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山曾有茅山道人在此处盖过分院。曾经辉宏一时的茅山派道流,道院遍布各地,顶峰时期,便是茅千宗担任掌门之时。茅山降尸千千万万。也就是那个时期,连僵尸都要躲得深,不敢出来害人。
然而现今物是人非,深山里庐山道院已经无人,道院也已经惨败不堪。一片萧索,柳凝晰怀着对茅山道派的崇敬,跋涉过山林,便进了道院大门,踏着石板铺地的道院院子,向破败的上堂走去,不难想象曾经辉煌的道院,如此宽大,却也能话费时力用厚重石板铺得密封无间。道院建设气派,炉鼎就有二十几个摆放在大院各个角落供人上香。如今寂静如此,破败不堪,辉煌的道院,只剩下死气沉沉,空中都夹杂着陈年腐朽,木物发霉的味道。
那柳凝晰顺路上了大堂台阶,大堂破门关着。他一把推开,推出一阵尘土与蛛丝。看到内堂昏暗,进入后发现里面的空气是封闭的,因为有浓烈的木物腐臭。看到那大堂牌匾上写的,庐山茅流,又想想如今人们口中已无哪处的茅山流派,只有茅山小道,心想实在令人心酸。
久站一会,忽然觉得有味道刺鼻,仔细一闻,只觉得一阵腐臭逼人。值逼得柳凝晰封闭口鼻。刚打算往堂外去,忽然阴风一起,从堂外往堂内一吹,大堂门咔嚓一声关了起来。那柳凝晰心里咯噔一下“竟然敢找我麻烦。”索性也不去看门是否还推得开,直直站立在原地。站立良久,发现鸦雀无声,只有腐臭刺鼻异常。做为道士头脑里脑补了腐臭如何来。“定然是棺椁玄开两寸,从里面飘出的臭气。紧接着定然是推开棺盖坐尸而起。”果然,轰然一声,从大堂后厢房不知多远的地方传来。柳凝晰冷冷静静,看着那牌匾下处两侧曲径通幽之处。
只听得啪,啪,啪,的几声传来。而后越来越近,听得轰,轰,轰的闷响,震得地板都在隆动,方才知道,那啪啪啪的声音,是台上点蜡烛的香油器皿被震荡出的声音。柳凝晰心里暗想“落地有声,阴风留人,吃了多少血肉才到了这个地步。”
那身音越来越近,近得感觉就在那大堂香火之后,忽然声音戛然而止。柳凝晰死死盯住大堂之上两侧幽径之处,以好防备突如其来。
一时间时间凝滞,得亏柳凝心大,堂内阴暗,处处鬼氛,再碰到如此遭遇,是个道人心里也会犯嘀咕。
只见轰然一声,幽径左右都没见出现什么,就在堂上直接破开木壁一道黑影直扑柳凝晰而来。柳凝晰仓促脚尖点地,腾身后撤七八丈。只听得轰然一声,惊起尘土飞扬,一个阴暗的身影直挺挺的立在面前。仔细一看,心里吃了一惊,看到一个身着玉衣甲胄,连体头盔面目塌败的僵尸!心里咯噔一下,想起鬼谷院师傅元老曾经说过,茅山之人善于控尸,尸体可谓他们的利器,茅山之人时而会到像乱葬林,月牙亡冢等等之类死了人,却有强大怨念的地方去找难朽化的尸体,并且给他们穿上甲衣,本就有金刚难坏的身躯,加上特制甲衣,可谓是刀剑难伤。
“金刚尸!”柳凝晰心里一惊,不等缓和,那僵尸张嘴伸手来抓柳凝晰只听得一声吼从塌败的面容发出,犹如猛兽。
柳凝晰拔剑而起,一剑点在僵尸额心,想阻止其前扑。不料其势强大,推着剑尖,推着左脚已经撑地的柳凝晰在大堂上直往后滑行。
一直滑到大堂将要尽头,没有退路,柳凝晰才微弯膝盖,一脚腾起,料想两脚撑住堂木也不一定阻得了如此强势。便索性一点后堂木往上翻身,翻到了僵尸身后,而后疾步往堂上奔去,不料那僵尸极其敏捷,转身就追着柳凝晰一腾就要扑到。柳凝晰左转身,那僵尸竟然左一转头,张口伸着脖子就要一口咬那柳凝晰左颈。柳凝晰连忙一剑贴在颈上,铿锵一声,尖牙扣在剑面上,扣得柳凝晰提元持剑,差点就被压跪下来。柳凝晰觉得这茅山养的僵尸果真不同凡响。左手一个重肘击,让僵尸稍微推了一两步。自己趁机滚地而开,而后快速伸手从包袱里掏出一沓黄符纸,也从中取出一张,其它就地一丢。把黄符纸往剑上从上到下一抹,剑上金光起。而后立身,那僵尸不依不饶,马上又扑过来,那柳凝晰故技重施,一剑点在僵尸额心,只是这回,噼啪一声响,伴随火光起,那僵尸被电得连连后退。那僵尸后退几步,又来战,那柳凝晰惊叹”一般僵尸一剑贯脑炸裂。这金刚尸,用此技不能对付。”
又滚地到了黄符纸边上,摸摸索索。那僵尸哪里给柳凝晰摸索的机会。伸手扑来,柳凝晰只得拾起一沓黄符纸,一脚踏在僵尸胸前借力弹开。又开始翻黄符纸,结果发现,没有翻到自己想要的,暗恨一声,把符纸一丢,提元持剑。那僵尸就像狗一样缠着主人丝毫不愿意放松。只是张口就要来咬。柳凝晰起剑似见与清敏道人相似剑法,却也不同,清敏道人剑法极急。柳凝晰犹如放慢三拍的急雨剑法,只是每每一刺力道极大,都能朔出风鸣。三刺往僵尸甲胄系带之处,而后双手持剑,微右转身躯,牵动胳膊,最后牵动手腕,再把身躯转正,又牵动胳膊,牵动手腕,最后全身元力甩于一剑,一剑砍竖砍,砍向僵尸头心,一声轰响,僵尸一把跪在地上,把地板跪裂,又惊起一地尘土,而后甲胄丝带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