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清普一入屋内,一双她即使不去寻,却一眼就能寻到的眼眸便落在她身上。
“师傅,我能帮什么忙?”沈飞清往许老身后一站,一丝理会宁明熙的意思都没有,而且这一看,才发现,宁明熙的面色竟在虚白几分。
心念电闪,想到他之前的旧疾,沈飞清面色也白了白,枉他还带着这样的伤和她亲那么久,笑那么久。
真是……
果然,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许老的手势太重,你来。”宁明熙清清润润的开口了。
许老不乐意了,“老夫手势重,哟,世子这是嫌弃了。”
沈飞清闻眼忙一个白眼朝宁明熙翻过去,这才对许老讨好似的道,“师傅,别理他,他被吓傻了。”
“老夫也这般觉的。”许老面上闪过慈和的笑意,对沈飞清的话深以为然,而看向沈飞清目光除了一丝好奇之外,竟颇为喜爱。
这喜爱不同于之前,似乎是因为她和宁明熙的关系,所以看她就全然是看小媳妇的姿态。
不能怪沈飞清这般想,那眼神就是这般明明白白的写着。
而一旁水月站着,虽一贯的沉静模样,面上却也可看出,由始至终挂着浅浅的笑意。
且门外,自从沈飞清进到了屋内,那些暗处若有若无的守着的暗卫似乎转瞬都将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再怎么看,我也不能变成一朵花。”沈飞清终于面色一红喃喃自语,她脸皮再厚,也经不住这架势啊。
“今天,全部,不准吃晚饭。”宁明熙突然以手抚了抚眉心,对着空气中淡淡吩咐,沈飞清声音不低,他的注意力又从来没离开过沈飞清,自然将她的低喃听到了。
而宁明熙话落,空气中似有幽怨的气息瞬间弥漫开来。
这什么主子啊,沈飞清不明宁明熙的心思,无语的看了眼宁明熙,谁给他当属下都倒霉,动不动不是禁闭就是不准吃饭,有没有品啊。
沈飞清这般想,也这般说了。
可是她话刚落,窗户处便钻进一个身影,蔺晨看了眼床榻坐着的宁明熙,又看一眼沈飞清,戏虐的笑意突然不止,“我说啊,沈飞清,你还是不要再为他们求情,可知道,你越这般求,他们受得罚就越重。”
沈飞清蹙眉。
而暗处似乎终于有人恍然大悟过来,原来明一……
水月也似乎懂了,唇角泛了笑意,没开口。
门口站在最外的锦绸看了一袭轻袍缓带眉目如星的蔺晨,轻抿了拒唇,容色期切又淡寞。
“不信,你试试?”蔺晨知道以沈飞清的聪慧,自然懂了,对其挑了挑眉,一幅你快试吧。
沈飞清错开的蔺晨那一幅看好戏的目光,看向宁明熙,他此时正看着她,眸光清润而温柔,似一方阳光照在她身上。
“如果我说,蔺晨太吵,给他把嘴封起来,你同意不?”沈飞清对上宁明熙的目光声音清丽。
宁明熙看着沈飞清,看着那黑白分明,似在等着他答复,实际已有定夺的眉目,唇角一弧,笑意缓缓绽开,满心满意的暖,“随你。”
蔺晨闻言面色当即一垮,看着宁明熙满是控诉,“宁明熙你重色轻友,小心色字头上一把刀,而且这是把有毒的刀。”话落,足尖一点,越出窗户,眨眼没了踪迹。
沈飞清看着那半开的窗户,这才掩唇轻笑,她已经当了笑话,正愁找不到发泄呢,这个蔺晨就跑了来。
不过……
沈飞清注意到门口锦绸微微发愣的表情,对其安抚的笑了笑,“放心,不会。”
锦绸当即面色一红,没吱声。
“果然黑心配黑肝,除了世子,我就没看这蔺晨在谁手里吃过亏,这下……”许老微笑的摇摇头,果然能治他的都是良人啊,世子高才,早有前论。
……
景靖回到景王府时,金灿的太阳已悄悄收起羽翼,似要迎来艳丽的黄昏。
“小王爷。”研磨跟在景靖身后,头埋得极低,似在等着他发落。
“你向来心细,不可能出错,黑衣人到底有没有全死,你不可能没发觉。”穿过一道月亮门,绿影丛丛间,景靖终于站定脚步看着研磨,声音朗亮中却透着一丝寒。
研磨头低得更低,“属下不过是……”
“想杀他还是她抑或是给我制造机会?”景靖突然一声冷哼,眸光变得深远,“记住,永远不要把希望投在不可控制的因素上。”
研磨点头,既而又开口,“可是小王爷,以你之前所站的位置,若是想救四小姐,定然比宁世子更快,想必这一点四小姐应该想得到,就算她想不到,那宁世子也……”
“你是想让我去和她解释?”景靖英俊挺立的五官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笑意。
研磨点头,“四小姐不同于常人,只要你向他解释你是因为受了伤所以才……”
“那她若是问我如何受的伤呢?”景靖反问。
研磨一瞬失色,是啊,小王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