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性子软得叫我钦佩。”
“滚!”青鸢抄起一旁的茶碗朝袭柔砸过去,袭柔冷哼一声抖了衣裳就走出了门去,青鸢却是趴在桌子上哭了许久。
后来她遇见了寒雨,那个喜欢静静听自己唱曲的男人,他是大皇子身边的侍卫,青鸢曾有无数次都想问问他叶小鱼怎么样了,可是话到嘴边却都是咽了下去,化成一颗颗珍珠一样的歌声。
她没有想到自己还有再遇见叶小鱼的一天,她心里不是没有开心的,可更多的憎恨,叶小鱼过得这样好,陡然找了自己,却是想要利用自己。
原来这就是自己念了这么多年的朋友,想了这么多年的姐妹!
寒雨和她商量那件事的时候她没有犹豫就答应了,叶小鱼,你欠我的,我都要一一找回来!
叶小鱼和青鸢解释当年之事的时候,她心中不是没有动容,可是就算是不是她做的又怎么样呢,她到底是成了大皇子的姬妾,随手甩出来的东西都是自己想也不敢想的珍贵。
她听了大皇子的吩咐,她将叶小鱼骗到了城隍庙,她看着叶小鱼叶小鱼眼中的生气一点点流逝的时候,心中也是越来越欢喜。
瞧,你最终还是输给我了。
可为什么她死了,自己还是不能安眠……
青鸢从李千承那里得到了好大一笔钱财,为自己赎了身,在郊外买了一处宅子,在院子里养了好些锦鲤,常常托着腮看着那些游来游去的小鱼一看就是一下午,有时候也会伸手自缸中捞出一条小鱼来,任它在自己手中挣扎一会儿再放回去。
后来大皇子逼宫却失败,被打入天牢,此事她也是有所耳闻。新皇登基那日,所有的人去观礼,她却是装好全部的钱财,打算去天牢一趟。
已经走到了门口,青鸢又折了回来,沉了沉气,将那缸中的锦鲤尽数捞了出来,抛进了门口的一条小溪里。
天牢门前的守卫甚是森严,青鸢提着一个食篮,自怀中取出一锭银子来,塞入了守门的侍卫手中,轻声说了句:“大哥,今天人少,您就叫我进去看看吧。”
“进去是可以,可你想看的人能不能给你见咱们可就管不着了,”左边的侍卫掂了掂手中的银子,朝右边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二人让开,说了句,“进去吧。”
青鸢点头致谢,挎着那篮子匆匆走进了门去,牢头拧眉问了句:“看谁的?”
“大皇子,”青鸢将那牢头拉到一旁,往他手里塞了一锭金子,轻声说了句,“还烦请大人给行个方便。”
那牢头皱了皱眉头,掂了掂那金子,青鸢见状,又塞了一个玉镯,“您就行个方便,今天新帝登基,大皇子心中定然是不好受,我是他……从前养的外室,如今他倒了台,我也想再来看他一回。”
“大皇子可是叛国作乱的罪人,”牢头拧着眉头轻声说了句,显然是觉得此事难办得很,“一般人可不能随便见。”
青鸢蹙起了眉,一张好看的小脸皱在了一起,叹了一口气将头上的簪子拔了下来,“这是上好的金镶玉,您就叫我进去看看吧。”
牢头看了看手上的东西,这些东西便是他做十年的牢头也赚不出来,故而思量了一番还是点了点头,朝旁边的人努了努嘴,“带她去大皇子那,记住,只给她半个时辰。”
那人点了点头,朝青鸢说了句:“跟我来吧。”
这天牢之中甚是潮湿阴森,青鸢随着这狱卒走了一小会儿,就是觉得从脚底升起一阵寒意来,惹得她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就在这里了,”那狱卒驻足说了句,“有什么话就快点说,只有半个时辰。”
可这次,青鸢却是从怀中掏出了一千两银票,直接塞到了那狱卒的手中,“大哥,我是大皇子的外室,大皇子如今没落了,我想为大皇子再留个孩子……求您了,给我个机会吧……”
那狱卒没想到青鸢进来是为了这个,当即就愣在那里,可是拒绝的话是怎么也说不出来,毕竟在他手心里握着的可是一千两银子,有了这一千两,他想娶却不能娶的隔壁二妮,他娃将来的读书钱,他娘的养老钱可就都有了,他拿这一千两去做个小生意,可不比在这做狱卒强?
种种想法在那狱卒心里翻转,他感觉到自己握着银票的手心出了好些汗,青鸢就这样看着他,他知道大皇子是叛国的罪人,这种罪人若是留了后代下来,将来若是出了什么事,他怕是也要担责任。
可那是一千两银子,谁会知道这孩子是什么时候怀上的呢……有一个声音在他心中小声说了一句。
“行了,你去吧,”那狱卒接过了青鸢手中的银票,往旁边歪了歪头,然后将手中的钥匙递给了青鸢,“我在那头等着,你速战速决。”
青鸢接过狱卒递过来的钥匙,点头应了句:“谢谢大哥。”
关押李千昊的这间牢室甚是阴森,一个小窗开得很高,透进来的阳光也是惨凉惨凉的,青鸢踩着潮湿并且脏兮兮的稻草打开门走了进去,被脚下窜过去的老鼠吓了一跳。
“怎么是你?”李千昊背对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