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棱没有想到在这个异地城市,还有人在关怀自己。心中一暖,又有些酸。
不过这感觉,真好。
韩棱的口风很紧,加之年轻警官和一群警员也不敢对韩棱实施过分的刑讯,所以调查了半天,年轻的警官也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证据。
不过年轻的警官不想就这样轻易的放过韩棱,但是之后到来的一个神秘男子,却让年轻的警官不得不放弃对韩棱的调查。
那个神秘男子一进警局,就直接找上了警局的陈副局长。由于局长薛玉红没在局里,所以陈副局长暂时主事。
神秘男子在陈副局长的办公室中只待了三分钟不到的时间,便在陈副局长的恭送下推门而走了出来,这让在外等候的一干南区警员们吃惊不已。
就是在面对薛玉红,薛局的时候,陈副局长也没有像这样恭谨过。所有人都不禁将疑惑的目光投到那个神秘的男子身上,心中纷纷猜测这个男子究竟是什么身份。
结果让大家大跌眼镜的是,之前被新调来的年轻警官小张带来的那个神情凶悍的光头青年,不仅被陈副局赶忙派人给放了出来,而且那个原本一脸倨傲,被副局恭送出门的神秘男子,更是满脸恭敬的将这个青年迎上了一辆黑色悍马车。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看到的这一幕,那些曾经在车中对韩棱冷嘲热讽的普通警员们已经脸色难看的说不出话来。而一些年轻漂亮的女警员们则是望着那个如铁塔一般的光头青年的背影,眼中光芒闪闪,一个个小脑袋中幻想着不现实的场景和画面。
韩棱在离开南区分局前,单独找了刘大力说了一些话,然后在警局门口,众目睽睽之下,更是给刘大力来了个九十度的大鞠躬,还喊了一声“刘叔,再见。”。
不仅陈副局长对刘大力另眼相看,脸上流露出了拉拢交好的神态,就连那些平常很瞧不起这个几年从未升职半步的同事们,此时也不禁纷纷投来示好的目光。
老刘顿感面上有光,虽然知道韩棱作秀的成分很大,但是更感欣慰没有枉费自己对韩棱的一番照顾。想到此处,刘大力不禁对韩棱更是打心眼里喜欢了。直至韩棱坐上的悍马绝尘而去,老刘还乐呵呵的站在警局的门前发呆。
陈副局长一直恭敬的将神秘男子和韩棱送到局外上了车,才脸色阴沉的走回局里,然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将年轻的警官小张叫到了他的办公室。小张带去钱大丰家的那几名属下更是站在陈副局的门外,紧张兮兮的徘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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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棱坐在悍马车的后座上,隔着玻璃看着窗外不停闪过的街景,心中感叹,真是造化弄人。
几个月前自己还是一个乡下来的打工仔,现在却可以堂堂正正的坐在价值昂贵的悍马轿车中,除此之外,还可以神情悠闲的观看车外那些为了生计努力奔波的人们。
韩棱摇头自嘲一笑,自己现在又何尝不是在为了生计奔波呢?比如那八千多块钱,毕竟也是他三个月的工资。只是奔波的方式不同,是用身体,用拳头,用战斗的暴力方式罢了。
只坐过拖拉机和绿皮火车的韩棱,第一次坐上悍马竟然没有紧张的情绪。韩棱有些纳闷,但很快变想通了。也许是那天在地下基地,当时打开那个冰柜的自卑心情对韩棱造成了很大的触动。
从那天起,韩棱就在心中对自己说:“对,我是一个乡下来的土鳖子,但我也是一个人,和那些富家公子千金一样的一个人,这毋庸置疑,谁也没法剥夺。所以我不应该自卑。再漂亮昂贵的物事,终究还是死物,人才是主导一切的高贵生灵。”
就像现在,悍马虽然昂贵,但韩棱也只是将它当做一个交通工具。乡下来的小子虽然有些自欺欺人的意思,但没有什么能阻挡他不停改变心态的步伐。
韩棱望着车窗上自己的倒影,棱角分明的脸上多了几分的横肉,曾经的稚嫩之气早就没有了一分一毫,反而因此带着几分煞气。
车窗上的那个面孔,熟悉而又陌生。
“韩副,您在想什么呢?”开车前来警局接韩棱的那个神秘男子,也是狼组的一个成员。此时正一边手打方向盘,一边抬眼打量着头上后视镜中的韩棱。
韩棱从乱七八糟的思绪中清醒,转脸望向开车的那个男子,微微一笑,“胡乱想一些事情呢,”然后又有些感激的对开车的男子说道:“非常感谢你来接我啊。”
“哎呀,你看您说的,您这就客套了不是,”开车的男子有些受宠若惊,手腕向左一扭,车子拐过街角的一个弯,然后才抬眼对着后视镜中的韩棱微笑着说道:“能接您啊,那是我的幸运,您可是不知道啊,为了这个,我那群兄弟都差点跟我急了。”
韩棱微微一笑,望着后视镜中的开车男子,说:“有那么夸张吗?”忽然感觉镜中的开车男子有些面熟,不禁下意识问道:“我们以前见过吗?”
“韩副记性真好,”开车男子嘿嘿一笑,“我们确实见过,就是前两天,地下基地,您教训胡生的时候……”
开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