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用一分则减,臣下担心此番出征,若耗力太巨,则……重归病态。”赤炎稍一沉吟,笑道:“你的担心不无道理,但魔石中力量若这么快就使尽,也不配称作由剑灵山带下来的神石,至于后续力量如何获得,嘿嘿,到武林归一后,本座自有办法办到!”
萧云不敢再问,与南宫婉同声告退,出了绝峰七大阵,此过程中,南宫婉未与他将一句话,也未送来一个眼神,萧云倒也没有自讨没趣。
第二天的详细布置不提,但说那孟义焦雄,自打揽得了典狱官的职责后,原以为接近了那上千正道俘虏,就可以发挥出卧底作用有所建树了,哪知二人的权限纯为摆设型的,并不负责具体公务,也无权提审探视任何犯人,甚至只有资格在第一层石牢闲逛,整个山中生活也被规定在了两点一线天牢、居处以及中间的直通路经。如若想以游览山景为借口到处看看,那些多处设置了的关卡卫兵根本不听任何通融的话。二人意识到,没有三司五士以上身份的腰牌就无法成为自由人,为此数次苦求过赵舍,为其发放一个腰牌,赵舍对二人态度良好,对要求却只是打哈哈,总以审批缓慢为由拖延,弄得孟焦总是病恹恹的在一处,晒太阳闲聊。
这一日午睡时,孟焦却再次被魔台那边隐约的喜庆声惊醒,更增进了连日来的好奇,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但他们却无人可问,因为那些狱卒尽管混熟了,也不过同样一无所知。
忽然,两人耳中落入赵舍的笑声道:“呦,二位这太阳晒得不错嘛!”
两人即刻从老外的两张躺椅上翻身立地,一边一个哈腰陪笑道:“赵兄弟你总算来了!”
赵舍先不答,近前,占了他们的藤椅,笑道:“两位老兄盼我有什么事么?”
孟义腆着脸道:“还不是那腰牌的审批嘛。”
赵舍指弹椅把,似笑非笑道:“只要二位忠心圣教,腰牌总有一天会发下来的,到时候,你们就可以满山游览了。”
孟焦听这话类同先前,也不对腰牌抱幻想了,他话道:“赵兄弟,虽然圣教万般好,但我兄弟俩野惯了每天困在这天牢的事情中,嘿嘿,还真有点难受。”
赵舍抬眼道:“那么二位到圣教所属的镇中去做黑白袍接引布道使岂不更好?”
这两职位不能随意归山,又正面接触着正道盟人,如此不但如被流放于月魔权力之外,还可能假戏成真被正道盟是为叛徒,二将不介意深度卧底,但这种以名誉为代价的英雄行为还不是己身能承受的,所以他们对赵舍这建议摇手不迭,孟义又讨好笑道:“赵兄弟,是这样的,咱们自然不敢对圣教有所抱怨,只是想讨一分可以自由点的,每天可以动些脑子的活儿,要不每天听着山上那震天的喊杀声,还不知什么事不能参与,这心底真像猫抓痒一样!”
赵舍心笑二人拐弯抹角想接触能参与教务的职位,也着实可怜,但想着萧云讲的“使二人不得其用才使其得命”的嘱托,干脆起身挑明道:“圣教没有平定江湖前,二位还是安生的呆在这处为好,小弟近日要出一趟远差,所以牢中劝降的任务暂停,这期间,你们不要想着到处走动,以免被人抓了拿圣律治罪!”放完话,赵舍起身头也不回走了。
哼哈二将发呆回味了一阵,各自侧坐于椅中,苦笑对望,焦雄先低声道:“大哥,我们是不是被软禁在这里了?”孟义无奈道:“你说呢?”焦雄道:“但听赵兄弟话中之意,圣……月魔教好像要有大动作了,说不定要离山去平定江湖什么的,咱们还是无所事事么?”孟义长声一叹,道:“二弟,你有没有发现,我们俩已经陷入了一个死局?”焦雄脸一紧,道:“大哥,怎么说?”孟义条分缕析地道:“你觉得月魔教最重大而正道盟还不知道的秘密是什么?”焦雄默想半天,眼神一颤,道:“是……那个人?”孟义点头,道:“不错,这也是我们现今所确认的最大线索,但是,若我们向赵兄弟请示下山到镇中任职,从而转告正道盟这个秘密,你说,会发生什么情况?”焦雄平日里并不太深思这些东西,只好道:“大哥你还是全说了吧。”孟义深吸口气,道:“只会有这么几种结果,一,林盟主等相信了,整个正道恐慌,二,不信,定会怀疑我俩已被月魔同化,所以用难以想象的假情报骇服他们……而要是我兄弟呆在山上,什么都不做,到一天月魔坐大了,我们即便性命无忧,也会背负污名,月魔哪天灭了,我们再归正说自己是卧底,谁还相信?”
焦雄听得大张着嘴,一时绝望罩身,孟义又叹道:“况且,我们虽接下了赏功罚过契令,正道盟又哪里真的相信我们并寄托希望,不然不会这么多天也无一人联络我俩这所谓卧底了。”焦雄合上嘴,结巴道:“那……那我们该怎么办?”孟义良久才一言道:“魔窟易入而难出,听天由命吧!”
是啊,江湖小人物,却怀了大野心,实在是走错了道……说完,两兄弟仰望天空,日头正盛,却忽然来了一片遮盖的乌云,一时阴霾横生。
傍晚,一个僻静处,萧云径直对单独请出来的吕仙人道:“吕兄,此番行动,你与南宫婉一组,我想拜托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