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也琢磨道:“原来如此,这样就串连成一线了,倭奴想进攻陆地,所以主动找王最交涉,王最就给眼看时局即将动乱心守浮动的东海城新城主出主意,招募流兵,恐怕那些人里,混夹着不少倭奴,待明日再用海上之海兽除去将军,这样一来,他们的行动就可以肆无忌惮了,待攻陷了东海城,倭奴们恐怕会换身衣装,浑水摸鱼,以此为跳板,在中原混战时坐收渔利,实占陆地成功!”
竟萧云这一全面分析,梁无忧也瞬间理清了所有环节,咬牙跺脚道:“好一个卑鄙的王最小人,好一群贼心不死的东夷倭奴!”
彩凤宫主在旁担忧地道:“但对方既有大图谋且被我们识破,恐怕会先声夺人,率先展开行动以反制,云弟,咱们恐怕要抓紧了。”
萧云断然道:“不错,此刻时机就是一切,梁将军,请尽快展开布局吧!”
梁无忧当即道:“那好,先去城主府,待梁某对城主讲明王最的真面目,再全城大搜捕,将混进来的倭奴一网打尽!”
萧云不由心下怀疑,看王最被发现后撤离那架势,恐怕准备非止一两日,梁无忧这常规应对行得通吗?
不过,自己对这东海城毕竟还不够熟悉,只好点了头。
与此同时,东海城主府,被强行惊扰出来了的旁城主听了王最的报告,吓得当场一个趔趄坐倒在椅子中,声音颤抖道:“王军师,你说的是真的,梁无忧要造反了?”
王最恨声道:“这还有假,那厮此刻大概正要利用手中的军队权利,先发制人集结兵力于趁夜前来城主府,到那时,再想应对就难了。”
城主依旧难以置信,道:“可……梁无忧不是一向很忠心吗,怎么会造反呢?”
王最道:“大人忘了,白日这武夫是如何不满城主您的决策的么?他要造反,自然有着很多充足的理由,再说,他真正忠心的,是逝去的老城主,而不是您,再想想,您即位后,与他意见相左的时候有多少,积隙成渊,武夫之怒而反叛,早有典故之吕奉先为前车之鉴,大人莫非还要不信吗?”
东海城主手掌哆嗦,依然难下判断。
而此刻,似乎源自城外大街上的声音隐约传来,那声音貌似是:“攻下城主府,活捉昏庸城主,奉梁将军为新首领!”
这一下,胖城主即刻瘫软,从椅子上滑落下去,对着站立的王最抓救命稻草一般竭力道:“快,快,王最,救我,全靠你了……”
王最嘴边一个招牌式的弯起奸笑,当即转向厅外,大声道:“来人,快快将叛将梁无忧一干人等阻挡在城主府外!”
……
萧云三人于夜中向着城主府快速进发,然而,乍到中途,就遭遇到一带着几名属下副官穿着的人,那人一看见梁无忧,当即大喜着冲过来报道:“将军,不好了,城主府于军中发布命令,说您带人造反,要士兵们全城搜寻您的踪迹,格杀勿论!”
“什么?!”
梁无忧震惊过后,当即又怒声道:“这定又是王最那小人的挑拨离间!”
萧云正色道:“梁将军,现在不是谁是谁非的问题,而是这局面如何控制住,不知您对掌控军队有多大把握?”
梁无忧细想过后,无奈道:“东海城一共不过几千军队,有一半根本不能称作战力,剩下的,有一半属于城主亲自调令,剩下的,还有一小部分归王最的人管着,真正对本将信任拥护、听闻‘造反’的名头还不离不弃的,恐怕也只有那五百亲属卫队。”
萧云道:“这样一想,肯定出先手的对方占绝对优势,再加上那些难以记清数量暗中招募的的流兵,以及其中混杂的倭奴,唯一的路子,就是保存实力,撤出城外了!”
那副官也得出了此种结论,对梁无忧劝道:“将军,撤吧!”
梁无忧小有迟疑,大概是对那因着那受构陷的造反的罪名而撤出很不甘心,但局面至此,也容不得犹豫了,只得下令道:“严副官,我身份敏感,就不好亲自露面了,委托你亲自去见那些亲卫,吩咐他们即刻分散后由四面城门各自出城……不,就集结于东城城门处,一同出城!”
严副官当即接令快速离去。
梁无忧似乎完全找回了将军气派,转向萧云,道:“王最此人一向长于算计,要除掉我,恐怕会先命令将四面城门关闭,严令任何人出城,其下,就靠萧大侠相助,待彼时以开启城门了!”
在梁无忧心中,萧云既然是吕仙人肯将过往经历仔细告知的挚友,武艺肯定不凡,当此非常时刻,也只有于关键处仰仗他了。
萧云毫不推脱,拱手道:“不敢保留!”
很快的,三人隐没身形到了东门内城门处,果然,城门是紧闭的,而守城门的人,则围在城门楼高处,人人手执弓箭,战战兢兢。
不久,五百之众的梁无忧亲卫也到场了,梁无忧当即不再隐身,而是即刻出场,当即立在了数百人队前,向着城门楼叫门。
那守城门虽然对梁无忧话中的小人作乱,不得已要暂时出城并不太怀疑,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