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
他还说,要请我到一起纵横,一起走遍那片雪域高原风景最漂亮的地方。
他是大雨衣。
一个我不知道怎么称呼,只好用别称来叫的藏人朋友。
久久不见。
他的功夫,更深了。我能明显感觉到,他几乎与我不相上下。
而这仅仅是拳脚,他的刀术,更加的霸道和历害。
他刚才砍了那么多刀,所用的时间只是以前一刀的时间
我还是看不清,他怎么出的刀。
他没有穿雨衣,他穿的是一件很脏,宽大的,不知用什么皮做成的大外套。
他头发剃的铁青,站在那里,目光冷冷地盯着我。
我盯着他。
两秒后,他扬声了:"你是我的汉人兄弟关仁吗?"
我扬声回:"你是我的藏人兄弟吗?"
对方:"我是。"
我说:"我也是。"
我们互相看着,然后就笑了
笑的很短,只有半秒,他指着地上一堆碎肉说:"他是个藏人,两年前他在青海,用枪射杀了一家人。原因仅仅是,他看那家人不顺眼。"
"他跑到赤塔躲起来,经营一家饭店。"
"我杀他,那几刀,是替那家人砍的。"
大雨衣声音冷冷。
我说:"你怎么知道这些?"
大雨衣:"我读过他的心,知道他的想法,他干过什么我都知道。"
我望着大雨衣的目光,那眼神比以前更加的深邃,并且还有了一丝难以名状的锐意。
所以,我相信他说的。
"你来干什么?"我扬声问。
大雨衣:"我来找一个人,然后取走他身上的力量。"
讲完,他又看我说:"你来干什么?"
我说:"我也要找一个人,我要从他嘴里,问出一件十多年前发生的事的真相。我要知道,一个老拳师,他是因为什么死的。我要给那拳师的徒弟一个交待!"
大雨衣:"你不是为金子来的?"
我一怔,随之说:"我不知道什么金子,我要找的那个人,他叫宗奎。你认识他吗?"
大雨衣:"我不认识,但我知道,有很多像你一样学了高明本事的汉人正朝这里来。我知道他们要去哪里。"
我说:"哪里?"
大雨衣:"你要找到一段埋藏在荒草中的废旧铁路,找到了,顺着铁路朝东北走。你就知道一切了。"
我说:"谢谢你。"
大雨衣:"你的我的兄弟,我不能陪你一起走。你要多小心。"
我说:"你也一样。"
大雨衣转身,用一种开了挂的身法,在我眼前消失了。
为何这样讲呢,因为,他跑的时候,动作很像是短跑道速滑的那种动作。
就是,脚先跳出去,踩一下左边,然后身体荡到右边,再踩一下。
这样,开始时候是慢,但过了六七秒后,他嗖的一下
跑没影儿了。
我望着大雨衣消失的方向。
我感觉,他身后面包含承负的东西,可能就是我要了解的一部份真相,一部份关于周师父腿的真相。
"啊"
艾沫捂上耳朵,对着地上破碎的尸体尖叫起来。
我没有理会艾沫。
而是在想大雨衣,他可能很早就跟在我身后了,一直跟着,我只不过没有发现罢了。叉乒住才。
就是这样。
否则,艾沫今天得死!
我看着尖叫的她。
她脸色惨白。
我等了三秒,她叫完后,我问她:"你为什么停下来。"
艾沫一脸惊恐:"我不知道,我我为什么要杀人,我没有杀过人。他跟我无怨无仇,他不会杀我,我为什么要杀他,可是,他怎么会拿枪出来杀我。我我不知道,不知道"
艾沫哭了。
我没有怪艾沫。
第一次在可可西里,如果不是我有幸走一遍那个长长的,用来锻炼人心智的回廊。我可能跟她一样,无法从内心世界里走出来。我可能会发恶梦,会大汗淋漓,会不想练功夫。会怎样,怎样。
这只是经历。
世界很大,地球上每分钟都在上演着类似的事情。
没有见过,只是人没在那个地方,没在那个场合,没有经历罢了。
今天,我们到了这里,又遇见这样一群人。
这很正常。
但艾沫,好像有点走不出来。
"艾沫,刚才那个人救了你。你想一想,如果不是他,你已经死了。"
我对艾沫说。
艾沫摇头,一脸的悲哀。
我叹了口气,又看杜道生。
对方呆呆地站在那个让他打死的人身边,反复看自已的拳头,好像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