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再把南瓜和粥连同锅一起放进盛着井水的大木盆中浸着一直到清凉?”
黄径行一点头,说:“当然——”
白芷说:“‘冰酪’怎么样?琼脂煮的,凝冻以后,放入井水激一下。”
“是啊,这倒是新奇?”黄径行一笑,说:“还真是想要尝一下。”
“还有紫苋,苋红色美丽,绿色淋漓,是不是符合李商隐的‘侧近嫣红伴柔弱’的诗意?”
紫苋,在夏天的蔬菜中,在黄径行看,是最有味道的,自然没少吃,可却从来没把这跟诗意扯上什么关系,不过,还是一点头,说:“是啊,是符合李商隐的‘侧近嫣红伴柔弱’的诗意!”
“还有——”白芷娇柔,一笑,说:“河鲜、籽虾,是不是也很诱人呢?”
“是啊——”黄径行连忙的附和,说:“籽虾脑一胀,跟玛瑙似的,拿葱油一爆,红香扑鼻呢!”
“还有虾籽拌冷面,味道也是极美的!”
“是的——”黄径行忙不迭的一点头,说:“是的,是极美的!”
“好吧——”白芷抬手,轻飘飘的一摆,说:“就这些,你去做吧!”
“啊?”黄径行一惊,神情不由的冻住,说:“我去做?”
“是啊——”白芷一点头,直言不讳,说:“难道,在你家,你是主人,好意思让我一个客人下厨做饭给你做饭吗?况且——”一扭,娇柔,说:“我还是一美女呢!”
愤懑,却又无可奈何,黄径行只好起身,往厨房走,回来,盘子、碗筷摆下一桌子,可是,白芷却又说:“瓜果应该挺廉价的吧!”
一怔,黄径行不由的提防,说:“怎么了?”
白芷一笑,拿出钱包,取出一打子钱,往前一递,说:“黄金瓜,去皮莹白似雪的,你去买两个!”
“可是——”黄径行一瞟,说:“这也太多了。”
“剩下的,给你当小费!”
汗,黄径行说:“我又不是服务生?”
“可是——”白芷一挺蛮腰,却理直气壮,说:“你毕竟是给我跑腿了。”
“可是——”黄径行却还是一摇头,说:“这太多了。”
白芷一撇唇角,索性,说:“青筋瓜,去皮青翠如玉的,你再买两个!”
“可是——”黄径行执拗,说:“还是多!”
“可是——”白芷一撇唇角,不由的厌烦,说:“嫩红的番茄、紫色的杨梅、杏黄的枇杷,你不会也买?”
“可是——”黄径行依旧执拗,说:“这也还是多——”
白芷愤恨,说:“紫色的糯玉米、白色的芦粟,你也买。”
黄径行一怔,说:“芦粟?什么啊?”
白芷咳嗽一声,说:“也叫甜竿——”
“甜竿?”黄径行还是一摇头,说:“不懂!”
白芷无可奈何,说:“就是甜高粱——”
汗,黄径行说:“你直接跟我说甜高粱不是就得了?”
“可是——”白芷冷脸,说:“这不文雅啊!”
吁了一口气,黄径行不由的苦笑一下,说:“是啊,我是粗人——”想了一下,又补充,说:“还低俗,所以,你跟我说话,最好挑拣能够让我听懂的!”
“好吧——”白芷娇柔,却又刁蛮,说:“甜高粱,要撕开皮,红心、色绿的,听得懂吧。”
黄径行一点头,说:“当然——”可又好奇,说:“为什么?”
白芷一撇唇角,不屑,说:“当然是最甜的。”
回来,黄径行放下一兜子瓜果,不过,犹豫一下,还是把剩下的钱交还给白芷,可是,白芷一瞟,却没有接,说:“你不爱财?”
黄径行直言,说:“爱!”
“可是,为什么?”
黄径行说:“取之有道!”
“好吧——”白芷吁了一口气,不由的怨愤,不过,还是接过钱,收起,可是,明眸一转,却又娇媚,说:“想不想去河边?”
黄径行一怔,说:“去河边?干嘛啊!”
白芷说:“衣服,我帮你洗——”
黄径行汗,说:“我家有洗衣机?”
“可是——”白芷一侧身,娇柔,说:“站在水桥台阶上,我裸露出美腿,手中拿着洗衣槌,一下下捶打水花四溅的,难道,你不喜欢,况且,你还可以划船钻出桥洞,手拿着篙子,把篙子尖顶到我两脚之间的长着青苔的石阶上——”
一怔,黄径行说:“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