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汗,说:“想想,在日本战国,人人难以互信,共饮一碗茶,这需要多大的气魄和下多大的赌注!”
“是啊——”黄径行一扯嘴角,回想一下,不由的感慨。“别说是在日本战国,就是在现在,传饮一碗茶,这也需要突破难以互信的心防。”
接到通知,李苓兴高采烈,黄径行一笑,说:“录用了?”
李苓一点头,说:“是啊!”
黄径行说:“恭喜你!”可又不由的叹了一口气。“以后,可就真的没法天天见面了。”
“可是,咱们毕竟是朋友,况且——”李苓明眸雪亮直视黄径行,说:“他们能够录用我,还不多亏了你点拨!”
“是啊——”黄径行一笑,说:“共饮一碗茶!”可是,心却又不由的一沉,白芷总不会白白的告诉他这吧。
到家,白芷明眸盯住一只甲鱼沉思着,黄径行走近,一瞟,说:“怎么了?”
“我在想怎么做?”
“怎么做?”黄径行侧头,不由的好奇。
白芷说:“红烧、清炒?”不过,想了一下,还是说:“干蒸吧!”
加姜、加酒,大火猛催,甲鱼上盖着一个盘子,把甲鱼的原汤全都逼出来,黄径行站在一边,说:“这做法,以前,还真是没见过。”
白芷侧头,一笑,得意,说:“这是古法哦——”
端出甲鱼,鱼肉依旧保持着鲜味,黄径行来到餐厅,放下,两人对坐,吃着,白芷说:“怎么样?”
黄径行一怔,明知故问,说:“什么啊!”
白芷说:“李苓呗!”
黄径行汗,不过,还是实话实说。“去总公司了。”
“好吧——”白芷吁了一口气,说:“说说看,你该怎么回报我?”
黄径行说:“不知道!”
白芷翻眼一白,说:“你知道的。”
黄径行无可奈何,说:“这,真不行!”
“可是——”白芷一哼,说:“你打算要我白帮你吗?”
“可是——”黄径行叹了一口气。“我真的不能带你去。”
“可是——”白芷一咬嘴唇,不由的怨愤,说:“你真的打算逼我出手吗?”
黄径行一怔,说:“出手,你想干嘛?”
白芷三阳发动,如潮如火,如雾如烟,如雷如电,如雪如花,两人脚下忽然一空,黄径行低头,一片刀山剑树,火翳寒冰急速直逼向两人,一惊,不由的惶恐,说:“这是——”
白芷说:“这是地狱,如果,你不答应我,我就把你给留下!”
“你——”黄径行瞪大眼眸,直视白芷,不由的错愕。
可是,白芷神情却依旧平静,说:“趁着还没撞上,你还是可以考虑一下的。”
不过,黄径行一咬牙,还是发狠,说:“不,我不会帮你的——”
啪的一下,刀山剑树连同火翳寒冰,一下子粉碎,黄径行低头,额头冒出一层层冷汗,呼呼地粗喘,不过,脚下踩着的,却已经变回成地板,抬眼,黄径行目光投向白芷,说:“是幻境吗?我看到的?”
白芷说:“不是,而且,下次,也许,我真的会把你留在地狱中。”
蛋糕要一分一秒的烤、花草每天都要浇水施肥,咖啡总要精心耐心的过滤,白芷踏实,跟黄径行一起生活,翔实、具体,甚至让黄径行忽略了,白芷不是一般人,还带着他去了一趟地狱,甚至扬言要把他留下。
“要不,去打个盹?”白芷插腰,娇柔的一笑。
黄径行一怔,说:“为什么?”
白芷抬手一指,说:“新栽种的紫竹、银杏,不是很适合靠着打盹吗?况且,为这,可是没少让我勤劳呢!”
“可是,你勤劳,为的就是这——”黄径行抬手,一比,说:“打盹?”
白芷一点头,说:“是啊,勤劳的——懒着。”
“可是,懒,却又为什么要打盹?”
白芷说:“不功利,无用呗!”
坐下,黄径行紧挨着紫竹,白芷侧身,挨着银杏,说:“要是,纷纷扬扬的,来一场雪,把银杏冻一下,来年春天,爆芽一定好。”
“可是,你为什么不呢?”黄径行一笑,说:“你连地狱都可以带我去,呼风唤雨,下场雪的——”
可是,白芷却一咬嘴唇,说:“十几种花花草草,我才刚种上,再说,还有一株香椿呢!”
“可是——”黄径行一撇嘴角,说:“咱们又不急着吃香椿芽?”
“可是——”白芷咳嗽一声,说:“除去吃香椿芽,浓荫可还可以乘凉吧!”
背阴处,摆着一盆国兰,相距不远,栽种着一盆西番莲竟然已经开花,黄径行目光扫过,不由的一怔,说:“这在中国也能开花吗?”
白芷一笑,说:“是啊,怎么了?”
黄径行汗,说:“这不是原产南美的吗?从没见过在中国开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