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膀子,有点迷茫的看着郑向东。不知道他说的丢人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的聚会还有别的含义不成?
郑向东喝了一口茶水对我说道:“我是悄悄跟踪过去的,何文军家里很大,有前院和后院,修建得像是宫殿一样。每到聚会的时候,很多县里的人都会结伴去他家,说的是去听课,讨论养生,其实是聚在一起做男娼女盗的事情。”
“那天我爬到了何文军家里后院的树上。然后就看到那些人进屋就开始脱衣服,等所有人都一丝不挂的时候,有个老头子就被推进来开始讲东西。因为局里太远我根本听不清楚,不过那些人都毕恭毕敬的,包括何文军也是。”
“我寻思着这个教会也太怪异了,怎么听个课而已,怎么就光着身子呢。不管是咱们国家还是外国的那些宗教仪式上,我都没发现有这种现象的。结果在那个老人说了一段话之后,我就看到我老婆跟其他另外一群女的全都光着身子进来了,然后一人陪一个,在做那种事情……”
这时候郑向东的表情扭曲起来,眼中含着泪水。这种感觉应该是很痛苦的。亲眼看着自己的老婆被别人像是玩物一样玩弄,假如自己的老婆是反抗的还好,但是她一脸享受的被人玩弄,这种痛苦,我想每个男人都会理解的。
我试着劝解郑向东:“距离那么远,你是不是看错了?我上次采访张桂芳的时候,也没觉得有什么啊。”
郑向东冷笑一声:“我也希望是我看错了,但是后来他们一群人估计是觉得在那个屋子里不过瘾,还全都到院子里去。我老婆跟一个男的就在我呆的那棵树下……你觉得我会看错么?”
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早知道如此,我就不问这个所谓的群体聚会了。
郑向东擦掉眼泪,看着我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想让你帮我个忙,当然了,有报酬的。只要你能做到,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我把烟头按在烟灰缸中,不明白郑向东的意思。该不会是他想让我去杀了何文军吧?这种事情,我可是不敢答应的。
没等我问,郑向东就说道:“兄弟你放心,绝对不是让你做什么杀人放火的勾当。你愿意的话我就告诉你,你不愿意的话我还真想不到要找谁。”
我完全愣住了:“啥意思啊?怎么只有我行呢?你想干什么?”
郑向东指了指我旁边的摄像机:“我认识的人中,就你会用摄像机。而且你们电视台应该那种拍摄很清晰的机器。我想让你等他们下次聚会的时候过去拍一下。我要把这个视频放在网上曝光,让所有参与的人都身败名裂!”
他的话让我完全愣住了。我完全没想到他会是这么一个请求。
郑向东见我不说话,就开始加码:“兄弟,只要拍好就给你一万块钱,你觉得如何?”
我摇摇头:“这不是钱的事儿,我觉得这件事还是报警比较合适,毕竟这种事情关系着县里的领导,你这么贸然拍了视频发到网上,县里的那些人是不会放过你的。”
郑向东冷笑一声:“他们就算知道了是我传到网上的能把我怎么样?这事儿结束之后我就带着我父母和孩子去西北那边的工地。那边的住房和学校全都联系好了,这边就算想查我也查不到。怎么样兄弟,这事儿很简单,也不危险,你只要藏在那棵大树上,就不会有人发现你。只要你拍了视频交给我,我立马给你钱,而且剩下的事情全都与你无关!”
我点头说道:“我可以试试,不过不是为了钱,而是现在有人一直在跟踪我,种种迹象表明,那人是何文军指使的。县里很多领导都参与,这个视频一旦爆出来,咱们县会立马经历一场官场大地震!你真的想好了?”
郑向东看着我笑了:“你都不怕,我为什么要怕?”
我笑着对他说道:“我以前就是在工地上干活的,假如他们真的要怪罪我的话,我大不了还回工地上干活就行。昨晚有人进了我睡觉的房间警告我,这事儿真让我害怕了。万一哪天抹了我的脖子,我到时候可哭都没地方哭了。”
郑向东看着我认真的说道:“都是民工出身,那些客套话也不说了。假如在这边混不下去了,就去大西北找我。别的不说,有我吃的就不会让你饿着。兄弟,等下次他们聚会的时候我就给你打电话!你好好准备。”
说完之后,郑向东掏出了一叠人民币递给了我:“兄弟,这算是我给你的定金,事成之后比这个还多。”
我赶紧推辞,虽然我比较缺钱,但是这事儿一旦接了钱,性质可就变了。不接钱去拍,不管上头有多生气,解释成记者暗访还是说过去的。但是一旦接了这钱,就表明我这是在做私活,没人会喜欢一个偷拍领导私生活的人。
但是郑向东却不这么想,他很热情的让我把钱收下,急于报复的他可不管我怎么想,他觉得我不接钱就代表不确定那天会不会去帮他拍摄。
无奈之下,我将那一叠钱塞进了摄像机包里。
告辞之后,我给周琦他们打了电话。在周琦告知我现在他在赵国栋办公室的时候,我顺手拦下了一台出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