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六山身上只披裹着麻布衣服,不知道还以为是谁家临暮的老太爷,面容虽透露出沧桑,双眼却明亮有神,不过此时在他眼中只有着浑浊。
若远看去,还会以为这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但谁也不敢这么认为。
因为他是,秋六山。
秋六山左脚跨出,凌空一跃而起,速度极快,转瞬间出现在了眼前。
他苍老的手里握着一把血红色的长枪,长枪红光流转在表面,似在挣扎,不过却被秋六山轻易的压制住。
一瞬出现后,秋六山浑浊的双眼露出凌厉之意,右手猛一用力,将长枪向着苗震天一挥而去。
视觉里,只见秋六山手中红光爆裂,然后被他愤然甩出。
长枪划破气流,所过之处空气被迅速划开。
呲啦~一声尖锐的破空声,长枪带着秋六山的凌厉被迫撞向了主人。
“哼!”
苗震天眉毛一抖,双目怒睁,换作双手握枪,右手向后稳稳的把住枪尾。
“霸王开弓!”
怒喝一声,苗震天左手蓦然放开,陷入地面的右脚迅速抬起狠狠的踢在枪杆上,枪杆受力弯曲,苗震天尾后的右手用力一甩,弯曲的长枪迅速回转。
红枪赫然而至,眼看就要直穿而过,却被回转的枪杆狠狠一拍。
“砰!!”
一声巨响,红枪被强行侧面撞了过去,在撞碎几道厚厚的墙壁后,深深插在地面上,枪杆还在不停的颤动,发出嗡嗡之声。
好强!
这是林阳心中的震撼,也是所有沿林城所见之人的震撼。
先前一刻,无论是时机还是力度,苗震天都把握的精妙绝伦不差丝毫,哪怕是他差丝毫,结局截然不同。
林阳眼里满是火热。
相传枪实传于苗蛮,有语云,西有武吃氏,民风悍勇,以丈八为器,护以至于,长枪一出,如猛龙升腾,横扫六合,即为单兵,亦为群首。
越加掩饰不住心里的躁动,林阳转过头问向身旁的秋月蓉,道:“蓉儿,这人是谁?”
蓉儿懵懂的摇了摇头,在她记忆里,似乎没见过这个人。
不过她怕林阳失望,还是说道:“林阳哥哥,蓉儿没见过那人,不过蓉儿知道那人是苗家的,因为只有苗家才用那么长的武器。”
“苗家!”身旁的战颜一惊,惊讶道:“难不成真是那个苗家?”
“什么苗家?”林阳疑惑。
战颜眼里满含敬畏:“西陆战神!”
转而战颜又是一怔,疑惑的看着林阳问道:“这些人尽皆知的事你都不知道?”
林阳努了努嘴,他还真不知道。
西方战神之名并不是说苗家乃西陆之最,而是有一人名叫‘苗战神’。
此人三岁能御马不摔,六岁力拔千斤,十岁一枪在手,舞动八荒六合,谁敢笑言,十五岁以武入道,以后末之才,挥洒乾坤,二十岁,参国战,其武令人赞叹,想不到其指军作战也是信手拈来,用兵如神,另边境诸国气的捶头顿足,三十岁突破五境达六境,因其战神之名,传遍整个西陆,可谓千古绝叹,可惜的是,在某一天,这位战神凭空消逝,有人说他是得罪了太多人,被人暗杀,也有人说,他隐山归林,更有人说他一朝顿悟,以大法破界而去。
不过不管是哪一种,‘西方战神’之名是落足在他头上。
场中苗震天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想来刚才惊险他也是无万分把握的。
秋六山没有继续攻击,手中结术法成引,对着天空上的剑芒一点,本来被南明水缠住蚕食的剑芒又如春笋淋露焕发勃勃生气。
剑芒锋锐五次,水决的缠绵难斗没有得到体现,倒是摧枯拉朽。
南明水抵挡的艰难,面容逐渐变青,再由青转紫,显然被逼的生死无路的地步了,他紫色的脸抽了抽,艰难道:“苗震天,你再不使出真本事,老子就死在他剑下了。”
“哼,你死了与我和干?”
谁知苗震天却是回头冷冷的扫了过来。
“你,噗……”
这却是气的南明水一激动,瞬间失控,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就在这时,一对人马赶了过来,带头的正是苗炙。
“爷爷!”
苗炙走上前来,目光诚恳,双膝跪下,对着苗震天一拜。
苗震天眉头一皱,空出一只手来对着苗炙一挥,一股无形的怪风,把苗炙托了起来。
苗震天看着苗炙,眼中有着欣慰,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喝道:“男儿膝下有万金,更何况是我苗家的峥峥铁汉,这次就算了,下次不许如此。”
苗炙一拱手,语气恭敬:“谢爷爷,炙儿听从爷爷教诲。”
“好。”苗震天又满意的点了点头,问道:“办的如何了?”
苗炙:“城中百姓已疏通,不愿走的也给了钱财强行驱逐,只怕这沿林城得好几年冷清了。”
苗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