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看到妖人放下了木棒,韩棱心底小小的舒了一口气,但是脸上却没敢有任何的变化,还是之前那样寒着脸。
“因为我和他之间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所以我也想要他的一双手。”
“哦?”妖人歪着头,脸上的神情意思韩棱继续。
“当然,从你棒下抢走他的那只快要废了的手,我很抱歉。但是我由衷的希望你能理解,错过了这此机会,我怕再也报不了仇。要知道,毕竟我是单独一人,而他们却是紧紧抱团的豺狼。现在不报,过了这个店可是再没有这个村了啊!只是现在手上没有称手的家伙,所以我想借你手中的棒一用。”
“哦?是么,你讲的确实很有意思。可是仅凭你一番不知真假的话,我就要把木棒借给你,是不是太傻了点啊?”
韩棱没有说什么,只是对着妖人把上衣掀起来,露出左腹那个骇人的伤口。
妖人瞬间眯起双眼,狭细的眼缝中射出震惊的光芒,这一刻心中的不信任也全都消失不见了。
他相信自己看到的那个伤口不会是假的,既然伤口不假,对方想用这苦肉计来欺骗自己完全就是自找苦吃。且不说有在一旁虎视眈眈的野牛叉,自己也是一个强悍的存在,只是一直不显露罢了。最后,就算对方有阴谋,妖人也不相信他能搞出什么花样。
这样想着,妖人已经八成相信了韩棱所言。
事实上妖人也只是猜对了一半。伤口确实是不假,假的是伤口却不是二牛所致。
“哈哈,那这样就好说了,接好喽——”再没有任何的犹豫,妖人把手中的木棒扔给了韩棱。
韩棱一把接过木棒,在空中挥了几下,然后一脸满意的说:“感觉真的很好,有个称手的家伙在手上就是爽,省力。”
妖人眯着眼睛,点头说:“你喜欢就行,我还怕你用不惯呢,哈哈。其实,我也不想亲自拿着这个木棒砸二牛的手,”说道这的时候,妖人有些做作的弄了个很怕怕的表情,然后接着说:“那样太残忍,会迸溅我满脸是血,真是晦气幺。”
说完后,妖人转过身子,背对着韩棱摆了摆手,意思是,你自便。
韩棱先是配合的假笑了笑,那笑假的不能在假。
然后转身走向二牛,韩棱背对着妖人说,“离这么远你就不怕被某滴不长眼的血珠子落到你的脸上了么?谁知道那滴血珠会是谁的,可能是二牛,也可能是我,也可能是——”
妖人一脸得意的正在往回走,嘴中还轻哼着莫名的野调子。又出了风头,又干翻了一拨不长眼的人。心里真是爽。恩,这是第几拨了呢?妖人感觉把自己的双手加双脚摆在一起也查不清了,这其中有一些人是真的被他给彻底废了。
别人不知道,他哪儿那么大的胆子敢在这个看守所横行霸道,谁也摸不清他又是有什么强大的凭借。其实只有他和野牛叉心里最亮堂,这个看守所可不是表面上这三个字那么简单。如果想早些走出去,或走出去不被人唾骂遗弃,只有铁拳暴力外加一个鲜血,只有狠或更狠的人,才能通过那些人的考验。想到那些人,妖人心底是一阵发寒,他觉得搞出这个计划的人真是变态。比自己还变态!
妖人就是这点好,总是能看清自己。变态怎么着?妖人还为自己是个变态而感到自豪。
那些傻子,也不仔细想想,这里哪次发生暴力冲突会有监狱的人过来质问了。
其中能没有猫腻?呵呵,真是庆幸自己那次偶然间的倾听。
要不是听到那几人的对话,我现在还不知在给哪个监狱老大提鞋呢?
妖人正在得意忘形间,猛然听到野牛叉大喊一声“小心!”,匆忙抬头的瞬间正好看到野牛叉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上当了!妖人立即向地上一扑。刚趴到地上,头上就有一件东西带着风声擦着头皮飞了过去。
那个小东西落在不远的水泥地上。如果定神看的话,就会看清哪个东西是什么:一只鞋子。
“呼,好险。”妖人爬起身,转过脸来刚想嘲讽韩棱几句。
只是话还没出口,就在妖人转过脸的一瞬间,又是一个黑影气势汹汹的迎面飞来。已经没有时间作出回避的动作了,那个黑影直接撞在了妖人的鼻子上。
“碰”的一声,一阵剧烈的酸痛,从妖人的鼻梁处深深地传到了脊髓里。鼻血这时候也像是喷油一样股股流出。
妖人立刻捂着脸向后急退,疼痛使得他眼泪都落了下来。
还没等他缓过气来,迎面又飞来一个黑影,只是比刚才的木棒小,有些地方还比较软。
是一个比醋锰稍小的拳头。但却是像石头一样的铁拳。
韩棱的铁拳。
又是“碰”的一声,韩棱那狠狠地一拳稳稳地轰在了妖人的鼻梁上。
妖人彻底被韩棱这几下卑鄙的偷袭搞出了火气,操,什么人啊,打人不打脸,打脸还一个劲的往一处鼻梁打。谁受得了?他现在已经愤怒到了一刀杀了韩棱都不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