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到来,同样是败场六百,但更引动关注的黑白二道祖却“一直坐关未出”,这让林如正隐有不妙的预感,但想起前言,好歹按捺下来,安慰自己:“毕竟还有二位师叔祖呢……”与此同时,他每天都问相关人员离盟而去的人有几成归来,结果却让其每每失望,归者一直是“十不足二”,到最后,干脆不增反减。
而再不久,华山战报到来,在议事堂等到日落的林如正颤抖着手打开信,见到的内容让他失手打翻茶杯,信也掉落地上。
明秀明珠将信捡起,看到了其中类同前几封的话,而且,其言:“二长者始终未有现身,使魔骑携胜昂扬而去,末有曹建叫阵萧云被拒……华山亦如珠玉落渊,五大派誉失其四,余峨眉,恐也难脱宿命……”
是啊,四大派以同一战绩落败,峨眉派倾派巾帼,莫非就能逃脱魔咒?而月魔左队“战勇如前”,也让其取胜机密不能看穿。不待吩咐,明秀明珠已又请来了二盟参,而张盼诸葛治由两人乃至林如正的表情已猜到几分端倪,再看了那讯报,也只能暗叹口气,林如正却如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迫切道:“二位可还有计?”张盼无奈道:“照此势头,峨眉战败当无疑,三世家也莫存指望,而我们,也仅能于结果全部出来前徐图细谋了。”诸葛治也道:“盟主,这世间之理,十五或许月明,但白昼从来日盛,俗话说邪不压正,非为欺心之言,概正可以公平维世,而邪道向以高压维稳,孰长久孰疏忽自可见分晓,而月魔成于突兀,存主宰世间之野心,公平将成独权,必将带来反弹,根基不稳,不用过虑。”林如正又怎不明白这道理,但他怕的是,武林归正的那天,自己已非主角了,雄心勃勃建扩的这正道盟,或为人嫁衣,或成镜花水月,这一番徒劳是为谁来……于是,他忽然肃面道:“不!我们不能坐等事成定局,月魔的巢穴天魔山近在百里之外,魔人两大主力又一出行,山内必然空虚,攻下此山,彼方阵脚将大乱!”张盼诸葛治一听,齐从椅中站起,道:“不可!”张盼接着急道:“盟主,此刻我总舵中聚集的同道十不存二,天魔山详情又一直不够明晰,贸然进攻,没有胜算不说,死伤亦必惨重!”诸葛治也收扇拱手道:“请盟主三思。”林如正却决然道:“不比劝我,即便败,那也是战而败,若无所作为枯待外面翻天覆地,这盟主不当也罢!”说着,他边朝外走,边对二徒道:“敲响十连急鼓,往义场去连夜商讨事宜!”
还未出厅,一个在职盟人进来急报道:“禀盟主,义院那边有争执,好像是抓住了几十名欲图叛逃的人!”堂内五人心一震,急往而去。所谓义院,其实就是正式入正道盟的人员的日常宿处,这院中生了乱,那召集鼓自然要先搁置。
夜中此时,义院之中,正有一二百人与被其围困的几十人对峙,双方人人持兵在手,而外围,则是义院中被惊醒从而出来观看的人,多数指指点点,没有明显的插手意图。而见到林如正五人到来时,所有人都暂时平静,不待发问,那百多围众中一人诉斥道:“盟主,这几十个家伙竟然密谋想趁夜投靠月魔教,简直罪大恶极,不可饶恕!”被围人中为首者却冷笑道:“‘冷北腿’,你不要血口喷人,咱们是要连夜出总舵不错,却无关月魔教什么事,你们仗着人多相围,可不算什么好汉!”那先前发话的“冷北腿”急怒道:“老子亲耳听到你‘莫无败’在房内聚众低声密谈,口吐‘月魔教’三字,这才率人埋伏,抓个正着,你还敢狡辩!再说,不是投靠魔人,夜里包袱齐备的做什么?!”“莫无败”冷笑道:“我倒要问问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我房外窃听,又算什么堂正行径?千万别说起夜睡不着溜达,你前几日吹牛,说能一腿扫平天魔山,我讽刺了几句,你就记恨在心伺机报复吧?!”圈内人抓到话头,纷纷叫嚷道:“对啊,怪不得你污蔑我们投靠月魔呢,嘿嘿,要说口称月魔教便是有归顺之心,那你一天天的讲的比谁都多,吐口水的本事都盖过腿功了!”
眼看围人的一方要群起反讥,林如正忙提声道:“大家且静下!”盟主之威毕竟还在,所有人目光都聚来,林如正正容道:“都为武林同道,一盟兄弟,真相未明之前,勿要自相残杀,何况,林某也不相信江湖名声堂堂一战未败过的莫无败,会是那等图势利而忘侠义的无耻小人!”紧接着,他转对莫无败,盯视道:“莫兄弟,林某所论对否?”莫无败自不能说不对,嘿笑道:“盟主智慧高绝,自然心中有数。”明显想蒙混过关。林如不上当,点头,道:“那么,莫兄弟等几十位英豪此刻夜出,是决计不会投靠月魔教了?不论是现在还是日后!”随着他的后句转厉,百多围众刀剑擎紧,被围的人则紧惧到出汗,旁观的心也提收,实在没人希望大半夜的在这院中有内斗血杀发生。莫无败感觉到实实在在的压力,动一下都生恐被误解,不得不咬牙决断道:“莫某绝不会如盟主所言!”却见林如正眼神透着冷笑,只好更进一步道:“莫无败发誓,绝不会再任何时候投靠月魔教!”而在林如正的威压下,余几十人也一一类似的发了誓。林如正貌似舒了口气,道:“既然如此,给莫兄弟等诸位让路!”那冷北腿急道:“盟主,这些小人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