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走开,口中道:“唉,又要加税,还让不让人活了?”
这一下,阿呆和楚三娘都止了步,先前的信心和希冀不剩半点。
楚三娘叹道:“看来,官府知道情况后,肯定会管,不过,能帮到什么程度,实在难以侥幸去想,估计县衙大人还会提出让富户商人们捐资,至于效果,也不是现在能说了算的了。”
阿呆失神地道:“那我们就什么也做不成了吗?”
楚三娘摇了摇头,忽道:“咱们算是现今事故原因、行凶者身份唯一的知情者,所以,至多可以告诉府衙是野莲帮那些人所为,其他,就帮不上忙了,毕竟,犯了案后,他们是不会在此逗留的,估计已经去了别的府县所在,由县与县之间连通办理,所费日程必不能短了。”
阿呆又有了动力,道:“那么咱们就去告诉他们所知道的事。”
楚三娘未动应,看了看威压万分的衙门,一摇头,道:“我实在不想进去这样的地方,而且,一个解释不清,就容易牵扯进去……要告诉他们实情手段多得是,而且更有效果,跟我来。”
两人趁着人流,行到了一个写书信兼算卦的摊位前,楚三娘丢给摊主两个铜板,要了一张纸,利用摊子的桌面,以笔在上面写道:“近贵府下辖地面发生村镇夜中被贼匪蒙面整体抢劫放火甚而杀人之事,想必很快就会有奏报,我乃知情者,敢于贼匪之恶行天地难容,特来告知情报,行凶者,为素称野莲帮人,其属下杂乱庞大,据点位于秋水镇镇东林外荒废遗址中,帮主姓氏洪,三十许岁,偏瘦,常华服……”
楚三娘在纸上详细道明了所知的野莲帮诸多资料,也包括了其行凶意图,最后,还特意附上了一句话:“……而为此群匪孽受害至重者,秋水镇为甚,望府衙老爷能给予特别照拂,余不敢多言,盼世间有青天,知情人奉上。”
写完,吹干,叠成团,楚三娘又用一张新纸,在外围又裹了一次,算是增加了重量。
摊主在看着做这一切的时候,眼观鼻,鼻观心,不闻不问,聪明得很。
准备完成,楚三娘选好一个位置,让阿呆看着,自己顺着府衙前来回的人流不紧不慢走去,接近之时,手指一弹,包裹好的密信就倏忽落到了在大门前站岗的门卫脚畔,那卫兵一怔,不觉捡起,打开,一看开头,大惊,忙抬头看街上人流,貌似都有嫌疑,又貌似都非知情者,
已经不知道谁投送的了,只好放弃辨析寻觅,留另一个门卫继续站岗,自己则转身进了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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