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诚心。”
众人一愣,陆山道:“赵兄弟,我们的诚心难道还看不出么?须知我等这些人今日一议和,出谷后必为正道所不齿,再不能有侠义之名,那是多大的付出?”陆海等筹划中的百人队员内心都是嗟叹,不知这种付出有无平反之日。
赵舍笑道:“要显诚心,倒也不难,须拿出钱来!”
谷中所有人都呆了,陆山代问道:“赵兄弟此言莫非玩笑?前日我等身上细软被贵教搜走保管了,如何拿得出钱来?”
赵舍笑道:“陆大侠大约不知,我教搜走的,只是你们自带的钱物,至于你们入谷后所捡拾的,即是赵某所言要拿出的钱……唉,那些都是我教库金,有些好心人捡了,大约就是为了归还我教,这边是诚心了。”
正道盟人嗡乱成一片,他们大多都看到了那些零散的财宝,也有一部分人怀着某些心思捡拾的,终于证明其无毒且在魔人搜身后还留着,本还以为被遗漏而侥幸,现在看来,当真是月魔教埋下的一个好伏笔,因为会在敌谷内海贪恋财物的,必为意志不坚的人,而现在要想出谷必先交还财物,可说空欢喜一场,这是一整套的连环计策,可以说,正道盟此役真的全入了中。或真降或假降的两百多人中,只有几十人欢呼下证明其有捡拾的财宝,被吊绳吊上后,签了和约留了画像暂待一旁,而南宫图偏偏因着小心忍着没去碰那些库金,这时后悔也晚了。
财宝当真是试金石了,没多久又有不少持金者上崖签约,到最后,谷中已有一小部分的缺位,军心开始浮动。赵舍命人一盘点,笑道:“大约还有十几位仁兄没有归还库金,唉,想一想,交了东西就能出谷,在外面大吃大喝大睡,多么美妙的事啊,诸位就不要强撑着了。”
忽有一人暴怒下掷出一物,大声道:“大爷我就是捡了,那又怎样?我贪财,贪得却是月魔教的财,也不违道义,先把这黄白之物归还,莫再看低了老子!”谷中人纷叫好,又有几人很快照做。
南宫图的机会来了,因为他看到好几个元宝被掷到了崖脚,一喜,刚要扑过去抢获,一个人经过,带翻了他,抢去了第一颗,而南宫图还没爬起来,又被第二人踩于脚下,等他终于半跪半爬着起身,伸向最后一颗时,一只手提前抓起,手主松口气笑道:“终于赶上了!”
向来胆小的南宫图胸中忽升起一种暴怒,他猛地起身,从衣内抽出了未被搜走的贴身匕首,一把攒在了那人后心,抢过元宝,举起狂笑道:“我抢到了,我抢到了!哈哈,特使,我抢到了!”他那只手还染着血,状若疯癫。
南宫图见到崖上赵舍的目光里带着怜悯,头脑一清,扭头一看,有数个既想抢财宝又痛恨他杀人的正合围着逼来,所惧的,不过是他持着匕首的疯狂。南宫图惊惧退到崖壁上,大喊道:“绳子,放绳子,我要上去!”
好歹的,他边挥舞着匕首边抓绳子上升,避免了被群殴夺财的下场,但在即将登顶之际,他抢的那元宝老巧不巧脱落,条件反射下就松绳去抓,好在又是夜莺一把将他扯了回来,但元宝是掉落谷内了,好在,赵舍表示看到了他的诚意,将这惊惶恐惧痛哭流涕恳求的人安抚了。
赵舍看这崖顶聚着的数百人里,也有那陆山陆海等,一笑,吩咐夜莺先把他们带出谷去。
陆氏兄弟喜悦与紧张交加,只要出了谷,便能联络援兵了,哪知,到了某拐角时,一群魔兵忽聚来将他们围住了,夜莺笑道:“说放了你们,可不是说马上,一等我教从此谷离开,尔等才真的自由了。”陆山陆海意识到这是个骗局,也只能接受命运安排了,只不过,无所作为下将来还能有平反的资格么?
不几日,正道盟人盼望的援兵依然未至,赤炎的信告却到了,原来,是找到了月魔圣坛的最佳处所,这座迷幻魔谷,终于可以撤出了。萧云指令之下,除了赵舍仍留守在那圆谷旁,余众大动,挪运谷中一应物资,且命夜莺任九重等率领绝多数力量依新址护送而去,萧云因某些事,要与赵舍滞留数日,萧青与南宫婉虽不想先行离开,在常飞燕和宝儿劝慰下才作罢,只是送别时萧青一步数回头,不舍与忧虑自明,搞得赵舍与南宫婉都不是滋味儿。
等谷中基本清静后,萧云才回到当初发现呼救信号的洞道内,一问那些仍在开山的魔众,才知还有两天的工程,也只好等待这两天了。
当最后一块石头被挪走时,一个不知其深邃的洞窟出现,萧云也耳听到那有规律的声音戛然而止,似对方意识到呼救成功而停歇,就命下属们先退避,自己提着警惕走进了这魔谷中新发现的又一个秘窟。
这秘窟似乎是一个道家弃堂,最里面供着三清尊者,石像下有一具完整的人体白骨,白骨旁还有一具枯瘦如柴的“僵尸”,因探察不到气机,看来也死去良久了。
而秘窟中间则是一方形空地,在不知何处折射进来的昏暗光线下,隐约可见其上面有些字迹,萧云正想俯身观察,那“僵尸”竟睁眼吐出人言道:“年轻人,可否把地上的‘肢演图’走上一遍?”萧云一惊而退,待看清发声者,迟疑道:“前辈……可就是那敲