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的那种实力与资格,恐怕要让先生失望了。”
诸葛治笑道:“公子何必忙着拒绝,何必妄自菲薄呢,其实,您目前已经拥有巨大的机遇了!”
萧云道:“愿闻其详!”
诸葛治道:“我曾听说,这东海之事,公子一开始就是推动者,更在众目睽睽之下收服海兽,公子的勇武已在那一刻可进了东海子民的心中,而若我所料不错的话,先前一路前往征倭,公子应该也是起着关键作用的,是默认的首脑,至于那东海大将梁无忧,依照其性情,想来也是对公子万分钦服信任的,若再加上此番重夺东海可能的功劳,公子随时可以将一座城池纳入自己旗下,成为乱世称霸的第一手筹码!而即便公子不考虑自身,为着寄人篱下的月魔教,身为最高首领,也应该建立一股可供参与的势力吧?”
萧云不再想继续这种反映谋士志向的对话,便道:“其他的先便不说吧,对于此次夺回东海,先生何以教我?”
诸葛治也知晓一时半刻不可能让萧云观念更改,就又坐回桌畔,笑言:“早已为公子思量好了。”
萧云郑重道:“愿听先生详解,感激不尽!”
诸葛治道:“这就要先分析一下了,内陆中原之地的诸侯为何要远来夺东海这样一个小城?毕竟,这里地位偏远,人口不多,地势平缓,也没天险,更没有坚厚宽广的城墙。”
“若在和平之时,这类座城池确实不重要,但现在是战争时期,最讲究先手布局、未雨绸缪!”
“东海城之外,就是广袤海域,海之中,则是无数的岛屿,败者可以离开陆上,退避其间避祸,胜者,则可扼守为战略要地,让陆上敌人逃无可逃,让海上来敌无以进犯!甚至说,这里可称为败者反败为胜的跳板,通过避到海中养精蓄锐积蓄的实力,寻到机会则反攻过来!”
“泰岳城主,即是这样一个无路可走的败者,所以,才夺下了东海城!”
“但是,东海城并不是价值所在,真正有意义的,是东海之外的诸岛,只不过,东海子民们比较明智,一早撤退回海上,控制了所有岛屿与船只,让泰岳城主的兵力无法更进一步抵达,即便他想造船,也要考虑有没有足够这方面的人才,以及充裕且不受打扰的时机!”
“所以,泰岳城主此刻最想做到的,就是在其他势力还未有打过来之前,获得船只,击溃海中东海城势力,他耽搁不得!但是,他又无法入海,最渴盼的,大概是东海人能主动由海中登岸,被迫陆战。”
“既然明晓了这层心理,计略上就好办了。”
诸葛治忽然道:“敢问公子,由远征归来的那只舰队,实力如何?”
萧云寻思了一下,道:“出发时,有一万五千之众,战斗伤亡的有小部分,留在倭岛之上的有数千,现在随同舰船的,大概有一万之数,这一万人,基本可谓能水能陆的精兵了,装备也较精良,至于那十五条大舰,在水上大概还没有敌人能撼动。”
诸葛治一合掌,道:“既如此,就好办了!东海海师乍归来,海面又被东海方封锁,所以,泰岳城主知晓这一消息的可能很小,而这一万人,就是奇兵、是关键所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制造一个幌子,诱使泰岳城主主动入套,具体则是……”
“这条计策,如果没有差池,当有八成几率成功!”
听诸葛治低声详述了计略之后,萧云决断道:“好!就赌此一把!”
此后,萧云就起身,回向了海中……
不几日,东海城中,开始流传一种消息,一时间,人心惶惶。
城主府内,新主人泰岳城主将一干手下召集,道:“各位,本城主今日收集到一条消息,流传自城内,说是濮阳城主很快就要打来了,你们怎么看?”
这一提,将领谋士议成了一团。
事实上,他们也闻听了这消息,内心震动。
濮阳城主,是在中原与泰岳城主争霸的另一大势力,最终险胜,泰岳城主才不得不远征至此,夺下东海城以谋退路。
而众人当然担忧对方会继续攻打过来,所以才对这消息万分看重。
不过,看重是一回事,相信是另一回事,一个将领道:“大人不必过分担忧,这消息我等也自街头巷尾听到过,在军中也风传很快,但在属下看来,乃是谣传!上一场与濮阳城主的战斗,结果咱们都明白,对方仅是稍胜一筹,同样的大伤筋骨,没有一段时间恢复不过来,怎可能如此短的工夫内就再次举兵呢?”
另一人道:“不错,说不定这是东海中那些残党败寇的诡计,是想造成城内以及我军中将士人心浮动,他们要借机会反攻上来!”
对两人的话,点头者众。
泰岳城主看向一个谋士打扮的人,道:“王军师,你对东海的事情比较熟悉,你来判断一下吧?”
“王军师”就是王最,是建言自己等远征而来并且利用对东海的熟悉顺利攻下城池的功臣,当然就被泰岳城主所仰仗。
王最沉思了片刻,道:“两位将军的分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