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魂皇一指东边,道:“我们去那里坐坐。”
去那里?
南冥风望着梦无常,眼里充满了忌惮,皱着眉道:“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那本就有我们一席之地。”魔魂皇微微一笑,道:“至于梦无常,他要动手早就动手了,没必要等到现在,至今还没有动手,证明他有意剑主之位,至少在大会进行之前,他就绝不会对我们出手。”
南冥风道:“过去就过去,还怕他不成。”他说走就走。
魔魂皇苦笑着,跟了上去。
梦无常眼见两人走了过来,目光不禁微微一凝,杀机闪现,却没有动手。
“你和他们有仇?”
付东流脸上挂着一抹微笑,就像一个儒雅的君子。
梦无常道:“不死不休。”短短几字,却透着滔天恨意,和无尽的杀机。
话一说完,他就闭上眼睛,他怕再看魔魂皇一眼,再多说一个字,就会忍不住出手,那样只会坏了大事。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这剑主之争,却只有这一次,错过了,一辈子都不再有这样的机会。
付东流闻言一惊,但眼见梦无常闭目养神,似乎已不想交谈,他识趣不再多问,目光一转,打量着魔魂皇两人,忖道:“梦无常气量不小,这两人到底做了什么,竟会让他如此仇恨?”
旋即,他双眼微眯,声音几乎微不可闻的道:“真令人好奇,让我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魔魂皇两人选好位置,距离梦无常有三丈之远,这是进可攻,退可守的最佳距离。
魔魂皇明知梦无常不会动手,但他也不得不防备,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有备无患,总是不会错的。
南冥风瞧得暗自点头,主上狂傲自大,是因为对自己超强实力的自信,但是行事却严谨不苟,让人不佩服都难。
“现在正午已过。”魔魂皇望着炎炎烈日,双眼微微一眯,横扫全场道:“现在这些人还在等司马青衫,看来他们死亡的消息还没有泄漏……”
南冥风也有所觉,一瞥梦无常道:“司马青衫之死,梦无常应该是知道的,他为什么不透露出去?”
“透露出去对他有什么好处?”魔魂皇道:“剑主之位他势在必得,哪怕一丝可趁之机,他也不会放过。”
南冥风皱眉道:“这之间似乎并没有关联?”
“你这旁观者怎么也迷糊了,司马青衫是此次大会的召集人,他不现身,大会一时半会就没办法进行。”魔魂皇道:“可我们知道他已经死了,明知道等多久他也不会出现,所以我们并不会着急……”
南冥风恍然道:“但是其他人不知情,所以司马青衫不出现,他们就会一直等待下去……”
等待最是消磨一个人的耐心,一旦失去了耐心,人的脾气就会变得暴躁。
人一旦暴躁,剑法、功力多少也会露出一丝破绽,剑客比武博弈,只要一丝破绽,就足以分出生死胜负。
魔魂皇道:“兵法有云‘临阵对敌,攻心为上’,在武者比斗搏杀中,这方法更来得适用。”
南冥风点点头,做为一个剑客,他对此深以为然。
“梦无常的把戏对我们无用,暂且不要理会。”魔魂皇咧嘴笑道:“可他的方法,我们可以借用一下?”
南冥风一脸茫然,不知所云。
魔魂皇解释道:“你应该明白,司马青衫死亡的消息,知道的可不止我们几个。”
当夜旷野一战,在场的人,活着的人就只有他们三个。
除了他们,还有谁会知道真相?
“是了,还有一个人知道,一个不在场却暗中操控一切的人。”南冥风略一思量,顿时杀机弥漫,话语从他齿缝中蹦出,道:“神秘的幕后人。”
魔魂皇安抚道:“冷静些,冲动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南冥风重重吐了口浊气,道:“这道理我懂,可我就是忍不住……”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一家百多人生生惨死,谈及元凶祸首,谁不咬牙切齿,谁不愤怒仇恨,谁又不杀机滔天。
“我明白你的痛楚,仇恨噬心,的却折磨非人。”魔魂皇叹气一声,道:“但你更应该咬牙承受,不能自制,只能让你徒取灭亡。”
“仇恨铭心,化悲痛为力量,奋勇向前,只有这样的你,才会活得更长,变得更强,最终完成你的复仇之业。”
“属下铭记主上教诲。”
南冥风垂着头,看不见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这些话,他是不是真的听进去了,是不是记在心里,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
魔魂皇道:“你能听进去就好,现在我们最关键的,还是要确定幕后人的身份,不然敌暗我明,实在被动。”
南冥风道:“要如何确定他的身份?借用梦无常的方法?”
“是,也不是,梦无常的攻心之术,主要激发人的暴躁心理,我们确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