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此言便是一怔,看向那形体古怪,貌似不适合战场的黑色兵刃,虽未感到许多饮血无数的杀器的气息,也不敢小觑,哈哈一笑,反道:“这话,该是本城主来说才对!”
言毕,双方再次交战。
但这次,情势明显不同,那月明轮虽然刃身段,但是轻巧灵便,可攻可防,更兼萧云使用过千万次,已如身体的一部分,挥洒起来,没有丝毫的阻滞感,而且,兵刃轻小的,身体的回避幅度也大有放松,时常有背贴马背闪过大刀这样的动作,而即便闪不过,月明轮轮身轻轻一磕,也能将偃月刀格开。
所以,现场就是,夕照城主以大刀表面处于攻势,但真正能击中萧云的,没有一招,而萧云则以逸待劳的样子,如此下去,持重刃的夕照城主必然提前力竭,那时刻,就是养精蓄锐后的萧云予取予求了。
夕照城主想到了这种趋势,心下生急,手上刀就舞得更急了,连环的数招过后,萧云忽然顺着刀身的方向,月明轮于掌上直进,欺向了夕照城主,夕照城主大惊,全然没想到萧云的攻击说到就到了,而自己的偃月刀,刀身则依旧擎在半空,收不回来,如此情势,他只好身体向后急倾,想避过月明轮。
不过,还是在中途的一刻,黑色轮身横在了夕照城主颈间。
萧云在定了那么一刻之后,倏忽收了兵刃,道:“得罪了。”
偃月刀无力垂下,夕照城主眼皮迟重,叹道:“我输了。”
不错,萧云赢了,夕照城主输了。
在下一刻,意识到战果的双方军队才轰然呈现不同反应,萧家军当然是群体欢呼,夕照军则是阵阵吁气,不过,整个过程他们也看到了,对方赢得光明磊落,自己也无话可说。
萧云见夕照城主刹那间竟有苍老灰心之态,不由不忍心道:“晚辈不过是依仗兵刃顺手,说起来还是以巧取胜。”
夕照城主摇头,淡淡道:“我还不是盲眼,你在换了兵刃之后,几次格挡,都是刻意用的刃背,想来,你那兵器锋利无比,怕先一步斩断我的偃月刀,到时候胜得不光彩吧?”
萧云没有否认,月明轮一旦注入真力,就会锋锐陡增,可削断一切凡兵,但是,真的那样取得胜机的话,这场决斗,意义就值得质疑了。
夕照城主说完就闭目,静了半天,睁开时,忽然想通了什么一般,哈哈大笑,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今日一战,本城主战得酣畅,输得也心服口服,萧云,是你赢了!”
最后两句,夕照城主刻意提高了音量,致使全场两方都有听到。
于是,这场持续一个多时辰,干系重大的决斗,就以一方的胜利收场了。
“先前的赌约,自然要作数。”
夕照城主竟然主动提及了赌约的事,转身向夕照军,大声道:“将城主旗拿来!”
很快,那杆代表夕照方、代表夕照城主的大旗被擎到了场心。
夕照城主又对萧云道:“也请贵方将旗执来如何?”
萧云虽还未完全明心意,也没拒绝,下令移旗。
于是,不久之后,两杆旗共同竖在了萧云和夕照城主两方主将身前,接着,双方的领袖们也被请上前,一时之间,旗、人,将、兵,由内而外组成了一个庞大的外放的面。
只是,营造这种局面,到底要做些什么?
结果很快知晓。
只见,夕照城主忽然站到己方那杆旗下,举起刀,对准旗身,光影一闪,唰的一声,杆断旗倒,场心,只剩下萧字大旗。
那一瞬间,满场不论哪一方,都静了。
然后,听夕照城主一字一字地道:“从今而后,只有萧家军,没有夕照军……萧云,今日,我降你!”
说完,夕照城主单膝跪倒,拜道:“参见元帅!”
而见到主将如此态度,夕照军们你望我我望你,也都一一跪下,直至蔓延到全军。
而萧家军这一方,不论是诸葛治任九重,还是苏七、赵苟等,也都无例外的拜倒。
竟然是砍旗易帜?!
这刻,萧云脑中一时反应不过来。
他无论如何,夕照城主降了,而且,降得干净利落,就好像,会发生这一切本就是其预料……
半天,他才呆呆地道:“诸位起来吧。”
自己又何德何能,得一如此大势力的城主投诚?
但不论如何,夕照城主的投降,看不出任何阴谋的成分在里头,他不仅主动让出了城池,人萧家军顺利进入了夕照城,而且,自己和大多数原夕照军首脑都跟随到了萧云身周,形同人质,而那些夕照军兵士则撤退到了版图内部的城外。
入城后,诸葛治不放心,特意四处派人于城内查探,想看看到底有无什么隐匿的玄虚,结果回报来的人言,没有任何大的异常,反倒是城池内的民众,知晓不用打仗了之后,打从心底里高兴,满城的欢喜庆祝。
就这样,闹闹腾腾的,这后半天,主要就是接手城池、权力合并,乃至由夕照城向版图内蔓延的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