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兵久必疲,就是这个道理。
诸葛治旗语再动,已改变了指令性质……
于是,当某一支嗜血军,行到一有多个路径通向的过道时,突然由那些各个方向上,同时传来喊杀声,士兵们四望,首度见到了成群蜂拥过来的白云军队。
猝不及防下,嗜血军产生慌乱,穷于应付,战力也大打折扣,小有折损,等将领大声安抚军队,发令进行规整后,那些白云军竟已经从原径撤退了,就似从未现身过一般。
嗜血军将领这才有些明白敌方的意图了,不是撤走了,而是潜伏在不知名的地方,随时来骚扰,以产生奇袭的效果,这将领也不简单,并没有向着去追踪某一方向上的白云军,而是选定一个敌人方才没有现身的方位,急速行军。
他是在想,你想让我去追,我偏偏不上当,而如果能与本方其他几支军队汇合,战力大增,这种骚扰战术就不惧怕了!
但是,他想的还是太轻松了,又行到一个多重过道时,相似的喊杀声再次突然出现,在多个径口,己方又同时遭到了攻击,而且,队伍一度被割断。
这一次,军队损失更大,伤残明显,哀叫声此起彼伏。
这将领只好命令队伍暂时停下来,稍作休养。
未有事的士兵们却不敢放松心绪,持兵器警惕地望着那些径口,害怕敌袭再次出现,接连两次受袭,他们已经对这些迷径口产生惧怕感了。
而将领则满脑疑惑,怎么回事,难道,他们进行埋伏的点不止一处,而这两个点恰巧又被自己的队伍碰上了,那么,其他嗜血军,又是否遭遇到了相似的伏击?
敌人到底有多少人呢?!
忽然,一个亲兵联想到什么一般,大叫道:“不对啊,将军,那些袭击的,好像和先前是同一伙人,起码咱们排头这个方向上的敌人,我就看着面熟!”
是么?
对于这一点,将军倒没有特别注意,这时回想,脑中一片空白。
但这一说,其他几个径口上的士兵也叫嚷道:“是啊,我们这面上的,好像也是同一批人……我两次看到有一个全身盔甲的悍将,持一双锤子,冲在前面,勇猛无比,咱们看到他身上,没有损伤,他一锤子扫过来,却能撂倒一大片……我也两次见到一个光头的,貌似是和尚出身,都不用兵器,以掌伤人……我见到的是一个皮肤惨白的家伙,会洒缠磨人的虫子……我见到两个近乎一模一样的人,估计是双胞胎……”
什么?!
将军刹那间疑窦丛生。
怎么可能?!
要说两批人定点的埋伏,被自己同时遭遇上了,还有可能。
但在这不知何处的迷宫中,自己等猜不到敌人的位置,敌人又怎么猜得到自己要行往哪里,而且,还是数股的敌人从各个方向异地同时发起进攻,如预先排演的一样。
莫非,自己的行为模式,已经被其完全预测到了,敌人能“未卜先知”,而且,是全体的敌人?
一想到“未卜先知”这点,将军突然心中一动,从倚靠的木桩上直起身,仰起头,向四面观望。
首先看到的,是被木桩隔绝着的、成排成线高出木桩的木制“城墙”,“城墙”之上,并无一人,甚至行进这么久,绕过这么多的过道路径,都不记得其上有人出现过,而那些木桩的顶端,都有倒钉木刺之类障碍物,难以立足和攀爬,众人也便潜意识地认为,那“城墙”作用估计也和木桩一样,是为了隔绝空间。
但是,现在一看,真的有那么简单吗?
将军目光放平,凑近木桩间的细微缝隙,向内看去,并无人影和相关踪迹,也即,没有藏人的可能,视点再回到高处的“城墙”,看到一物,就再也无法挪转视线。
他看到的,是一面旗帜,而这面旗帜,此刻静立不动,其下起支插作用的,是一座“城墙”上类似城门楼的设施,而此城门楼,比较密封,只有一圈细细的,类似风口设计的通口,而若有人藏身其间,透过细口向外观望的话……
将军瞬间摸到了什么,急问四围道:“谁见过那上面的旗帜动过?”
众士兵抬眼望去,细思起来,半天,才有人恍悟地道:“哦,我记起来了,我见过一次,不过是先前的一面旗子,那旗子做过一个奇怪的摆动,我还以为是错觉或者风吹的,现在一想,明显是人为的,类似某种暗号!”
经这一提示,许多人也明白了,恍然之音不止。
其实,木阵中的这种城门楼,以及楼尖上的旗子,一路来已经见过不少,而士兵们也并未感到奇怪,毕竟,楼上插旗是一种很普遍现象,象征意义很大,那旗子样式也甚为普通,士兵们就没有往深处联想,这时一推断,这城门楼的设置,以及其上的旗子,很可能是为了居于高处观察己方,并将讯息以自拟的旗语传递回幕后的指挥者,指挥者定出决策,再将指令通过两次旗语中转给阵中其他位置的白云军们,所以,对方才能“未卜先知”,并利用同一拨人数度向自己进攻。
除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