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怀疑过毛主席吗?
吕浪浪觉得这个问题就像是问一个虔诚的基督教徙有没有怀疑过上帝一样的愚昧,特别是看到眼前这个老头注视着他心中那个偶像时那种崇拜的目光。
不,那眼神中充斥的不仅仅是崇拜而已,那是一种敬仰的虔诚,那个伟人就像是他的上帝,那是老人心中的信仰。
在又一次沉默许久后,老人没有掩饰地轻轻抽泣了一下,用有些哽咽的声调问身边的年轻女孩。
‘一个人,多老才会出现老年痴呆?多老才会出现老糊涂?’
‘这个很难有所定论,要看他的大脑的健康状况而言,因为很多老人八九十岁还是精神烁烁,有些四五十都有可能出现健忘或是痴呆。’
‘那你认为像毛主席或周总理这样的人,他们出现了这样的情况吗?当然,我是指文化大革命时期。’
‘这个…’吕浪浪想了一下,历史课本上的一些图片和文字像影子一样在脑海中漂过,‘应该不会,文革是1966年开始的,而毛主席和周总理71年时粉碎了林-彪的反革命组织,1972年还接见了美国总统尼克松,就是在76年毛主席还又一次接见尼克松和他的女儿女婿,周总理就在去世前还一直批阅着国事文件…他们老年可能都显得和平常人的一样的老态,但思维一直都很敏捷,他们都是共和国不可多得的伟人和领袖。’
‘那你认为这样一个思维敏捷的革命领导人会出现文大革命这样的错误吗?即使刚开始可能会没有察觉,为什么到了文革中后期依然让他继续恶化下去,看着昔日的战友受那样的苦难和冤屈,难道他们没有察觉出这是一个错误吗?是他没有勇气承认自己的过失吗?要知道他是一个多么爱民如子的革命领袖。’
吕浪浪看着眼前这位老人如此的激昂,却无言以对。
‘其实事情并不是这样的,他的心很痛,我完全可能体会,那就像是我失去兰兰时那样的痛。那时我还年轻,我都那么地痛苦不堪,甚至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可他们都是一些快八十岁的老人了,我无法想象他们心中的痛,那种失去亲人的痛。’
‘他们?’
‘姑娘,这个秘密在我心里埋藏了几十年了,你别看我不显得特别老,其实我现在也有快七十岁了,1965年夏天那个晚上,一个意外的巧合,让我无意中听到了这个秘密,这个我愿用生命去守护的秘密。’
‘那时由于身手不错,虽然只有十五岁,我却已经是中央警卫团的一员。但毕竟还是个小孩子,当时没有现在的追星,但我们有崇拜的偶像,那就是毛主席,其实那时的我更崇拜周总理。有一天晚上,我刚换岗,就在警卫休息室侧边的湖边躺着休息。但看到几个警卫人员进到一间警卫休息室搜检一番后就出来,站到十几米开外对外警戒起来,然后不久后毛主席和周总理一边说话一边走到休息室中,由于警卫休息室就在湖边,且只有一条通道,所以警卫都没有发现在湖边躺着休息的我,我本来想直接走过去向警卫打招呼,但突然年轻的冲动让我想听听一偶像们的谈话,好奇的我悄悄地移动到警卫休息室的后面,在窗口底中可以清楚地听到毛主席那湖南腔的普通话。’
‘…这一旦开始,就得继续,不可以放弃,那样的话,先辈们就白白地牺牲了…’
周总理长长地叹了口气,‘没有办法喽,必须这样才能成功。我们输不起了。’
然后,又有一个人走进来,
‘主席,我来了。’从四川腔普通话明显知道这来人是谁。
‘小平啊,你可来罗。’周总理又叹了口气,一向口才极好的他却说,‘还是主席和你说吧。’
‘恩来啊,你不说,那就由我来说吧。’毛主席点上一根烟,从窗外可以听到划火柴和他狠吸的声音,这次显然没有往常那么顺利,他呛得直咳嗽,可能他身体也不太舒服吧。
‘我和恩来决定,明年就开始文化大革命这个计划,小平同志,你又要受苦了。’
‘主席,我不怕苦,少奇同志才是真苦啊…’
‘这不是一般的苦,而且是有苦不能说的苦。’毛主席的湖南话打断了那个四川口音。‘我已经和少奇同志,朱德同志,还有李先念等几位信得过的同志先后交流了一下,他们都和恩来一样,觉得小平同志,你是唯一合适的人选。你莫说话,你听我把话说完,你,去法兰西留过学,你知道这个西方社会发达的经济是个什么个样子,而且你现在才五十来岁,比我们这些个老头子都小十我岁咧。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不忍心看到我们几个受苦,但是这个时局不允许我们慢慢来,少奇同志说得对,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啊,其实这就是真理,以后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建设会比现在更加艰难,希望你以后别怪我们这几个老头子此刻做出硬把建设社会主义中国的这个重担让你一个人担起的决定。’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牺牲嘛,干革命总得要有人来牺牲,少奇同志他们都情愿为你铺路,总不能让你这个唯一的人选牺牲了嘛,那你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