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冀镡慌忙到了门口,见春晓一脸焦急地原地转圈,赶忙拉着她的胳膊问了句:“央儿怎么了?”
“王爷可去瞧瞧吧,”春晓差点哭了出来,抖着声音说了句,“小姐晌午被公主叫走了进宫说话,到现在都不曾回来呢……”
冀镡也是心中一慌,拧紧了眉头说了句:“四公主将她叫走的?怎么不早来告诉我!”
“都是奴婢的错,”春晓哭得愈发厉害,抽抽搭搭地说了句,“王爷可快进宫去看看吧,奴婢怕公主对小姐不测呢。”
“你去备马!”冀镡转头对那门房说了一句,然后又转向夜影那边,说了句,“你去告诉三殿下,我去宫中有事,先行一步。”
冀镡说完便翻身上了门房牵过来的马,两腿一夹便策马往宫中而去,任凭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冀镡听着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大,脑中反反复复只有一句话,央儿,你不可以有事。
夜影在冀镡走后便进了府照着冀镡的话告诉了冀烨,冀烨虽是心中有数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般挑了挑眉毛说了句:“那我也去瞧瞧吧,若是真有什么事,也好帮衬表哥一二。”
夜影听了这话心中也是放心了些,冀镡一直与三皇子交好,虽是最近皇上起了削弱镇南王府的心思,但是到底三殿下还是皇上面前的红人,有他在,万一王爷惹恼了公主,也能帮着说上几句话,不叫公主一句话告到皇上那里,叫皇上惩治了王爷。
冀镡起身往外走,夜影也是随着出去吩咐人给他备马,待到到了门口的时候,却发现春晓仍旧站在那里哭,夜影将马交给三皇子,见他踏马而去,方才安慰春晓道:“别哭了,王爷都去了,想来是无事的,你且回去等着消息吧。”
春晓见冀镡和冀烨都往宫中去了,这心里才算是有几分谱,又想着立夏还在府中着急,还是先回去同她说一说。
却说冀镡踏马而去,到了宫门口便翻身下马,径直往四公主的碧浔殿去,尚未走到便瞧见了滚滚的浓烟和提着水桶高喊着:“走水啦走水啦!”的太监,冀镡心中一慌,左胸口一阵刺疼几乎叫他喘不上气来,赶忙伸手抓住了一个太监,红着眼睛问了句:“哪里走水了?”
“回王爷的话,四公主的碧浔殿。”那小太监见冀镡这副样子,已经是吓得肝颤,抖着声音答了一句,冀镡却猛地推了他一把,直接往碧浔殿奔去。
“表……表哥你……你怎么来了……”冀落月见冀镡前来,慌得连话都说出来,只恨自己没有先将这一脸的烟灰洗去。
冀镡见是四公主,拎起她的领子就吼了一句:“央儿呢!”
“表哥……咳咳,你别……”冀落月被冀镡拧得喘不上气来,咳了几声方才说了句,“你别这样……”
冀镡只觉得一股怒火从自己心头升到了头顶,他想要知道冀落月的答案又怕知道冀落月的答案,只拎着她的领子声嘶力竭地吼了句:“我问你,央儿呢!”
“魏小姐和公主在屋里说话,谁知道就走了水,”一旁的珠翠满脸泪水地说道,“奴婢拼尽全力才将公主救了出来,这魏小姐……就……就困在里头了,不过公主已经遣了人来灭火,想来一会儿就能将魏小姐救出来,王爷莫急。”
有什么东西在冀镡脑中轰的一声炸响,他再也不能去想其他的事情,只恶狠狠地对冀落月说了句:“四公主,若是央儿救不出来,你就等着和臣一起下地狱吧!”
冀镡说完便甩开冀落月往屋里冲,冀落月冷不防被冀镡推倒在地,却赶忙一个翻身抱住了冀镡的腿。
“表哥!便是下地狱,只要我能和你在一起我也是心甘情愿,”冀落月满脸的泪水,“这火势这么凶猛,我求你,你别进去好不好……”
火龙叫嚣而上,燃烧着木门发出“噼啪”的声响,冀镡踹开冀落月,怒吼了一声:“滚!”
冀镡刚要往屋里冲,却被匆匆赶来的冀烨拉住了胳膊,冀烨脱下自己身上的长衫,接过一旁小太监手中的水泼湿了衣裳盖在冀镡头上,说了句:“表哥小心。”
“央儿!”冀镡披着冀烨的衣裳就冲了进去,一脚踹开了已经烧掉了一大半的木门,跌跌撞撞进了屋子,只瞧见一张就快要被烧没了的桌子。
冀镡抬脚踹开那张桌子,又往屋内而去,找遍了整个内室也不见魏央的身影,冀镡越来越慌,眼角一颗泪水刚流到脸颊的一半就被灼热的温度蒸发得一干二净。
央儿,你在哪里,我不许你有事……冀镡不顾一切地去踹自己能看见的全部东西,差点被劈头掉下的横梁砸个正着。
“央……咳咳,”冀镡左胸口一疼,张开嘴刚要喊句什么却被铺头而来的烟灰呛得一阵咳嗽,正巧这时听见了一声轻得不能再轻的,“冀镡。”
“央儿!”冀镡慌忙跑了过去,在放玉器的架子后面瞧见了瘫倒在地的魏央,四公主当时瞧见火势起来就推了门出去,魏央拼尽全身力气才挪到了这架子后面,算是没有和那张桌子同归于尽。
冀镡刚忙将魏央扶起,魏央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