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养在这代凤栖凰大人身边的神秘少年。没人知道他来至哪里,见过他的人也极少,寒七果有幸成为了其中之一。据凤栖凰的八卦消息,这凤阳从不出奇树堡,整日在凤栖凰大人的监管下学习,晚上不给睡觉,给脖子上套个绳圈,众所周知人坐着睡觉时,脖子会自然垂下,在重力的作用下,套绳就会紧紧勒住脖子,使你呼吸困难,意识清醒,抬头继续埋头学习,历代凤栖凰大人都是这么过来的。寒七果见到的凤阳可不是这样,看起来身体健康,眼睛明亮,皮肤光滑,丝毫不像睡眠没有保障的人,比如画紫路老师。这天凤阳刚从外面游玩回来,见陌生人(当时他只看到寒七果的后脑勺,毕竟大多数人的后脑勺都长一样)对着自家的围墙发呆,就有了戒心,怕是谁谁派来来侦查消息的,上层人物总是有些疑神疑鬼,更何况是心怀秘密的上层人物呢!
凤阳和寒七果几乎是同时喊出了对方的名字。
上一次,寒七果和凤阳见面也是在奇树堡的墙外。那是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寒七果偷偷离开宿舍,来到奇树堡,在外张望,寻找进去的办法,转身就撞到凤阳,将凤阳手里拎着的灯笼给撞散架了。灯笼是有木棍和蜘蛛网做成的,木棍插进用蜘蛛网,网四周粘满莱克果,一种能发光的果子,不可食用,形状像苹果,摸起来很肉肉的。两个人一照面,就了彼此一跳,两人很默契地没有带任何血宠。两人你看我,我看你,暧昧指数持续攀升。这件事寒七果没有告诉任何人,因此在外人看来,寒七果就是个冰山美人。
两人蹲在地上,捡莱克果,据说捡了一夜。
这次,寒七果是来找凤栖凰大人的,凤阳就大方带她进了奇树堡,引她到自己屋子坐坐。凤阳的屋子很奇怪没有床没有桌子,地面踩起来犹如踩在肌肤上,弹性十足。寒七果只踩过年轻人的肌肤,没踩过老人家的肌肤,就误以为是人肌肤就富有弹性。这个比喻很令凤阳吃惊,连声称赞。地板也传来一声“嗯”,接着就看见个球大的东西从地面升起,朝寒七果滚来。寒七果连连后退,拉着凤阳的衣服。凤阳说:“别怕,它是水伯,负责照看我,算是退休的圣兽吧,很多年前就是他守在火山岛外,整日蹲在大陆桥上,没事就蹦跶几下,企图把桥给震塌,结果现在腿脚不便,余生都得呆在这里了。”
水伯是它的名字,也是它这类物种的名字,在过去数十年里它一直在寻找自己的同类,却一无所获,其他圣兽都劝它“我们是天生地养,为的就是来守护火山岛,不同与那些野兽,何必自己贬低自己,去找什么同类,什么族类,独一无二有何不好”。劝说归劝说,闲来无事圣兽们经常集体开会讨论,“它们是谁?”、“它们来至哪里?”,“又将去哪?”这些没有答案的问题。现在水伯腿脚不便,就不再去参加圣兽《我是谁》的讨论会,也就少了许多乐趣,比如欺负新一代圣兽,以及去火山岛里看看有没有新生的小家伙,会不会是它的同类,再来就是和想逃出火山岛的妖兽们斗斗智。有一次,水伯和花伯在火山岛门口玩插毛游戏,一种考验速度反应的游戏,看谁能在有限地方插上更多自己的毛发,两兽正玩得激烈,忽然天空下起雪来,是那种每一片雪花独有手掌大的雪,几片下来就将它们的毛发掩盖住,气得两兽咆哮起来,朝火山岛的出口跑去,跑着跑着两兽就意识到自己不过是在原地跑,猛然转头看见地上的雪在大陆桥上急速移动,火伯易冲动立即朝那片雪奔去,水伯却意识到事情不对劲,既然已经能逃过它们的防守就该迅速消失怎会如此慢,转而坐在地上,眼睛瞪得拳头大,很快就捕捉到一群移动的白色,不觉叹叹气,险些放出不得了的东西。
凤阳说:“水伯您老是不是是腿痛,看见火伯在卖力,就想偷懒,却误打误撞做对了事。”
水伯:“七果,你看我多大了?”
凤阳哈哈笑起来。
寒七果迟疑了一会说道:“看起来活了很久。”
水伯:“什么活了很久,老就是老,头毛都白了,凤阳小子的头发如此漆黑,却不知尊老,是不是该打,七果,替我把他裤子扒了。”
凤阳又笑了起来:“七果是个女孩,水伯您老就放过我。”
七果,寒七果从奇树堡后门出来,忍不住大笑起来。
一白:“很开心啊!”
这有气无力的声音把寒七果给呛住了,险些呼吸不快,嘴里说道:“谁?谁?”
一白:“谁谁谁……”
一白居然读出了复读机卡带的声音,持续时间长,耳朵受不了,心脏受不了。寒七果终于在她头顶的树叶中找到了一白,乌黑的一坨倒挂在树梢上,两对眼睛分不出黑白,很有现代麦当劳芝麻原味双色冰淇淋。作为原味冰淇淋的忠实粉丝,我称它为小白,对其他任何颜色什么小黑、小黄都不甚理解,难道只是为了应景,天热就出小黄告诉大家现在的温度可以煎鸡蛋了,秋天出小黑告诉大家近日天黑的早请注意。看到一白,自然就想起了八古,寒七果很庆幸,八古今日并没有跟出来。
凤栖凰大人对寒七果的礼物很满意,鼓励她多来找凤阳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