圣上。小侄还望仲明先生体谅一二。方行看后大笑不止,自顾自道:“这张奉先啊!不知和那李钊结了什么怨,这计量都用上了,我中计,还不是想让你小子回去的安心。你还真小瞧你家仲明先生,这群后生啊!”
奉先刚走到城门,才欲去寻马夫,却见身后来了一众官兵,手持画像,道:“你可是这画中之人。”奉先细一观瞧这画精湛,实实的画着自己模样不差毫分,开言道:“这画中人是我,不知几位军爷有何事找我。”“承认就好,带走。”言罢,来了两个官兵押着奉先不知去向哪里,一路上不管奉先如何问言,这一众官兵皆是无人答话。
正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必先苦其心志
劳其筋骨
饿其体肤
空乏其身
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