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这一腿下去,这个叫郎九九的小子必是非死即伤。这是总管的想法,所以他的胖脸上依然是那副笑得眯成一条缝的神情。
郎九九,名不见经传。但观其下盘无半点虚浮,神念之下其竟是淬体境的中级,难道是哪个门派的外门弟子流落于天狼城中。护卫大人关玉泉转念之间已经看出二人的胜负之分。
完了,完了。阿七的腿估计八成是断了,再强你还能强过一色马的腿劲。那一色马尚被九九双手掀翻,这阿七又如何能是九九的对手。只盼九九手下留情,别太撕破脸面为好。远处的老马头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这些穷极无聊的下人,为了个小小的护卫小队长尚拼个你死我活,功利之下,哪里未尝不拼死为我所用。可笑总管和关玉泉,还以为城主我依仗你二人。岂知我是为了寻求一个平衡而给你等的一个机会。台上的城主大人捻着不多的几根胡须,毫不把台下的争斗放在眼里。
其余的护卫与蓝衫人等,就只等着听一声“啪”的脑门被踢破的惨声。
这些人的心里想法,夏雨如何能够知道。此刻他面对的是迎面而来的阿七的双腿。
阿七只知自己双腿飞击之下,一棵胳膊粗的树将是应声而断。眼前的郎九九脑门又哪里有树的坚硬。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郎九九又哪里会像树一般任由他踢上。
就在阿七的双腿离脑门有五寸之时,夏雨单手向上一挥,不偏不倚,正好从下而上打在阿七的双腿之间。
正如大多数人所想的“啪”的一声,确实传到众人的耳际之中,但紧跟着的“啊”的一声惨叫却盖过了“啪”的声响。
完了,完了。这个词出现在众人的脑里,但是含义却截然不同。
完了,九九真的是惹上大祸了。老马头张着大嘴,喊不出声。
完了,我的双腿,我的队长,都只剩下了股股的剧痛和无边的恨意。阿七抱着双腿在地上打着滚,口里不断地发出痛苦的嘶叫。
“快快,把这粒丹药给阿七服下。”总管肉疼地从袖中取出一粒红色丹药递给台下的亲信。
“城主大人,现在可以封赏了。”关玉泉拱身对城主道。
“不,城主大人。郎九九竟然敢恶意伤人,这等犯上之人,理应拿下,重法处置。”没等城主表态,总管立即反对道。
“打斗之间的生死,当自负。难道总管要城主大人食言么。”关玉泉丝毫不退让,“何况仅是一击,这名郎九九便能取胜,可见其过人之处。这正是我护卫队需要的人才。”
城主大人还没有从刚才电石火光之中一击定胜负中反应过来,此刻听闻手下的左膀右臂在争执,便摆了摆手道,“本城主定下的规矩自然不可以更改。但是郎九九出手过重,却非我的本意。这处罚自是免不了。关护卫,你且慢言。来人,传老马头近前。”
听见城主大人宣,老马头战战兢兢地上前到台下跪下。
“老马头,听闻一色马已被你等驯服,此事可当真。”城主大人望望台下身体颤抖老马头,开口问道。
“回禀城主大人,在城主大人的天威之下,一色马已经俯首贴耳,甘为城主大人坐骑。”听闻是问及一色马的事情,老马头稍稍定下心来,话也说得漂亮了许多。
“你这老马头,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城主哈哈笑道,“且去把一色马牵来,让大家看看此神马的风采。”
“啧啧,这就是城主大人的一色马,果真是不同凡响。”
“这是自然,你看看一色马脑门的红毛,红得多鲜艳。”
“这等神马,天狼城中也只有城主大人才配有。”
周边小声的恭维之语不停地传入城主大人的耳中,他越发的得意起来。
“来人哪,着赏养马场黑晶五百。郎九九功过相抵,着继续在养马场服役。”本着城主的示意,总管大人极其不情愿地宣布道。
“那护卫小队长之人如何定夺。”关玉泉问道。
“此事下来再定,本城主今天乏了,吩咐下去,打马回城。”城主没有正面回复关玉泉,打了个哈欠,就往台下走去。
喧闹了半日的养马场又恢复了平静,一色马已经被城主给带回府内,以供日常乘骑。
夏雨从把阿七的腿击断,就再没有谁来和他搭过言。除了大队人走之时,总管望向他的入骨三分的恨,和阿七临被抬走时那种不共戴天之仇的怒意。
“九九,你这可是吓死我了。知不知道,吓得我一身冷汗把衣服都给打湿。幸好城主大人宽大,没有帮着总管治你的罪。”老马头提着个小袋子对夏雨道,“城主赏我们五百黑晶,可是被总管克扣下三百,这袋里如今只有两百。按照我们之前说好的,我们一人一百,把它给分了。”
老马头把袋中的东西都倒了出来,黑晶原来只是形如指头大小,黑不溜秋的石块,不规则的面反射的也是不规则的黑光。
“这就是黑晶,”夏雨拿起一粒放在眼前端祥着。
“你难道没有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