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苓一笑,说:“我想,应该算是后唐词人孙光宪写的《风流子》吧!”
英雄所见略同,肖艳一点头,说:“你知道,他是怎么写的?”
李苓说:“茅舍槿篱溪曲,鸡犬自南自北。菰叶长,水葓开,门外春波涨绿。听织。声促。轧轧鸣梭穿屋。”
肖艳一笑,说:“是啊,弯溪映槿花,槿花照茅屋,鸡犬南北,构图可还真是宽阔呢!”
“而且,‘翡翠馈鱼袅水葓’,‘水葓花影上春绡’,把这作为铺垫,春波盈绿,园子虽然小,可是,所有美丽意境却全在其中哦——”目光一转,李苓出彩,自然不会落下黄径行,明眸一眨,连忙的示意,可是,黄径行却心事重重,心不在焉,直愣愣地,脱口而出,说:“只是茅屋变暗了——”
一转,李苓不由的尴尬,忙说:“不过,比起韩偓的‘插槿作藩篱,丛生覆小池’,这可真是大气呢。”
“不过——”肖艳却并没有在意,反倒一笑,说:“春红黛绿,倒还真是只应该有‘促织鸣空壁’——”
酒店的花园,终于种上木槿花,沿着一条湿淋淋的小径,黄径行往前走,木槿美,首先,是叶子,刚下过雨,碧绿碧绿的,停住,黄径行伸手,托起一片,锯齿形,跟手工剪裁成的差不多,叶脉深深地,特别适合做书签,不过,却又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白芷设计,让酒店在花园种植上木槿,这对于她来说,又有什么用?
回到中控室,黄径行拿起一盒印度产的大吉岭茶——这是李苓特地给他买的,打开,泡了一壶,目光一转,掠过墙壁,不由的一怔。
“怎么回事?”紧走一步,黄径行来到墙壁前,墙壁上竟然长出一朵粉嫩的花,花蕊浅白,没有一点点香气,伸手,黄径行摘下花,可是,紧跟着,墙壁上又长出三四朵,惊诧,黄径行连忙的摘下,可是,一下子却又冒出一大片,繁繁密密的,幕布展开似的,向着周围急速的扩散。
“什么?”黄径行扭过,目光直扫向中控台,可是,中控台,连同屋顶、地面,全都已经被花给覆盖,开门,黄径行急匆匆地往外走,可是,楼道晕晦,黑风推山,却又把他一下子拦住,轰的一声响,一大片花纷纷扬扬的凋落,黄径行仰头,目光投向屋顶,可是,现出的却是一片失去光亮的星宿,来不及多想,黄径行硬顶着风,勉强往前走,上下左右,花不停地凋落,却又顽强的不停地绽开,难道,是在争夺什么吗,一阵阵流铃声响传来,越来越急促,引得黄径行越来越不安,来到顶层,花已经覆盖、淹没了一切,可是,一片掷火掠过,却又把花烧掉,纷纷的落下,可是,一层层的,花却又依旧往外长,一瞬间,覆盖住一切。
“什么?”黄径行停住,不由的惊骇。
吴征站着,衬衫碎裂,胳膊隐约现出天丁、雷吏,汛音响起,一片片花坠落,可是,屋顶显出的,却是太溟水帝、北阴天君、丰都大帝,吴征一惊,连忙的心照空中,与气相守,可是,一阵阵同声讚咏响起,却又让他不由的发狂。
“说吧——”一片花潮涌,散开,白芷飞身落下,目光冰冷直射向吴征。“须弥山到底在哪里?”
黄径行一怔——须弥山?什么山?
吴征咬牙,说:“你不是一寸寸的搜索酒店吗,又干嘛来问我?”
白芷恼恨,冥心辰极,指尖显出一点灵光,直射向吴征,吴征一痛,抬手连忙的捂住肩头,额头不由的冒出一层层冷汗。
白芷凛然,发狠,说:“我会打你的内关穴。”
可是,吴征却冷笑一下,说:“难道,我还怕你吗?”
“好——”白芷一咬嘴唇,一道灵光直射向吴征。
惨叫一声,吴征手背泛出一片青紫,神经紧绷、一阵阵胸痛。
“怎么样?”白芷抬眼,冷笑一下,说:“要不要再试一下?”
可是,吴征却反倒一笑,发狠,说:“好,倒想看一下,你怎么试一下?”
白芷指尖灵光一闪,一道灵光依旧打入吴征的内关穴,吴征一阵心悸,极度疲劳,膝盖不由的一弯。
“还想要?”白芷俯视吴征,目光越来越冰冷。
吴征仰头,眼眸盯住白芷的,说:“看你还能怎么样?”
“好——”白芷扯动唇角,不由的一抽,指尖灵光一闪,直射向吴征。
一声低吟,吴征头晕、目眩,一下子栽倒,没入一片花海,慢慢地消失。
黄径行睁大眼眸,不由的错愕。“这——”
可是,白芷俯视,却根本没有打理他。
一阵金音响起,一片花潮涌,哗啦一下子散开,吴征跪着,手撑着地板,额头冒出一层层冷汗,白芷走近,说:“怎么样?茫茫苦海是不是让你感到哀伤呢?”
吴征愤恨,抬手,狠狠地一击,可是,白芷一闪,手却又扣住吴征的,扬起,狠狠地一甩,吴征飞起,径直撞向天花板,白芷冷笑一下,说:“这是以牙还牙——”
可是,砰地一声响,太溟水帝、北阴天君、丰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