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奎嫂却一哼,说:“我出来,透透气,也不行?”
“可是,毕竟,你已经出来大半天了吧!”
奎嫂冷眼一白,不由的怨怒。“怎么,奎叔不在,反倒,轮到你管我?”
高强一怔,不过,还是说:“奎嫂,毕竟,大家都在看着你——”
“看着我?”奎嫂神色一变,清冷,说:“看着我什么?”
高强说:“奎嫂啊,奎叔打下一片天下,留下的,全都属于你,你可千万不要丢掉哦——”
奎嫂抬手一摆,厌恶,却又无可奈何,说:“我知道,你回去,告诉大家,请大家放心——”
送走高强,黄径行回来,探问,说:“奎叔打下什么天下了?”
奎嫂走着,说:“他掌握着许多秘密,而且,掌握着许多可以帮他刺探秘密的人——”
“也就是说,包括高强吗?”
奎嫂一点头,说:“是的——”
“可是,高强跟奎叔关系多密切,竟然对于给奎叔报仇比起你还急切?”
“是啊——”奎嫂扯动唇角,冷笑一下,说:“明明是相互利用,可是,对于给奎叔报仇,高强竟然比我还急切,这还真是让我十分的想知道。”
刀鱼做馄饨,黄径行端着碗,一口一口的吃着,目光一转,可却不由的往外扫,奎嫂端坐,正对着黄径行,说:“担心中斗总录君?”
黄径行一点头,说:“是的——”
“担心高强回去找中斗总录君?”
黄径行说:“是的——”
奎嫂一笑,说:“这也正是我想要看看的。”
一转,黄径行说:“怎么说?”
奎嫂说:“他径直去找中斗总录君给奎叔报仇,和他撺掇我去找中斗总录君报仇不一样。”
“不一样?怎么不一样?”
“他径直去找中斗总录君给奎叔报仇,至少说明,他目的纯粹,的确是要给奎叔报仇,可是,撺掇我去找中斗总录君给奎叔报仇,难免不会让人想到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别有什么所图吧!”
汗,不过,黄径行细想一下,还是一点头,说:“是啊,让你跟白芷死磕,他黄雀在后,谁又知道他想要干的是什么?”
上楼,奎叔指指点点,说:“找人,做一下木框,菱形格子的,可以,长方形格子的,也可以,罩在窗户上,把玻璃分隔开;再把石头壁柱上的雕饰、檐口的雕花改下一下,要线条舒畅的——”
汗,黄径行说:“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可是,转念一想——击中奎叔的,毕竟是白芷指尖射出的灵光,又连忙的改口,说:“好吧——”不去,却又奇怪,说:“改动这?难道,你还真的要在这常住吗?”
奎叔抬眼,目光投向屋顶,神色一变,不由的阴郁,说:“可是,这谁又能够说清呢?”
带着几个工人,手中托着木框,黄径行迈步走进门,一转,径直往楼上走,奎嫂长发披散——湿漉漉的,迎面走来,说:“焉伯来——”擦肩而过,黄径行一扭头,说:“焉伯,谁啊?”
可是,奎嫂却根本没有理会,依旧径直往下走。
焉伯来,奎嫂一侧身,让着他径直来到客厅,放下一个盒子,焉伯说:“是一对明成化斗彩三秋杯——”叹了一口气。“本来打算送给奎叔的。”
奎嫂一点头,可却什么都没有说。
焉伯坐下,说:“听说,高强打算去找白芷替奎叔报仇?”
奎嫂说:“是的——”
焉伯关切,说:“你怎么想?”
奎嫂一瞟,目光扫过一对明成化斗彩三秋杯,说:“他去给奎叔报仇,无论为的是什么,一旦跟中斗总录君交手,我是不是都不可以袖手旁观呢?”
焉伯说:“是的,况且,连高强都跑去给奎叔报仇,如果,你竟然按兵不动,实在没法说过去。”
“可是,一旦,我跟中斗总录君交手,自然我需要往前冲,直到最前面——”
“是的——”焉伯冷笑一下,说:“而高强呢?落下一个给奎叔报仇的好名声,可是,你往前冲,直到最前面,跟白芷动手,他即使不后退,也可以出工不出力。”
“而且,一旦,我跟中斗总录君死磕,他帮我,可是,怎么帮我,是不是也可以当做条件跟我谈!”
“是啊——”焉伯吁了一口气,说:“还真是不能让他把战火烧起来。”
“所以,我想,还是等一下。”
“等一下?”焉伯一怔,说:“等一下,你打算怎么办?”
“想让我把事情摸透,冤有头债有主再说!”
“可是,如果,高强不打算等呢?”
奎嫂一笑,指尖碰到明成化斗彩三秋杯,说:“一对杯子没少花钱吧!”
焉伯说:“当然——”
“多少钱?”
“***万。”
“是吗,足够买一套别墅呢!”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