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星星还没有显现出来,却半圆月亮已经早早升上天空。
凤仪坐在教堂前草地的石椅上,看着和自己一样孤单的月亮,想起以前哥哥作的一首诗。
雾月半遮面,
相思夜更凉,
问君何处去,
谁与共缠绵。
哥哥又在哪里呢,夏小薇说的那个伊甸园又是哪里。他又和谁在一起呢?
凤仪对着月亮上那条笔直的明暗分界线发起呆来。‘地球不是球体吗?那它在月球上的投影怎么能如此的直。’
于是她开始想象太阳和地球及月球的各种位置下地球在月球上的投影。可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得到一条如此直的分界线来。正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她感觉到有人轻轻地坐在她的身旁,是夏小薇。
‘其实你得不到你想要的答案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你从一开始就错了。’
‘为什么…?’凤仪这句话的时候,她想起夏小薇可以读取人的大脑所产生的意识。于是她说了一半就停了下来。
‘因为你看到的那条线并不是地球的影子,也就是说月球那半边的暗影并不是地球挡住阳光所产生的。’
‘那它是怎么形成的。’凤仪在心里说。
‘其实很简单啊,它就是太阳没照到的那一面而已。’夏小薇说的很平静,凤仪感觉那不是平静,是没有任何感情的呆板。
‘你讨厌现在的我?’夏小薇显然知道凤仪说出来的和所有没说出来的感觉。
‘你能不直接读取我大脑的意识吗?’显然凤仪知道她根本不用说出来,但她还是开了口。‘我不喜欢这种感觉,很奇怪的感觉。’
‘当然可以,现在开始。’夏小薇把目光也转向天空。
‘以后也不要,我真的不喜欢。’
‘我答应你。’
‘谢谢你。’
凤仪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夏小薇,心里呐喊着。‘其实我只想要回以前的你,以前的夏小薇。’
夏小薇显然真的没有读取她脑部的信息,因为她没有说话,静静地望着夜空中慢慢显现出来的零稀的星星,与十天前的情形如此的想像。唯有这时,凤仪觉得身边这个女孩是夏小薇。
就在凤仪遐想的时候,在山庄的入口处传来几个人的争吵声。凤仪和夏小薇同时站起身来看了过去,在入口处的灯光下,可以看到五个青年人推搡着山庄的一个安保人员,他们后面还有一个女人。显然安保在夏小薇的叮嘱下也一直保持着克制,任他们拉扯着却只是口头上警告着他们不要闹事,不然那几个人肯定早就动弹不得了。
‘是早上那个人的母亲,还有他所谓的五个兄弟。’夏小薇轻描淡写地说着,然后往入口处走去。
凤仪知道她应该已经从那些人大脑的意识中读取了他们的来意,她也随着夏小薇一同来到了入口处。那几个人看到夏小薇的到来,其中一个认出了她,大叫了一声。
‘就是她。’
那几个人松开了安保人员的衣服转地夏小薇面前,其中一个像是领头的老大。‘就是你这婊子害死了我兄弟?’
‘是他自己不小心从车上摔下来。’凤仪站出来护在夏小薇面前,愤愤地说着。
‘你也扇了他耳光吧,你个小婊子。’那人说着一抬手,一个巴掌就立刻扇了过来。
凤仪没想到他竟然会对一个女孩动手,但如果此时躲开,那身后的夏小薇肯定会被对方打到的,于是只能抬起双手护到头上,闭上眼睛咬着等待着疼痛的降临。
‘啊!’
凤仪没有感觉到被打到的疼痛,却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在撕心地叫嚷着。她马上睁开眼睛,看到那名安保站在她们面前,不知如何已经把那个想扇她巴掌的男青年撩倒在地上。从他痛苦表情可以想像刚刚受了多么重的一击。
见识到这位很有耐心却又功夫了得的安保的厉害后,其余四个青年已经失去了挑衅闹事的信心。
夏小薇竟然蹲下去,把那个倒地的青年扶了起来。
‘别碰我。’那个青年狠狠地推开夏小薇的手,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
‘五个人中,就只有你真的在乎你死去的所谓的兄弟。’夏小薇冷冷地说着,伸手指了指后面的那个女人,‘就连他的妈妈也只是为了钱才来这里的。’
‘你他妈嘴巴放干净点。’那四个青年中的一个大声喊着,却不敢上前。
‘呵呵呵。’夏小薇大声笑着,却是一成不变的表情在笑,凤仪感觉这是很恐怖的笑声。
‘你笑什么?’那个青年急急地说。
‘你兄弟死了你不是挺开心的吗?你和他的女朋友就不用再偷偷摸摸地约会了。’
‘你他妈放屁。’
夏小薇又转向那个刚从地上爬起来的青年,‘这个事情你是知道的吧,你一直没把事情说出来,不就是想维护你一心向往的所谓兄弟情谊?’
那个青年捂着手,显然夏小薇的话刺中了他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