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径行汗,说:“这又怎么样?”
李苓说:“公司多少人,可是,董事长偏偏对你有印象,以后,提拔——”
黄径行汗,可是,却又不由的期许,说:“是啊,万一,能够当上安保部副经理呢!”
吴征进来,抬手一招,言简意赅,说:“走!”
黄径行起身连同李苓一起,径直来到楼下,上车,黄径行说:“去哪?”
吴征神色冰冷,说:“法海寺——”
法海寺,进门,一转,大家直奔一个跨院,虽然,院门低矮窄小,和其他的院落连成一片,单独路过,甚至不会让人注意到,可是,懂的,却看得出,这院门造的十分的讲究——一间穿堂厅房,狭长狭长的,在专业上,管这叫“骄厅”,也就是说,过去,这专属于官僚富豪家,轿夫不进门,只是把轿子停放在轿厅里,主人、客人,全都在这上轿和出轿,而且,门楣自然犯不上用宽敞的,进门,古树蔽日,周围,环境一下子变得阴郁,连带着墙和地面长着青苔,留下岁月的印痕,引得黄径行脊背不由的发凉,可是,古树、青苔,连同印迹透出古韵,又勾住他的思绪飘飘荡荡的穿越时空,直奔向过去,往前,大家来到一座厅堂,迎面挂着一块匾,写着“凤谷行窝”,乔苒若迈步走上台阶,恒叔提前一步出来,站在门口,抬手一拱,两人相视一笑,乔苒若说:“世伯——”
恒叔一点头,寒暄一下,侧身,一让,两人迈步往里走,乔苒若感慨,说:“听说,这历经几百年,分拆、合并,荒废、重修,可是,格局却始终没什么改变——”
“是啊——”恒叔嘴角勾起,温厚的一笑,说:“分拆、合并,荒废、重修,要说,这园子还真是没什么大变。”
“可是,建筑呢?”乔苒若转眼一瞟,目光扫向匾,恒叔说:“是啊,以前,这叫做‘凤谷行窝’。”
“后来呢?”乔苒若明知故问。
“分割出去一部分,改建成为‘贞洁祠’了呗!”
“再后来呢?”
恒叔说:“寄畅园——”
“是啊,寄畅园——”乔苒若品味一下,不由的感慨,说:“听人说,康熙二十三年起始,到乾隆四十九年为止,整整100年间,康熙、乾隆两位皇帝,各自六次南巡,七次驻跸寄畅园,对吧!”
“是的——”恒叔一点头,说:“否则,我也不会买下来整修。”
“还有——”乔苒若想了一下,说:“乾隆写过一首诗,叫做《惠山园八景诗序》,其中,‘江南诸别墅,惟惠山秦园最古,我皇祖赐题‘寄畅’。辛未春南巡,携图以归,肖其意于万寿山之东麓,名曰,名曰——’”调皮,停住,目光一转,投向恒叔,傅恒咳嗽一声,却又无可奈何,说:“惠山园!”
“是啊,惠山园——”乔苒若狡黠,一笑,说:“要说,我怎么把这给忘了?”
落座,服务生上茶,却是抹茶,乔苒若一怔,说:“世伯,不喝六安茶?”
六安茶,产自安徽六安州和霍山县,早在汉代已有记载,到唐朝已经成名,到明代,“任土作贡”,被列为贡茶,一直延续到清代,而且,六安茶贡入宫廷,数量巨大,一年要400袋,一袋要一斤十二两,装入黄绢袋,予以缄封,再装入四只大箱子中封贮,拿装饰着龙纹的包袱包裹,串上装饰着龙旗的大杠抬着,谷雨起运,55天以内到达京城,朝廷收到后,和其他岁进芽茶交与户部或礼部再转交给茶库不同,直接交给掌管朝廷的宴席膳食事宜的光禄寺,再由光禄寺转交给茶库,而且,帝后日常喝的,主要也是六安茶,至于皇太子喝六安茶,一月只能领取一斤,妃、嫔,一月十二两,贵人、常在一月六两,答应一月三两,亲王、公主,一月四两、恒叔有钱,什么都要最好的,跟皇族看齐,六安茶自然没少喝,也早已习惯了喝六安茶,可是,一笑,却说:“换一换,我看,也没什么,再说,抹茶起源于隋朝,到了唐朝,才随着遣唐使传入日本嘛——”
“是啊——”乔苒若吁了一口气,说:“要说,中国人喝茶,讲求味道,还真是拿茶叶泡汤更适合,反倒是日本人——”不由的轻蔑。“喜欢条条框框的,抹茶倒是更适合留给他们喝——”
“不过——”恒叔一抬手,搭住桌子,说:“起先,抹茶,宋朝,也兴盛过,再说,做抹茶,绿茶生叶子蒸青、烘焙,上石磨碾碎,不也散发着香味,透着清雅吗?”
乔苒若一撇嘴,有心拿话把恒叔顶回去,可是,恒叔却又毕竟是长辈,让她没法不顾及,权衡一下,索性一转话茬,说:“世伯找我来——”
恒叔说:“对了,柳箐箐带来一些浮世绘,想要请你一起看一看。”
“柳箐箐——”乔苒若不由的厌恶,不过,还是一笑,说:“好啊,要说,我还真是想要见见她!”
起身,两人往外走,黄径行连同大家一转身,连忙的跟随,来到一个院子,设计依然是旧有的,正中,一方石潭,池水碧绿,倒映着,嵯峨的假山和矮树,让人不由的联想起“石径欹斜,小池清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