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了立刻做出恶形恶状来,袖中飞出了一朵五彩金莲,两条“雷电神鞭”若隐若现,月婆娑微微吃惊,想不到这个小孩子模样的家伙,居然说翻脸就翻脸,一丝缓和也无。
月婆娑不敢跟许了争斗,扭转驾风而起,但却被五色金莲兜空一照,绽放五色毫光,把她牢牢钉在了原地。
这朵五色金莲已经祭炼到了三十六道罡脉齐全,又收了敖天翔和梁山泊两头妖怪为阵眼,敖天翔也还罢了,梁山泊却是新晋妖将,这种级别的大妖气息传出,顿时让五色金莲威力暴增数成。
五色金莲内蕴的弥天大阵,连虚空都可以开辟,镇锁空间不过是小事儿,月婆娑功力退化,才不过妖王初境,哪里能挣扎的来?
她催动妖力,想要脱身,但妖力放出,就如石沉大海,被一股力量吸摄而去,不由得心头骇然,大叫道:“我与你无怨无仇,为何如何狠毒?我们月婆灵树一族确实不产灵汁儿,你逼我也没得!”
许了“狞笑”一声,喝道:“你既然惊吓了我,想要从容走掉哪里可能?若是束手就擒,好生商议,说不定还能讨论个章程出来,若是一意孤行,非要应怼……那可就怨不得我心狠手黑了。”
月婆娑不知道许了只是恐吓,还以为这个家伙已经起了杀心,她刚才被许了唬住,此时又被五色金莲禁锢,心慌意乱,再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月婆娑习惯了独来独往,大半是因为性子偏激,跟谁都处不来,这种性格的人,遇到危险的时候,往往宁可舍弃利益,只求一个脱身。
这种法子好像是能摆脱麻烦,其实不过是软弱退让,会被人不断的得寸进尺,却又无可奈何。
许了从许飞娘那里得知了月婆娑的性子,立刻就找出来应对之法,许飞娘虽然修道比许了年头更久,但是却没有许了这般通达人性,故而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解决月婆娑的事情,换了许了,就是法子大大的有,只看爱用哪一种。
许了见已经唬住了月婆娑,立刻就“循循善诱”的说道:你若是肯放弃挣扎,跟我好生商议,我也不是不可以让步,毕竟我这人出身龙虎山,龙虎山乃是名门正派,绝对不会不讲道理。“
龙虎山虽然名头响亮,但是有雄铁山,韦青蝠这种货色,名声怎会好的了?
但是世上人心就是如此奇怪,很多人都愿意相信一些名头大的东西,理所当然认为这些人品德高尚。
就如地球上的学校里,总是把所有的科学名人,各国伟人当圣人来宣传,其实这些人的品德未必就有普通人高尚,可就是这种粗糙的宣传,就能有几千万上亿人相信。
月婆娑也不例外,听得龙虎山的名头,就忍不住有些相信,完全没有仔细考虑过,龙虎山的名头响亮,可从来没有响亮在名声上过。
许了刚柔并济,恐吓加怀柔,只劝说了半个小时,月婆娑就放弃了抵抗,任由弥天大阵侵蚀了周身窍穴,被许了生擒活捉。
许了眯着眼睛,看着眼睛被弥天大阵镇压了月婆娑,不由得啧啧暗赞:“月婆一族的人真是太容易轻信人了,她们的大脑是不是转到某个问题就会卡死,完全不会深入思考问题?”
月婆娑这个性子,对稍稍不对心思的熟人特别冷淡,但对陌生人却极容易轻信,所以许了不好以烂桃山弟子身份出面,但是以龙虎山弟子身份,就能让月婆娑相信。
许了也已经炼开了五条罡脉,若是真的动手,也未必不能赢下月婆娑,但若是两人动手,许了后继的许多手段就没法用了。
月婆娑只觉得许了又无聊,又强势,只寄托希望此人能够说话算话,静静的坐在五色金莲所化的弥天大阵里,任由阵法侵蚀自身妖力,脸露冷笑,做出我看你究竟想要做什么的姿态。
许了此时当然不会再做强势姿态,随口问了几句,岔开了月婆娑的思路,就故意做出惊讶之色,叫道:“原来你修为已经逼近妖将,是什么缘故跌落到如今地步?”
月婆娑提起这件事,就不由得恨上心头,叫道:“自然是因为那个贱婢……”
月婆娑以为许了并不知情,就详细的把当年的事儿说了一遍,其中大部分跟许飞娘所言相差无几,只是到了后来有些差别。
许飞娘合璧了月婆娑的功力,突破妖将,就算想要吐回功力,也只能吐回一半,她自己的修为也要因此受损,跌落原来的七成。
妖神经的正经修炼法门,只有合璧,没有分拆,合璧功力可以瞬间突破境界,但若是分拆,两门功力都回不到原来,都要折损小半,中间损耗甚大。从古自今也没有人修成合璧功力之后,还打算退回去的。
许飞娘却没有提起此事,显然还是有些眷顾这个昔年闺蜜。
许了做出细心倾听的姿态,待得月婆娑讲到动情处,就恰到好处的插了一句,说道:“你可想回复功力?”
月婆娑想也不想的说道:“怎么不想?我做梦都想杀了那个贱婢!”
许了点了点头,说道:“本来我想要你补偿我,但你功力太弱,根本帮不上我什么,若是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