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事情有些多,李千昊想着早日将庄楚楚送进宫中也可以有个照应,便是与巫俎商量好,卜卦说是京郊有女于南唐有利,建议唐献帝将其迎进宫中。唐献帝虽不是甚信,还是派了人去京郊依着条件找,果不其然就找到了庄楚楚。
李千昊原想着依着庄楚楚的脸再加上巫俎的卦,怎么也能让唐献帝好生重视庄楚楚,说不准就能一举封妃,谁知道唐献帝看见庄楚楚时确实是愣了愣,回头却只给了一个昭仪。
虽然只是个昭仪,不过唐献帝却是赏了庄楚楚不少的东西,金银首饰自然是不缺,还有上好的绫罗绸缎以及庄楚楚见都没见过的珊瑚玉雕不要钱一样地往她的宫里送,让庄楚楚整个人都不禁飘飘然起来,只恨自己没有早进宫几年,也好早早地开始享福。
李千昊是觉得只一个昭仪怕是能帮上自己的地方并不多,便是悄悄往宫里传了信,告诉庄楚楚行事小心,多讨唐献帝的欢心,争取早日封妃或是早早诞下个一男半女来固宠。
庄楚楚原本还很是听李千昊的话,李千昊虽是在府中待她严苛了些,又是看不上她,可进了宫她才知道,什么是天家富贵,且这唐献帝本来岁数就不是特别大,又保养得宜,瞧着也就三十刚出头的样子,每每春宵帐暖,也都是让庄楚楚好生欢愉,庄楚楚这便不是很瞧得上李千昊,对李千昊说的话也是听一半不听一半。
虽只是个昭仪,唐献帝也是给了庄楚楚不少的宫女太监使唤,虽然也安排了一个唤作芳华的姑姑教习她礼仪,帮衬着她处理宫中事务,可庄楚楚却不是很欢喜这芳华,出入带的都是一个长相讨喜的唤作圆芊的宫女,可这入了宫便没有只是接受他人叩拜而不叩拜他人的道理。因着庄楚楚刚刚进宫对宫中礼仪还不是甚为熟悉,唐献帝也就免了她五日的礼,说是等五日之后再去给皇后晨昏定省。
这五日庄楚楚过得是甚为如鱼得水,每日好吃好玩地祖宗一样供着她,五天过得比五个时辰还要快。
第六日一早芳华就是来叫庄楚楚起身,庄楚楚昨日伺候了唐献帝一夜,今天早晨是乏得很,听见芳华的声音就是翻了个身掀起被子捂住头继续睡。芳华怕庄楚楚误了时间,可又不敢上前去掀被子,好说歹说庄楚楚就是不理她,芳华没有法子,只好去找了圆芊。
谁知道这圆芊得了庄楚楚的几日眼就是趾高气扬起来,听了芳华的话却是动也不动,只说了句:“芳华姑姑这话说得却是奇怪,您才是教习姑姑,奴婢不过是伺候娘娘起居的宫女,您都劝不动娘娘,奴婢能有什么法子。”
芳华被圆芊气了个仰倒,没有法子又只好回去叫庄楚楚,庄楚楚从前为人也甚是小心,现下得了唐献帝几日的宠,觉得自己便是这世上无双的妙人拥有无双的宠爱,什么劳什子的皇后贵妃她通通是不放在眼里。
待到庄楚楚受不了芳华的唠叨而起身时,已经是晚了三刻钟,待到她金钗玉簪插了一头,又是穿戴上唐献帝新赏赐的衣裳欣欣然到了皇后那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了快要一个时辰。
“臣妾来晚了,还请皇后娘娘恕罪。”庄楚楚进了殿中,先给皇后娘娘行了礼,然后便福身说了一句。
庄楚楚的话音刚落,高嫔却是说了句:“咱们都说了好一会子的话来,若不是等妹妹,也该回去了呢,妹妹到真是个妙人,叫咱们这么多人巴巴等了这么久,才能得见真颜。”
“娘娘说笑了,”庄楚楚不知道这高嫔什么位分,想来能在皇后面前说上话的定然位分是不低,便唤了一句娘娘继续说道,“臣妾昨夜伺候皇上实在是累着了,故而今日才起得晚了些,无意冒犯各位娘娘。”
庄楚楚的话音刚落,一旁的淑妃却是接了一句:“瞧这楚昭仪说的,这是故意在咱们姐妹面前炫耀呢,谁不知道皇上接连三日都去了楚昭仪宫里,可这宫里的人啊,谁不曾伺候过皇上,也没有人像楚昭仪一样恃宠而骄,在皇后娘娘面前拿乔!”
淑妃这一顶帽子压在庄楚楚头上罪过可是不轻,可庄楚楚刚进宫,又不曾听过芳华姑姑的教导,这一时间为众人所围攻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站在那里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是该跪下来请罪,可这已经站了这么长时间突然跪下来又有些突兀,只好福身答了句:“都是臣妾的不是,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楚昭仪这话说得倒真是……”良妃捂着嘴笑了一下说了句,“既然知道都是自己的不是,自然是该请皇后娘娘责罚,怎么只叫皇后娘娘恕罪呢,若是人人都这般犯了错就叫皇后娘娘恕罪,咱们这后宫可就没有个规矩可言了。”
庄楚楚原本还以为自己也算是个口齿伶俐的,谁知道进了宫之后别人随便说一句话都能将她堵得死死的,如今她才懂得了李千昊同她说的这后宫是个吃人的地方这句话的意思。
原本还想着给皇后一个下马威的庄楚楚身处在这森严的殿中就慌了神,后背上升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可庄楚楚心想着这女人总是爱听好话的,便福身说了句:“臣妾瞧着皇后娘娘便是觉着亲近,心想着这样美貌的女人定然心慈,是不会怪罪臣妾的,故而……才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