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哥,听如雪说你混得不错的,看能不能帮我张罗一份工作呀?”鼻涕孩说道。
“工作的事你不用操心,我已经帮你想好了。”陈翔说道。
“真的呀?那工资咋样?”
鼻涕孩作为一个年轻的农民工,最为关心的,自然是工资待遇了。
“你想要多少一个月?”陈翔问道。
“5000!”
鼻涕孩说着,又笑道:“没有5000,3500以上也行。”
“那我给你保底5000,干好了翻一倍!”陈翔说道。
“真的呀!”
鼻涕孩大喜,又问道:“那要是干砸了呢?”
“干砸了,立马滚蛋!”
“啊?!”
“干不干?”
“干!你翔哥找的活,当然干了!”鼻涕孩高兴地说道。
陈翔早已想好了,让鼻涕孩以后帮自己跟单,监督他从天庭下载来的万花油和茶叶,送往工厂后的“兑水”过程。
“鼻涕孩,你的大名叫什么来着?”
陈翔刚才还说自己记性好,可这鼻涕孩的大名他却忘了,只因村里人一直都只叫唤他为鼻涕孩。
“我叫张希望。”鼻涕孩说道。
“都大小伙了,我以后就不叫你鼻涕孩了,叫你大名吧。”
陈翔说着,又问起张希望来:“你哥狗剩应该结婚成家了吧?”
可他这话一问出,便见张希望脸色一片黯然。
“翔哥,我狗剩哥,他,他死了。”
张希望说着,立马流泪不已,他用衣袖去搽,却越搽越多。
“啊?狗剩哥怎么年纪轻轻的就..”
陈翔很是意外,那狗剩非但年轻,而且自小就身体素质不错,看起来不像早夭之人呀。
难道出了什么意外?
“他死在了广粤..”
张希望想多说点什么,可又欲言又止。
狗剩比陈翔大几岁,陈翔小时候跟他玩得挺多。
记得有一次,陈翔遭到比自己大的小孩欺负,狗剩还为他出过头,帮他打过架。
因此,陈翔听到狗剩这么年轻就挂了,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狗剩死在广粤,而广粤省是外来工大省,看来狗剩是在打工的地方,出的意外了。
可看张希望欲言又止的样子,陈翔觉得狗剩肯定是出了什么意外。
陈翔好奇地问道:“你哥到底咋了?”
可他不追问还好,一追问之下,张希望竟嚎啕大哭起来!
“呜呜呜!呜呜呜!”
张希望控制不住自己情绪之下,竟在小饭馆内哭了个稀里哗啦。
连饭馆内的客人、服务员们,都纷纷向这边望来。
“呜呜呜!我哥,在广粤被人,被人给活活打死了!”
张希望放声大哭之下,终于说出了狗剩的死因。
陈翔心中一凛:这狗剩虽说算不上多老实,但也不是多鲁莽之人。
被人活活打死?这得多大的仇怨呀?!
再联系到张希望的悲痛欲绝,陈翔觉得这里头肯定有什么隐情。
张希望把憋着的话一说完,他的哭声也小了一些。
尽管如此,还是把饭馆的经理给招来了。
“先生,你们这样会影响我们饭馆生意的。”那个经理说道。
“影响了多少生意,算在我头上就好了。”陈翔向那经理一摆手说道。
这饭馆也不是多大,陈翔现在今非昔比,自然有底气说这话了。
“楼上有包间,要不给你们换到包间里头吧?”那名经理建议道。
于是,陈翔便带着张希望,进了包间。
到了包间,张希望的情绪稍微未定了一些,在陈翔的询问下,他终于说出了其中隐情。
原来,狗剩今年进了一家大型工厂,这家工厂有二十多万人。
狗剩刚进那个厂的时候,感觉还不错,虽说工作挺辛苦,但比别的地方工资要高一些。
可这个厂有个烂规矩,就是在食堂打的饭,工人必须吃干净了,不得倒剩饭。
狗剩也觉得这没什么呀,注意点就行了,只要有辣椒,他就吃得下饭。
但有一天,狗剩打好饭后,却发现辣椒没了,被别的工人打光了。
他是个喜好辣椒的人,没有辣椒的话,胃口就差。
要是在别的厂,食堂没辣椒,他就会去别的地方买一瓶辣椒来吃。
可在这个厂,厂区没小店,要出厂区去买辣椒的话,又老远,毕竟是个大厂嘛。
没办法,狗剩就只好慢慢把这些饭消灭掉了。
可偏偏那天的菜又很难吃,狗剩吃呀吃,最后还是剩下一些饭没吃完。
没吃完就没吃完吧,倒掉就是了,一条规定还要把个大活人给撑死啊?
狗剩便把吃剩的饭菜倒在了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