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虽然我的丈夫被拉去定罪了,可是那些剩下的人都对我们有很大的仇恨,处处为难我们,我和元元在这里差点生活不下去了,直到你来了。”女人深情的看着我笑了笑。“其实我也不知道你是哪里的人,甚至不知道你过去叫什么名字,你的名字是我给你取的。你来的时候就失忆了,并且每隔一个月,都会失忆一次。”
她后面说的,我都没怎么关注,我一直在想现在的处境,以及怎么样才能回到2015年去,或者说是从幻觉亦或是梦境中醒过来。在我的潜意识里,我感觉这里只是个幻觉的概率要大得多,穿越?想想都不现实。所以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从幻觉中清醒过来。
在这里待了几天之后,我也毫无头绪。
女人每天都会去田里干农活,本来还算俊秀的五官,在太阳里晒得红通通的,一双手也变得粗糙的厉害,我本来有心帮她的,不过被她拒绝了。
“你才从失忆后醒过来,好好休息几天后,我们去松树林里面捡蘑菇卖。”女人对着我笑了笑。
既然她拒绝了,我也就随她了,反正我也不属于这里,或者说这根本就不是真实的。
每天女人的儿子元元都会跑出去玩,回来的时候都是脏兮兮的,女人很爱的她儿子,甚至是一种宠溺,从来不让他干农活,来分担一下自己的负担。
我总觉得小男孩的眉宇间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他长大以后会是我认识的人吗?我觉得应该问一下他的名字,不过这个小男孩从来都不理我,不管问什么,他总是默默的弄着自己的东西,他弄得东西我也看不懂,而且他很少说话,即使和他的妈妈。
他的心理似乎根本不属于这个年龄。
偶尔问他,他会用一种看白痴的眼光看着我,让我在莫名其妙的同时,还有一点点恼怒。
还是等女人干完农活以后,问问她吧。
下午的时候,本来平时女人在这个时候,都会干完田里的活提着锄头回来的,但是今天一直快要天黑了也没有回来。
我皱了皱眉,她不会出事了吧,根据女人的讲述,虽然整个村子里的人因为井水的事,对她充满了仇意,但是一年过来,还从来没有正面找过她的麻烦。
又过了一会儿,太阳已经落山了,我决定还是去找找她。
刚走出不远,我忽然又感到了熟悉的恍惚,视线开始扭曲起来,整个世界就好像从哈哈镜里投射出来的一样,片刻之后,才恢复了原样。我心里一喜,终于有异常的事发生了,如果这里一直是正常的,我一点突破口也找不到,现在有异常的事情发生,就相当于找到了突破口。
“佩佩……”世界一下子恢复正常以后,我的眼前出现了女人的身影。
我很快发现了不对劲,这里不是我刚才的位置,而是在房子里。我怎么突然一下子就到了房子里?
“佩佩……”女人又叫了一声,我听出她声音里面的异样。
她直勾勾的望着我,一只手放到了我的手上,房间里面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我意识到这里是什么地方了。手一抽,就往外面逃去。
我走到外面,太阳挂的高高的,一点也不是刚才太阳落山后的昏暗。
小男孩元元站在院子里冷冷的看着我,我竟然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女人很快从房间里出来了,她看到了元元,喊了声元元回来了呀。
元元一句话也没说,默默的走进屋里,拿着他的东西又出去了。
“佩佩,你才失忆了一次,还对我不够熟悉……”女人对我笑了笑。
我有些尴尬,什么也没说。
为什么我会突然到了房间里?而且时间上还不对头,看起来就好像这段记忆我又失去了一样。就在那恍惚的一瞬间,我又失去了什么吗?这里到底是不是我的幻觉呢?一下子我的思绪又乱了。
我应该就这么等着吗?还是应该去那口井看看,目前对我唯一有点吸引的就是那口井了。
“你说的那口井在哪里?”我问女人。
“佩佩,你问井的事干什么?”女人很疑惑的看着我。
“我想去看看。”
“佩佩,那口井很邪气,你别去。”女人急忙开口劝我。
我一听,心里不禁高兴起来,既然是邪气的地方,我就更应该去看看。说不定就是我破解幻觉的关键点。
“我必须要去,那口井可能跟我每个月失忆一次有关系。”我对她撒了个谎。
“佩佩,去年那件事发生以后,他们一开始觉得是我丈夫下的毒,其实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我们跟他们又没有仇,怎么会下毒呢?后来村里决定把那口井填起来,可是去填井的四个男人刚填了一点,就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昏迷不醒,后来送到医院里去,跟上次一样,查不出什么原因,医院里说是不明药物中毒导致的。等他们醒来以后,全都疯了。”女人严肃的告诫我。
“你不用担心,我只是远远的看一眼,并不会靠近的,我知道分寸。”我说。
“佩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