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庆一喜,仍跪着道:“报特使,入山要捣乱圣祭的,还有一个漏网,就是他”他手臂伸去,所指赫然就是持斧在手的程虎,程虎四围的人纷纷避开撇清。程虎一时指着罗庆气结道:“你……你……”
罗庆生怕他讲出什么不利的话来,跟着道:“此子叫程虎,是程门二公子,他听信诬言以为自己大哥是被圣教所害,爹爹嫂嫂也被擒了,就想报复圣教,小人为了安抚他,就与其同伙,假意助其报仇救人,此时正好把他揭发出来,为圣教铲除一个潜在的敌人!”
赵舍并不为所动,道:“你与他熟识么,又为何要送我们这么大一个礼物?”
罗庆即刻表决心道:“小人虽与他熟识,但更加心慕圣教,只要能表达小人的心意,父母妻儿小人都愿献出来!”
旁观者见此人出卖朋友,又讲此等灭绝人伦的讨好话,纷纷鄙视其无耻。
罗庆哪管这些,他在江湖上闯下的祸事太多,到处受缉捕,可谓人神共愤,无处藏身,一日逃到程家庄避祸,正巧见程虎一人于院中练斧,思忖东躲西藏不是办法,就将程虎诱了出来,一路当自己的护卫,以寻向月魔教所在,明里是为程虎报仇救人,实则是想将其当做礼物,以作为进入月魔教的敲门砖,其算计真个穷尽。而在山下甄接引使那里他就有揭发的冲动,却又觉得那人地位太低,就打算于此山上向更高端的人“献礼”,而先前程虎要动手,他当然要死死拉住,不然就不是献礼者,而成同谋了。
赵舍心里慨叹一番,面上笑道:“这么说,你是想以此为功劳入我教了?”
罗庆喜道:“小人正是此意,特使可是答应了?”说着他眼巴巴望着赵舍。
赵舍变脸作色道:“来人,先把他捆起来,送到天牢!”
两魔兵应是取绳走向罗庆,罗庆不敢有丝毫动弹,只急道:“特使,这是?”
赵舍又做嬉笑,道:“你要入教,我们当然欢迎,但谁又知道你是不是什么卧底?所以,只有先把你当嫌疑犯押起来,稍候再说了,你如果无辜,当然就不会有事了。”
围众见这罗庆垂头丧气被押走,大呼痛快。
赵舍回身笑道:“大哥,你看这事我处理的可漂亮?”
还没等到萧云夸奖,耳畔一声大喝,差点把他吓下台去。原来,是那程虎大叫着萧云纳命来要冲上祭台,两个魔兵一左一右抽出噬魂剑阻止,竟被黄金斧接连斩断,无奈后退开去。这时台上跳下一人,落地时引发地面震动,其憨声道:“俺来会你!”
是浑身铜甲持双锤的大憨,于是,斧锤战在了一起,程虎原以为依旧可以削断对方兵刃,哪知斧斫于锤上,只是留了个印,他只得矮身避开双锤第一波轮扫。但大憨输在动作不快,又相应高大,程虎施展程门斧精髓,避开其锋锐贴身往大憨甲胄上招呼,且攻击集中于缝接处。盔甲虽为特制,若由身上脱落,也无用了,大憨意识到这一点,一边双锤回防,一边求援道:“哎呀,毒叔,快来救我!”毒神平日里与他最好,口里答应着勿慌就要下台用毒助阵。
就在这时,那些躲避成堆的江湖人中忽跳出两个来,一人一根可伸缩的铁棍,围战程虎,还大叫着:“哼哈二将来助兄弟!”
这两人当然就是孟义焦雄,两人本犹豫何时且怎样向月魔教假意投诚,现下有机会,马上捡来用。
三攻一,孟焦殴斗又比较有经验,没多少招,就把尚显稚嫩的程虎双斧挑落,而大憨的锤正向已无兵刃的程虎击去,在萧云一声留下活口后,才急收,孟焦再把制伏住的程虎往后扯,才干净结束战斗。愤怒中大骂不止的程虎被绑缚后押了下去,孟焦则收了铁棍,行向台前,拱手笑道:“萧兄弟,任兄弟,赵兄弟,好久不见了,不会忘了咱们哼哈二将吧?”
萧云与任九重向二人微笑点头,赵舍也早认出,喜道:“怎会忘了,二位可是昔日堂堂武林盟总舵的接待官呀,怎么,到天魔山来游玩么?”赵舍因为没去过少室山的六派论武,所以对二人后来的经历不知。
二人稍尴尬,孟义笑道:“赵兄弟说笑了,那所谓的接待官,萧兄弟自总舵走后,我们就不干了。”
赵舍想:“到一点,愣道:“你们……不会也是想加入月魔教吧?”
孟焦一喜,道:“赵兄弟慧目我俩正是投奔来了!”
赵舍也蛮高兴,笑道:“那好啊,到时,又多了两个一块吃酒的朋友啦”不防任九重笑着插话道:“数月前少室山论武,两位不是于那武当黑白道祖身边当听调童子么,怎么,待遇不好啊?”赵舍一听这话,再看二人时怀疑起来,道:“你们……不会是另有目的吧?”
哼哈二将心一咯噔,孟义忙释疑道:“嗨,别提那两个老道了,装模作样的假闹别扭,根本是把我兄弟当免费苦力了,趁他们正想进攻咱们月魔圣教内部混乱,我兄弟这不就偷跑出来了么?唉,这会儿江湖上说不定正通缉我俩呢”这时那正缚于刑台上的曾长正嘶声道:“孟焦,你们这两个正教叛徒,投奔月魔,不会有好下场的!”
孟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